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群清晨出去劳作的人在傍晚归来的时候,一幕谁也不敢想象的画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魅魂树被摧毁了!
那原本应该生长着一棵凶恶可怖经常吞噬无辜圣灵的魔树的地方,现在只残留了一堆枯枝败叶高高的堆起,无数同米粒般大小散发着芬芳的花朵覆盖在上边,那景象既令人感到惊悚但又有些凄美。
这群人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为首,当那老者从人群中挤到中央看到这一幕时,大惊失色,他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连声呼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其余人也是面色沉重,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弥漫在他们之中。
魅魂树是一种十分珍贵的树种,但因为它们向来凶残,基本上没有天敌,所以一直以来,没有多少人愿意靠近它,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伤害到它,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棵魅魂树会莫名其妙被摧毁了。
谁都知道若是魅魂树被毁将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后果,首先他们会受到魔族人的怒火的牵连,就算侥幸逃脱看管不善的罪责,最终也会因为无处容身而被黑暗中的凶险所吞噬。
只有清晨被魅魂树所**的孩子的父亲脸上看不见哀伤的神色,他们心里反而是快意居多,若不是因为这颗魅魂树,他们的儿子也不会被送到魔族人那里被他们变成骷髅兵。
魔族的高层在数年以前便公布了这个法令,但凡是被魅魂树所**但是并未被其食用过的下等魔族人和普通贱民,一律要送到当地的贵族手中,由他们接手将这些人培养成骷髅兵团,为贵族效力,因为但凡是被魅魂树**神智的,之后无不变成了痴呆,不仅没有办法自食其力不说,更大大拖累的其他族人的劳作,无疑是个“毒瘤”一样的存在,于是魔族的贵族“仁慈”的向下传达了这个命令。
所有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怨声载道的景象根本就不存于在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人敢对魔族表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等待他的后果只有死亡,或者是……无尽的折磨。
其实,说他们是魔族不过是一种美称罢了,正确的来说,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魔族人,只是魔族和贱民的混血生出的后代而已,他们只拥有一丝丝正统魔族的血统,但就是因为这一丁点不起眼的血统,就足以让他们傲视普通的贱民,践踏在他们的头顶上,并且可以不把他们当人看,普通的人类在他们眼里,只等于奴隶罢了。
没过多久,远处的地平线上掀起滚滚烟尘,人群里有几个承受能力差的已经在惊恐之中跌坐在地上,更多的人则紧咬着牙关,攥紧了拳头。
近了,才能看清,原来是一队骑着野地战马身穿漆黑盔甲的兵队正在烟尘之中向他们奔来,赫然就是令人闻之胆寒的骷髅兵团。
而在前头引路的正是早晨被魅魂树所引诱的那孩子的母亲,她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意。
“你,你疯了!”老者拿着拐杖狠狠的敲打着地面,他甚至想走上前去拿拐杖敲死那个疯掉的女人,却被一个沉默着的男人拉住了。
老者无声的哀叹了一声,拐杖从无力的手里脱落,掉在地上。
从兵队中跳下几个高大的身影,面孔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它们从野地战马上跳下来,坚硬的盔甲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很快,这群人就被包围了。
一个又矮又胖穿着精致礼服的中年男人从马车上走下来,他满意的看着这群贱民,想了想即将发生的好事,他不禁咧开了嘴,点起了头。
“把他们都给我带走。”
当目光落入那群贱民身上时,他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带着莫名的不可一世,看着十分令人讨厌,不过他确实有不可一世的资本,因为他是一个魔族人,他是这片土地的领主——埃尔斯男爵的走狗。
普通的魔族人看起来和贱民并没有差别,唯一的差距却也是致命的差距,魔族人的武力值总是比贱民要高出不少,甚至他们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轻而易举的一脚踢碎一个普通贱民的肋骨。
矮胖男人一声令下,那队骷髅就开始行动起来,它们挥舞着兵器,把那群人像畜生一样往前赶。
人群中有一个英俊的少年,他有着棕色的皮肤,当他看到骷髅兵的时候,一脸嫌弃的样子,却被迫不情不愿的向前走去,他落在了后方,因走的慢了被一个骷髅兵刺了一下,鲜血从后背流淌下来,他呲牙咧嘴的朝魔族人丢去一个愤怒的眼神,那圆圆瞪出的眼珠子仿佛能把他吃了一样。
人群里有人低低的哭出了声,很快,这种忧伤的气氛就传染了许多人,他们掉着眼泪像家园告别,也在向生命道别。
无论是谁都能预料到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下场,魔族人对待贱民从来就兴不起一丝怜悯之情,他们看待贱民,从来都是像看待动物一样,在他们眼里,贱民的性命甚至不如一头野地战马值钱。
地面上弥漫起烟尘,骷髅兵队带着猎物开始缓缓返回,因为要带上一群贱民,所以他们的速度远远不如来时的速度。
这时,一张谄媚的脸走向矮胖的魔族人,正是告发自己族人的女人,她脸上堆起了肉麻的媚笑,她试图巴结魔族人的丑恶脸孔暴露在众人眼前。
老者讽刺的笑了笑,他在等着看好戏,贱民在魔族人眼里就像老鼠一样的存在,贱民惧怕魔族人,魔族人厌恶贱民。
果然不出他所料,当矮胖的魔族人看到那女人谄媚的笑脸时,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