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如玉般温润,凤伊衣听着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者何人,缓缓睁开眼睛眼帘里映入一个黑衣白发少年,凤伊衣惊呼一声:“荒君渔?”
凤伊衣没想到荒君渔会在莽苍出现而且还出手救下自己,听着远处传来的骚动凤伊衣看到一队魔宗弟子挡住函雅阁撤退的路。二供奉很是愤怒,喝问道:“荒君渔,你什么意思?”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东沫儿毫不留情地给了二供奉一巴掌:“我最恨的就是出卖同伴的人!”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疼痛与灼热的二供奉愈加感受到耻辱,可东沫儿人多势众再加上荒君渔他也只能吹胡子瞪眼:“这是我函雅阁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外人插手!”
“函雅阁么?”荒君渔不置可否地一笑,丝毫不理会那个鹰钩鼻男子的怒气:“竟然出卖自己的同伴让西土人笑话!”
众人大惊,目光齐齐刷地对准鹰钩鼻男子,他竟然是西土人?而鹰钩鼻男子听到荒君渔这话脸色瞬间僵住,脸色挂满震惊用不蹩脚的大黎话慌张道:“一派胡言!我们乃黎北密宗!”
荒君渔依然没有理会鹰钩鼻男子的辩解,而是示意东沫儿下令让魔宗弟子让开一条道:“滚吧,回去替我向你们东家问好。函雅阁如此败坏大黎门面让他自己看着办,还有凤伊衣从今往后再也不属于函雅阁。”
二供奉心头早已悔青了肠子,如果鹰钩鼻男子真是西土人那东家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这回去怕是有吃不完的苦头等他。不过至少现在能活命,没有拖沓带人快速离去。
“伊衣小姐,函雅阁你是回不去了,黄金山庄欢迎你。”荒君渔诚挚地邀请凤伊衣加入黄金山庄,不是可怜她的遭遇更不是觊觎她的美貌而是看重凤伊衣享誉帝都的经商头脑,就连四大财神也曾对她赞不绝口,正巧遇到,荒君渔顺水推舟地向凤伊衣抛出橄榄枝。
“荒少爷!”凤伊衣乃是识趣之人,想起之前二供奉的做法也让她断绝了重回函雅阁的念头。
双手放在腰间对荒君渔做了个揖,一脸恭敬。
“好了,大鼻子!说说此番来大黎的目的吧?”荒君渔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鹰钩鼻男子心惊肉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鹰钩鼻男子忐忑不安,继续反驳不承认。八年前荒战死后,印宏曾昭告天下封锁大黎边境禁制西土人进入大黎国界半步,否则立杀无赦!所以这八年来大黎几乎不见东行者,如今在莽苍出现荒君渔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动力让他们舍生忘死前来。
突然,一旁的西门小楼和叶醉动了,他们在场间留下一道虚影瞬间又回到原地,看似什么都没发生可他们手中却拿着一团头发。他们随意地将头发丢到鹰钩鼻男子的面前,鹰钩鼻男子豁然转身才发现自己身后站着的人的头发全都别扯下露出本来颜色,有红色、绿色、金色、还有蓝色总之颜色五彩缤纷。众所周知,大黎人发色大多以黑色为主,也有一小部分修士因修偏门功法而改变发色,可西土人则不同,他们的不仅发色生来就五颜六色,而且瞳孔颜色也不尽相同。荒君渔甚至还在书籍上看过在西土,王室是以瞳孔颜色分身份高贵低贱,这也让荒君渔大为惊奇。
“狡辩是没有意义的,如实招来吧,我对西土人没有偏见可也不要逼我。”荒君渔从荒离那得知了八年前龙渊一战荒战坠落龙渊与阿诺并无关系,这些年大黎人对西土的敌视也不过是印宏有意无意的引导。
鹰钩鼻没有继续狡辩,确实狡辩已经没有意义了,而反抗也只是自寻死路。先前叶醉与西门小楼如何摘下他们的发套他都毫无感觉,更别说取他们性命了。当下只好如实说道:“我们只是奉命前来夺取炉鼎,此次东行目的这个级别无权过问。”
“留下炉鼎你们走吧。”荒君渔也没有在意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让他们留下炉鼎就放他们离去。鹰钩鼻男子极其不甘却又无力反抗,将先前那个普通盒子又扔了回来。
“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他们看是否能找到他们的大本营,西土此次东行看来不简单。”东沫儿看着已经离去的西土人询问荒君渔的意思,在她看来西土蛰伏多年如今出现定有所图,而很大程度也是为了赤炎道人的宝藏而来!
“不必了,只要他们遵守大黎规矩我就不会为难他们。”荒君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正如他所言他对西土人没有偏见。
“伊衣小姐,不知这个炉鼎是什么来历,为何西土人志在必得?”荒君渔解开包裹盒子的蓝布,将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般鼎身呈圆形,口沿很厚,轮廓弯曲的小鼎。四足中空,鼎身各处皆有纹饰。在细密的云雷纹之上,各部分主纹饰各具形态。如此独具匠心的炉鼎一眼便让人觉得价值不菲,可荒君渔为何觉得这个鼎形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昨日我们从一头已经癫狂的老虎体内得到的,从各方面来看它都价值不菲,可没想到西土人也看上了这个炉鼎。”凤伊衣将这个炉鼎的来历大概说了一遍,让荒君渔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仅仅只是材质做工值钱西土人也没必要以身犯险啊。就在众人都毫无头绪时灵希摸着脑袋一脸困惑的说道:“这个炉鼎好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荒君渔精神一阵,看来不单是自己对这炉鼎有熟悉感,而后荒君渔像是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我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