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到了极致,也希望把这份浓烈的痛传递给他。
纤弱的身体扑向前,纤细的玉指死死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领带,将结死命地前面勒,尽管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他却动不也动,像一尊雕塑,只是用着一双幽伤的眸子凝望着她。
似乎在说:一切都是我的错,静好,要砍要刮,我随你处置。
然而,就在领带死死勒住他脖颈,漂亮的轮廓有些微微泛红时,她终是不忍心,情不自禁松了手,然后,她双手环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就像是一个受尽苦楚,憋了多时委屈的孩子,在尽情地倾泄着自己奔腾的情绪。
一支大掌横了过来,将她拉起扣入胸怀,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双手拍着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着。
“别哭,好好,我……再也不会了。”
这是与他情感纠缠了四年,她第一次听到他软下声音,没了气焰,放低身段诱哄安慰她。
如果是四年前,她该是多么兴奋,然而,现在,历经了沧海桑田,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而她对他的希望早就几年前就已经破灭了。
对藤瑟御这个人再没任何指望了。
剥开了他紧握着自己腰的大掌,一根一根地剥,像回放着慢镜头一般,脑子里回旋的是四年前,她们摊牌那一晚,他急切地走向了门边,而她跑过去,从后面将他死死抱住,他却毫不犹豫地剥开了她的手掌,大踏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今,该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他的手指握得有些紧,她剥得有些费力,终于,一根根全剥开了,呼了一口气,擦拭掉眼角的泪珠。
整理了自己失控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她道:“藤先生,你何错之有,是我贱,不过,我知道错了。”
年少无活爱情,她付出了四年像一具僵尸般生活的代价。
“静好!”
她眼中渐渐结的冰冷,忽地就让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已经被你杀死了,藤先生,我是白随心。”
即然沈静好被掩埋在青天之下,那就让她永远地成为一坯黄土吧!
“不过,她的仇,我会替她报,那些欠她的,我统统都会替她讨还回来。”
“静好,能不能别这样,诡,我们为讨论一下,我与傅碧瑶订婚当日,你却派人送来了囡囡,静好,我。”
当时看着木匣子里的女婴,他头都大了,有愤怒在胸口奔腾,除此之外,还有震惊与不信,而在看到她坟墓的那一刻,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内疚与痛苦,那时他才清楚地明白,他对她,并非只有欲,也有爱。
嫣然一笑,笑不达眼底。
“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即然咱们都分手了,我可能做这种事吗?”
“况且,你就那么笃定囡囡是你的孩子?”
记得当初,某人可是一直怀疑她与刘坤有染,分手时,她曾经骂过他,说他脑子被门板夹了,那么精明睿智的一个人,居然怀疑她对他的忠心。
这话堵得权势滔天的男人哑口无言。
“不,静好,你骗我,囡囡是我的孩子。”
曾经他意气风发,信心十足在她面前狂霸地宣誓:“沈静好,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藤瑟御的女人。”
他还说过一句:“爱过我的女人,都不会爱上其它男人。”
然而,他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
当年,是他抛弃了她,是他先辜负她的,而囡囡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他是按时间来推算的,他们分手差不多八个月,他与傅碧瑶订婚之时,孩子刚出生三天,也就是说,他们分手时,静好就怀孕,俱体时间虽然不知,但,他隐约猜得出来,囡囡是他的女儿。
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他不可能将她弃了。
就算他再狠,再为了似锦的前程,也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是你的?”随心皮笑肉不笑地回:“藤大老板,难道收到孩子时,你都不去验一下dna就胡乱认亲,这可不像你dà_boss的风格。”
他那样冷血无情,收到孩子没抱去医院鉴定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还真是让她跌破眼镜。
此语一出,藤boss一张脸孔倏地变得铁青。
她太了解他了,字字句句戳中他死穴,是的,四年前,他收到孩子的时候,也曾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最后还是不敢将孩子送去医院,因为,他害怕承受孩子不是他的结果。
“当然验了。”嘴角勾出一抹急促的浅笑。
“静好,孩子当然是我们的。”
手机玲声突兀地袭入耳膜,藤瑟御不想接,可是刺耳的玲声断了又再次响起,三翻五次搅得人十分不安宁。
“喂。”
终于他还是抬指按下了通话键。
“瑟御,囡囡呢?”
“瑟御,让女儿接电话,给她说妈咪想她了。”
娇柔的女人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无限扩大,电话开了免提,随心自然是听到了,男人瞥了她一眼后,从她身边越了过去走向了窗台。
“陈丽带她去动物园了。”
“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给囡囡说,妈妈想她了。”
女人一口一个妈咪听得随心好生心塞,她有什么资格做囡囡的母亲,囡囡是她生下来的,她生产时,差点去掉了半条命。
然而,她差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