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我们将军的名讳是你随便问的吗?”洪友明向身后的士兵挥一下手,“弟兄们!将他们拿下。”
随着洪友明的手势,拥上二百名手提单刀的士兵,将众衙役和守城士兵围住,每三、四人对付一个。须臾之间,十名衙役和守城士兵都被制服。
守城士兵和衙役们见此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面如土色,胆战心惊。此时此刻,小头目扫视着眼前如狼似虎的兵将,壮着胆子问:“洪友明,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你出去几天,刘知府没请来,却**贼人来诈骗我们?你们是强盗?还是官兵?”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必要欺骗你们。实话告诉你,我们乃是朱家庄人马,奉元帅朱登阳之令,来攻取淮阴城的。”左增辉跨前两步,笑微微劝道,“实话告诉你们,泗州城已被我们朱家庄十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刘丙仁、贾洪柱以及五府人马,已成瓮中之鳖,消灭他们,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对于淮阴城五百人马,你们就是不开城门,我们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破城。你们识相的,投降我们,方能保住身家性命。要是顽固不化,莫怪我们六亲不认,统统斩首示众。”
众衙役和士兵们听后,吓得毛骨悚然,脊梁骨直冒凉气。他们面面相觑。片刻,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小头目脸上,希望他能审时度势,速拿主张。
那名年老衙役思忖片刻,冲小头目说:“头儿,你不能将我们往绝路上逼。我们家中有老婆孩子,我死了无所谓,却苦了家里人。使他们成为孤儿寡母,任人欺凌。如此,你心中何忍?”
“这……”小头目听了老衙役的一番话,细想一下,觉得不无道理。心想,“自己跟他们一样,谁家没有父母、老婆和孩子?如果自己强硬下去,一旦被斩了首,其他人也跟着遭殃,这样不知要坑害多家庭?”
一时间,小头目犹豫不决,举棋不定,难下决策。
张三见他拉不起、放不倒的样子,急得直跺脚,愤然道:“头儿,你降与不降你表个态,不要将我们推上风口浪尖,挨人家刀子?”
“老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其实,刘丙仁、贾洪柱都是魏忠贤的爪牙,跟着他们干,迟早要倒霉的。”洪友明一语双关,极力相劝,“你有所不知,信王爷在扬州被张太师和众将领拥立为皇帝,他才是大明江山的正统。现在已拥有十几万人马,会聚在朱家庄。目下,泗州城已被朱家庄人马包围,刘丙仁、贾洪柱他们是回不来淮阴城了,你们应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
魏世杰扫视守城士兵一眼,故意放出狠话:“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不作出表态,统统格杀勿论,决不留情。”
衙役们和守城士兵听后,不觉打个寒噤。都以仇视的目光望着小头目,希望他不能优柔寡断,快做决定。
此时,小头目已经感觉到属下对自己心中的不满、愤怒和指责,弄不好他们全部归降,而自己将会被推上断头台。于是,他痛下决心,表示:“各位弟兄!事到如今,我们投降朱家庄队伍吧!”
众衙役、守城士兵听了小头目的表态,如释重负,绷紧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异口同声道:“我们愿意归降朱家庄人马,誓与魏党集团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