苏沫目瞪口呆,这个城堡实在是太华丽了,比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大气磅礴的多,可惜的是造型略奇葩,最底层是宽阔的圆,像越往上就越蜿蜒扭曲,到了最顶端,只剩下一个圆圆的尖角,远远看上去,犹如一坨巨大的便便,古堡的墙砖外层夸张的镀了一层金,墙壁的缝隙中甚至还镶嵌了闪闪发光的宝石,这么一来,就更像一坨闪闪发光的金黄色便便了,简直闪瞎了她的眼睛。
苏沫提着剑的手不由得剧烈的抖动起来,她现在的情绪很激动,需要时间来平复一下,她十分想给这古堡的设计者来个连环踢,这么奇葩的设计不知是怎样从他那奇特的大脑里想出来的,简直是暴殄天物,华丽的城堡和穿着潦草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像现代的高楼大厦和原始人对比那么明显,如果把那些金银珠宝分散给这些普通的穷苦人的话,那么这片区域应该就没有乞丐了。
她旁边的一个棕色皮肤的英俊少年这时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目光似要把她的骨架全部拆卸掉一样,但苏沫并不怕他,这一路上,这个少年无论见到什么都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像世界欠了他千八万块钱一样,他也只能在心里**一下,实际上他并没有本领把苏沫怎么样,不过,如果苏沫愿意的话,倒是可以把他一顿好打,完全可以把他打的嗷嗷叫,一左一右给他两记黑拳,让他顶着两只熊猫眼再也无法瞪出狠厉的目光来。
矮胖的魔族人这时从远处匍匐过来,抚摸着城堡的墙壁,一脸的崇敬之情,他招呼身后的一众骷髅兵向城堡跪拜,“伟大的埃尔斯男爵,我是您忠心的仆人利克,请把城堡打开,让我这个卑微的仆人走进您精心设计出具有惊世美丽的城堡中吧。”
骷髅兵队沉默着跪倒了一片,像利克一样俯首跪拜,而贱民在听到埃尔斯男爵的名字后,脸上纷纷流露出惧怕的表情,腿都吓软了,只有棕色皮肤的英俊少年,一脸的厌恶,他阴沉着脸怒视着前方跪成一片的人,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然后慢吞吞的跪在地上叩头。
苏沫掏了掏耳朵,才想起她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血肉的骷髅,并没有耳洞可供她清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少年刚刚说的是“杀”这个字。
真是不知死活,怜悯的看向少年,连她这个局外人现在都能从这些微妙的事情中捕风捉影认清男爵的可怕,但他这个原住民的心里居然埋藏着无比叛逆的想法,在男爵绝对的权利之下,这个少年如果继续维持这种想法,后果恐怕是凶多吉少。
这群人由于地位太低了,根本没有资格踏入城堡内部半步,他们统统被骷髅兵给驱逐到城堡后方的监牢里去了。
苏沫并没有跟过去,她和其他五个骷髅兵正在被利克召唤着,随他一起进入了城堡的大门。
穿过了装修复古风格华丽的大厅,他们最终来到了城堡的一间卧室。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户后面,他抬起胳膊,正在整理衣服。
男爵生着一张西化的脸孔,金黄色的头发,有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虽然他长有一张正派人的脸,但他身上流露出浓重的阴气,给苏沫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利克连忙跑过去,一脸媚笑,他手脚麻利的给男爵扣上了最后一粒纽扣,然后弯着腰恭敬的说道,“我亲爱的男爵大人,贱民已经被我关到了监牢里,大人想如何处置他们,利克这就去办。”
男爵皱了皱眉,眼里流露出冷酷的色彩,显然对这群人的死活并不关心,他随意说道,“老办法就行。”
利克得令,连忙跑了出去,他的身材圆滚滚的,脸也圆胖圆胖,像一只圆溜溜的乌贼,而他的声音由于刻意讨好和谄媚的缘故,听起来更是滑溜溜的十分腻人。
利克跑出去了老远,苏沫还能在卧室里听到他的声音。
男爵的眉头松了松,他走过去直接把门关上了,然后坐在高背椅上专注的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骷髅兵守卫在门边,纹丝不动。
苏沫惦着脚尖,悄悄的扭动着脖子,环顾整个房间的布局。
整个房间如同外边的装修一样,并无低调的地方,同样也因太过华丽的缘故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出彩,房间里只有仅有几件精致的家具摆放在那里,空间很是宽阔。
一片艳丽的色彩这时吸引了苏沫的视线,她凝神望去,只见一幅油彩画挂在男爵身后的墙壁上。
苏沫的心一紧,心神也牢牢被画中所展现出的景象所吸引住。
一轮硕大的满月高高挂在天空上,纵使月亮的银灰洒落在地面上,但是天空之上的黑暗依旧浓烈,因为整片天空中,唯有那圆月才是唯一光辉的来源,来一丝星辰也无,月光除了能照耀到地面上,却绝对照不透那片黑暗的天,那片如同带有魔力的天空仿佛可以吞噬光辉一般。
在辽阔的地面上,呈现出的却尽是血腥的杀戮。虽然天上没有一丝乌云,但是却下起了雨,仔细一看,那雨水竟然是血红血红的颜色,鲜血染红了地面血流成河,甚至连树木的绿意也被鲜红掩盖,满地都是建筑物的残骸,无数残缺的尸体堆成一座高高的大山。
在尸堆的顶端,却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白色的人影高高的站在那里,在皎洁月光的辉映下,一个小小的但是充满诡异色彩的骷髅就很好的描画在了上边,它高举着一个东西,仿佛在宣誓着胜利。
这副画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