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军爷了。t”张顺抱拳当胸,携同王奇、李亮、陈海,告辞而去。
守城门小头目望着张顺他们离去的背影,将银子在手里掂来掂去,喜得像庙堂里的木鱼合不拢嘴。过了半晌,才将银子揣进怀里,乐呵呵对其他几名士兵说:“生意人很靠谱,出手也大方,这几两银子够我两个月的军饷钱。日后多结交这些人,我们的腰包早就塞满了。得啦!等换岗后,本头目请客,带你们下馆子喝几盅。”
几名士兵听小头目要带自己下馆子,喜不自胜,七嘴八舌,都夸刚才那几位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话分两头,再说张顺、王奇、李亮、陈海四人顺着街道,来到府衙附近,衙前府后查看了地形,掌握了进出通道,心中有了底码。因白天不便潜入到府衙内打探真实情况。为了避免嫌疑,他们离开府衙附近,在大街上行走,边走边谈着话。
走了一会,李亮转过头问张顺:“张大哥,你说北城门那个守城小头目的话,是真是假?要是真的,我们没费吹灰之力,就从他们嘴里得到重要情报,这个比我们跑很多腿还容易。”
“我认为小头目所说的是真话,没有必要说谎。”张顺以肯定的语气说。
“何以见得?”王奇望着张顺问。
“事情很简单,因为我们在他们的眼里,是名副其实的小商贩,他们认为,对我们说什么都没有防碍,更不会怀疑我们是探子。”张顺解释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陈海想了片刻,接过话茬,“要是这样,我们没有必要冒风险到府衙内部打探,干脆再由东门、或者西门出去,返回朱家庄,向元帅汇报实情。”
“不不不,这样过于轻浮,敷衍了事,不是我们做探子的性格。人常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万一小头目所说不实,那不误了大事?”张顺否定了陈海的看法,转过身,指着府衙说,“我们晚上潜入到府衙内部探察,现在时间还早,去卫所探察一下,看里面兵力是否增多,便可证实小头目的话是真是假。”
“既然这样,我们抓紧去卫所打探一番,再找个客栈住下来,先填饱肚子,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好行动。李亮接过嘴说。
当下,四人问明过往行人去卫所座落之后,拽开脚步,向卫所方向而去。两炷香之后,他们已到卫所院门外几十丈处的街道上。相隔很远,便听到院内的场地上一片操练之声。他们顺着院门向里张望,却见院内的操场上人头攒动,人喊马嘶,还有彼此练武的兵器撞击声。
四人观看片刻,心中已有了底码。王奇点点头,慨叹道:“根据操场上的人数,不亚于万马大队。可是,泗州卫所原有人马三千多名,如此证明,小头目说淮阴、滁州援兵已到达这里,没有一句谎言。”
“我们再去卫所后院看看,或许有意外收获。”张顺向众人挥一下手,撇开街道,由民巷转向卫所后院。当他们到后院墙外时,乃是一片开扩地,没有任何建筑物,杂草丛生,后门紧闭,四周静悄悄的。因地处偏僻,更听不到任何人在院内讲话。
“张大哥,根据院内情况判断,卫所人马都在前院操练,这里才显得安静。我们何不上院墙观察一番?”陈海抬头望一眼有一丈高的院墙,向其他几位建议。
“嗯,上去观察一下,才能知道里面的情况。为了不打草惊蛇,没必要全部都上。你们在下面警戒,我上去看个究竟。”张顺话音刚落,来个“旱地拔葱”,身体向上一跃,已到院墙上。接着,他伏在墙头上,目光向院内观看。这一看,却让他大饱眼福。
原来,在后院的左右院墙处,密密麻麻搭着许多帐篷。左边一处,乃是淮阴人马的帐篷;右边一处,却是滁州人马的营寨。由于自己带有粮草,粮草堆积如山。有不少伙夫,正在忙着摘菜、淘米做饭。其余,没有其他士兵在现场守卫。
为了怕院内人发现目标,张顺观看一会,便跳下地面。
王奇的目光移到张顺的脸上,观察的面部表情,试探问:“头儿,院内有何发现?”
张顺脸上露出笑容,指着院内说:“在后院的左边和右边,搭有许多帐篷,一定是淮阴、滁州两处人马的营寨。这更证明守城的小头目忠实憨厚,不分是非,说的是肺腑之言,坦诚相告,更没拿我们当坏人看待。走吧!我们到府衙附近找个客栈住下,夜间到府衙内打探一番,明天回朱家庄,向元帅汇报军情。”
于是,他们按原路返回。在距离府衙一里多的街道旁,有一家张记客栈,他们四人便进客栈住了下来。吃了饭,便在客房内休息。到晚上二更左右,四人起了床,解开包裹,换一身夜行衣,戴上单刀、暗器,从窗口跃出,穿墙越房,须臾间已出离客栈,活动脚下功夫,直奔府衙而来。
不到半炷香时间,四人已到府衙后院。按照白天侦察比较安全之处,跃过院墙,在夜幕掩护下,手持单刀,向前边房舍摸索。当他们到达一排耳房前,估计是府衙人员的寝室,只见一间耳房的窗口内,射出一缕暗淡的灯光,如此更证明了四人的判断。
四人半蹲半伏,目光四处搜索一会,见场地上没有人迹出现,张顺向其他三人做个手势,如猿猴一样敏捷,快似离弦之箭,轻如狸猫行步,几个腾挪,已到那间耳房的窗根,分立左右。张顺、王奇负责监听;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