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问这件事啊?”洪友明早已将想好的腹稿,对答如流,不假思索说,“本来,许大人叫刘知府带部分卫所人马回来,协助韩将军共同追查案犯,将贾指挥使留在泗州,与朱家庄人马决一雌雄。颇奈,只因为刘知府为父报仇心切,执意要留下来,与贾指挥使并肩作战。士兵们也众口一词,纷纷请求留下,协助刘知府报一剑之仇。许大人思前想后,才作出决定,让洪某带一千名御林军先行一步,来淮阴协助韩将军查案。至于刘知府和贾指挥使,等消灭了朱家庄判军后,立即挥戈北上,携众返回淮阴城。”
洪友明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点水不漏,使守城的士兵深信不疑,无可挑剔。
片刻,士兵小头目问众士兵和衙役:“你们看姓洪的话可信吗?是否有诈?那班人马真的是许大人派遣的御林军吗?”
小头目话音刚落,张三便接过话茬:“头儿不必生疑,姓洪的没有通天本领,不过是府衙的小头目。我敢肯定,那些人马一定是许大人派遣的。”
“嗯,说得在理。”小头目点点头,又问一旁的十名衙役,“你们分析一下,看姓洪所言是真是假?”
“我看不会有假。”年老衙役接过话茬,分析道,“我们的洪头目乃是忠厚人,就是有通天本领,也带不来人马的。这肯定是刘知府报仇心切,不愿离开军营,又急于搜索所失的金银财宝,才恳求许大人法外开恩,派一千御林军来协助我们查案。”
“照你这样说,毫无怀疑之处了。”此时,士兵小头目对城外的人马,已深信不疑,随即吩咐,“张三、李四,以及十名衙役,你们下去放城门和吊桥,迎接御林军入城。”
“属下遵令!”张三、李四和十名衙役异口同声回答。然后,迈步来到楼梯前,沿着台阶而下。
就在这时,在吊桥外的洪友明显得急躁不安,抓耳挠腮,冲城楼上喊:“喂!守城的兵将听到没有?你们为何姗姗来迟,不开城门?难道对京城的御林军有所怀疑不成?要不,叫韩将军亲自来此搭话,一切由他定夺。”
“岂敢?岂敢?”士兵小头目回应着,赔着不是,“稍等一下,本头目已派士兵和衙役下去开城门放吊桥了。[t]至于韩将军,可能早就安寝了,不便劳他的大驾。”
“那好,我们再等一会,速度要快一点啊!”洪友明有意回答着。
此时,张三、李四携同十名衙役,下了城楼,来到城门前,有的搬杠,有的拉闩,忙乎好一会,只听“吱吱呀呀”声响,须臾,两扇城门被推到一旁。接下来,他们一行十二人,沿着道路,向吊桥前走来。
在护城河外围的朱家庄人马,目光不约而同向城门口望去,见十多条人影渐渐靠近吊桥,左增辉压低声音下令:“各位要沉着应对,不可露出破绽来。”
时间不大,张三、李四携同十名衙役,已来到吊桥前,只见张三、李四十分熟练解开吊桥的绳索,随着“吱吱呀呀”的响声,吊桥渐渐下落,须臾间,已与河南岸连接起来。随即,十二人跨过桥面,来到朱家庄人马前。借着星光,扫视一眼魏世杰、左增辉他们,真是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此时,十名衙役见到洪友明,不约而同围上来,嘘寒问暖。那亲热样子,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
老衙役拉着洪友明的手,一副难依难舍的样子:“头儿,你一去就是几天时间,让我们心里牵挂,担惊受怕。现在回来了,我们也放下心来。”
“我不是回来了?从淮阴到泗州,不过三百多里路程,只是咫尺之间。”洪友明笑容满面,不露声色,让对方觉察不出丝毫不诡行为。
另一名衙役跨上前来,亲亲热热说:“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您走了几天,让我们想得茶不思、饭不想。”
“好啦!好啦!以后有的时间亲热,我们一起进城去。”洪友明做个手势,接着问,“对了,守城就你们这些人?”
“不,自昨天开始,韩将军在四座城门加派了兵力。除原有的守城士兵外,每个城门增派五十名士兵和十名衙役守卫。每个城门派一个头目,负责治安管理和决定放门、关门权利。”老衙役如实回答。
“既然这样,率先去一位进城,让头目将所有守城士兵集中到营房门前,迎接御林军,不得有怠慢行为。”洪友明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我先进去禀报头儿。”士兵张三自告奋勇说。随即转身去了城里。
接下来,洪友明转过身,向魏世杰、左增辉拱拱手,惺惺作态说:“二位将军,我们也进城吧!”
“好的,前边带路。”魏世杰一手做个手势,一手捏着僵绳。
随着魏世杰一声令下,李四和众衙役在前边带路。小头目洪友明领着魏世杰、左增辉和一千人马随后而行。他们跨过吊桥,向城门而去。一袋烟之后,一千人马陆续进了城。
此时,守城的士兵在张三的汇报下,早就集中在城门内营房前恭候。当朱家庄人马陆续进城时,小头目携同众士兵,抱拳施礼,异口同声:“我们守城士兵迎接御林军入城,礼节不周之处,万望宽恕海涵。”
在前边先进来的李四和众衙役,也插入到守城士兵的队列中。
“免礼平身!”魏世杰挥一下手,目光从守城士兵脸上掠过,试探问,“你们守城人员都在这里吗?”
“回将军话,我们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