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男子娶妻虽然不易,但大多人家仍承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做主,只要是互换了庚帖,那么这桩婚事就算是成了一大半了。
这样的婚约是有法律保障的,一般情况下,未婚男性都不得悔婚,否则一旦闹到官府,牢狱之灾难免。
娄筝只每日一早去出摊,且卖的吃食份额有限,所用时间不多,可是这几日生意却渐渐不大好了。
今日一早,收摊后,娄筝在福门街附近转了一圈,居然在福门街后街看到一家与自己卖差不多吃食的食肆,娄筝买了一份尝了尝,虽然味道不如自己卖的,但是价格却比自己卖的便宜了一两文。她来时,里头还有几人在排队。
娄筝在食肆里转了一圈就离开了,脸上并未有不忿。
她前脚刚走,食肆里就有个顾客小声问掌柜,“掌柜,方才那少年就是福门街前摆摊的,你这学人家,可叫人家生意不好做啊!”
“我哪里学了,东西放在这,难道就只准她这么做了?我又未偷她秘方,算的哪门子挤兑。”
那顾客被说的讷讷无言,摇了摇头。
食肆里的伙计突然小声在掌柜耳边说了一句,掌柜让伙计顶顶,忙着跑到后院去了。
后院里站着是一个佩剑的男子,掌柜见了这男子点头哈腰赔笑道:“公子吩咐的事小的已做好了,前头那小子开的小摊一落千丈。”
这佩剑男子知晓的这掌柜说的有些夸张,但还是点点头,拿出一包银子丢到掌柜手中,“继续,若是做的好,银子翻倍。”
掌柜笑眯眯的将佩剑男子送走,抛了抛手中银子,眼底满是贪婪。
娄筝卖的新鲜吃食确实赚钱,这头这男人又给他银子。这钱他是两头赚,这么好的事,何乐不为呢!
娄筝回了小院,就急匆匆回了房间。
昨日她月信刚至。今日正是最难受的时候,所以今早出摊做的小食也比平常少了一半,回来腹部抽痛的难受,娄筝喝了热水直接就躺到了床上。
等到她醒来已经过了午时,刚准备继续睡下去。房门就被人敲响。
娄筝身体不适,有些不想理人,就没应声,可是外面敲门的人似乎格外的执着,房门仍然有节奏的响着。
娄筝无奈只能问道:“谁啊!”
“我!阿筝你中午没吃东西,睡过了吗?”
娄筝只觉得头疼,怎么这个时候甄翰宵偏偏要来,她吃不吃饭都要管。
“嗯,有些不舒服,想多睡一会儿。”
“不舒服就更要起来吃饭。吃饱了身体才会好,我给你带了吃食回来,你起来开门,我送进来。”
“不用了,我不想吃。”
甄翰宵站在门外根本就没挪动步子,“乖,少吃一点,你若是不吃,我就站在你房门前不走。”
娄筝没法子,只能掀被起来。她脸色苍白,看着确实不大好,开门后被甄翰宵看到,把甄翰宵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大掌就伸过来要查看娄筝头上有没有热。
娄筝急忙躲开。让他的手落了个空。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知道分寸,没事,消息半日就好了。”
最近甄翰宵总是怪怪的,经常主动来帮着自己做事的就算了,还时不时逮着机会就碰自己两下。娄筝气恼的瞪他,可是他一张脸上的表情又比谁都正直。直叫娄筝头疼不已,不知道他心里装着什么心思。
不是没有怀疑过甄翰宵发现了她女子的身份,可是甄翰宵的表现的也太淡定了,娄筝又起疑。
浑身都没劲儿,小腹又阵阵抽痛,脑子实在是昏沉,娄筝干脆也不想多想,由着甄翰宵打开带来的食盒。
看着像是在悦宾楼打包几样菜,都是清淡的菜式,还有一碗香浓的香菇排骨汤。
“先吃些吧!”
娄筝不和他客气,悦宾楼的菜的确不错,娄筝用了好些,八分饱了才放下碗筷。
吃饱了,身体也比之前好受许多,甄翰宵也不打扰她,收拾了食盒就拿到厨房去了。
娄筝有了些精神,关好房门,就将这两日用的月事带从床底下拿出来,挪了炭盆过来准备将这些都烧了。
月事带沾染了床底潮气并不好烧,顿时屋里就一股浓烟冒起,娄筝被呛个半死,急忙一小盆水浇上去,将整个炭盆都给灭了。
这下是一点也烧不成了。
娄筝无奈只好寻一块旧布,将那些用过的月事带包起来,严严实实扎好,她朝着窗口望了一眼,见厨房没人,甄翰宵的房门也关着,想必是回房休息了。
确定好了后,她才带着包袱偷偷摸摸出门准备将手中的东西丢掉。
娄筝以为自己万无一失,却不知道,她前脚出了小院,甄翰宵就默默跟了上去。
直到娄筝将旧包袱扔到几条街外专门堆放旧物和垃圾的地方,才小心的回转。
娄筝离开不久,甄翰宵就从暗处转了出来,甄翰宵将娄筝扔掉的包袱捡出来,打开,看到里面是什么时候,他浑身一僵,脸更是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阿筝竟然真的是女子!
虽然他一直怀疑,并且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但是当真正的事实摆在他面前时,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激动和急切。
甄翰宵修长的手指系包袱的时候有些发抖,他把扔掉的旧包袱放回原处,他没有立马就回小院,而是去了一趟万景茶楼,听了半个时辰的书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这才朝着小院走去。
回了小院,娄筝还未歇息,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