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会随机应变的。”张顺拱手承诺。
接着,朱登阳从抽屉里取出两个各五十两重的银锭,递给张顺,“张顺,你作为侦察的头目,凡事要细心,深入虎穴,不可掉以轻心。这一百两银子作为你们路费盘程,拿着它速去。希望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元帅放心,我们尽力侦察到好情报,给您一个圆满的回报。”张顺站起身,从朱登阳手里接过银子,携同王奇、李亮、陈海辞别了朱由检、张国纪、朱登阳,拽步出离帅帐。
四名探子出离帅帐后,朱登阳陪朱由检、张国纪在帅帐品茶谈话,就目前的形势展开讨论。此事暂且不表。
却说探子张顺、王奇、李亮、陈海,先到寝室换了一身便装,打好一个包裹,背在肩头,带上短刀暗器。为了用钱的方便,每人又带上十来碎银子,这些都是他们从嘴里省下来的私房钱。一切准备就绪,看上去活脱脱像个行脚商人。随后,出离寝室,来到马厩内备好马,翻身而上,抖动缰绳,策马而行。当他们出离军营后,便加快速度,顺着朱家庄通向泗州的道路,风驰电掣而行。
到傍晌时分,四匹马已行到泗州北门外三里处的天王庙附近。他们坐在马背上,极目眺望,只见庙宇高耸宽大,青艳艳的一片瓦舍。大雄宝殿、阐房、藏经阁,错落有致,首尾相连,整个建筑、以院内场地和后院的塔林,占地二三百亩。在天王庙后院墙外,有一片几十亩大的竹林,有的盆口粗,高达六七丈,有的碗口粗,三四丈不等。那些翠竹,枝繁叶茂,苍翠欲滴,美不胜收。看上去,有如涉身仙境一样。
四人观望一会,慨叹不已,顿感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这时,王奇提道:“张大哥,我们临来朱家庄时,朱元帅为我们安全着想,要我们不必将马带进城内。现在,泗州北城门的城楼已望得清晰,只有几里距离了,你说我们的马该藏在何处?”
“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前边天王庙后边的竹林,有几十亩范围,不是最好的藏马之处吗?”张顺抬手指着前边的竹林,“趁现在路上没有行人,我们迅速将马藏进林内。”
时间不大,四匹马已行到竹林边,他们翻身而下,牵着马进了竹林,迈步进入林子深处,分别将马拴在竹竿上,让马在林内自由采食。他们安排就绪,出离林内,顺着官道,拽开脚步,向泗州北门而去。
过有两炷香时间,四人已到达泗州北门附近。此时,已近中午,路上行人稀少。他们放眼望去,只见城门口有几个守城的士兵闲得无聊,在城门口踱来闯去,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四人边行边观看着城门前的动静,一袋烟之后,已到护城河边,过了吊桥。行走中,免不了东张张、西瞧瞧,指指点点,说些无关重要的话。又走一段时间,四人才到城门口。
这时,只见一个守城小头目厉声喝道:“呔!你们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干什么来着?”
张顺立即赔着笑脸:“军爷,我们乃是行脚商人,远道而来,见到亭台楼阁,新奇不已,才指手画脚,望军爷高抬贵手,原谅我们。对了,我们准备到泗州看一下有何特产,可以带些回家乡卖,以此赚点利润钱,养家糊口。”
小头目打量他们片刻,点了点头:“嗯,看你们饱经风霜的脸,像行走四方的小商贩,是安分守己,以劳为本之人。并非是形貌丑陋,目光凶恶的土匪强盗。啊呀!要说泗州城的土特产,虽然没有多少奇珍异宝,山珍奇兽,但紧临洪泽湖边不远,这里的鱼虾、河蟹、老鳖丰富得很。你们可以贩些水产回去。要是鲜货不方便运输,带些干货回去也行。总之,做生意不能空手而来,空手而去;那样住宿吃饭要亏老本的。”
“是啊!是啊!您说到我们心坎上了。我们包裹里有些干货,出手后再从市场上购些水产品回去。军爷,您真是个好人,给我们指点迷津,没齿难忘您的恩德。”李亮点头哈腰,装出讨好的样子,“得啦!就照您的指点去做。”
“恩德就不必提,其实,在下的父亲也是跑生意的,我自小就知道生意人很辛苦,所以十分同情生意人。”小头目指着城墙上的一张告示说,“你们要进城卖货购货,不要耽搁太长时间。实话告诉你们,三天后就要封城了。你们看一下告示上的内容,便知情况。”
只到这时,张顺、王奇、李亮、陈海才看见墙上贴着告示,便凑上前来观看,只见告示上写道:
敬告各位过往行人客商,以及乡下赶集的黎民百姓。只因京城御林军在朱家庄平叛,吃了败仗,危及泗州的安全,经知府大人和卫所指挥使研究决定,三天后封闭城门,加强戒备,以防朱家庄人马突然袭击。诸位客商、乡民,该购的货物尽快购买,该出城的客商,在购完货物之后,尽快出城。如耽搁不走,遭受损失、或者危及自身生命安全的,本府概不负责!特此通知。
下面落款处写上:“泗州府衙通告”几个字,附有年月日,并盖上官印。
四人看完告示,故意显得费解的样子。张顺挠了挠头,装腔作势问:“军爷,草民不明白,御林军在朱家庄开战,与泗州军民风马牛不相及,根本搭不上竿,官府为何如此紧张?造得人心慌慌,满城风雨,甚至是风声鹤唳。”
小头目打量张顺片刻,迟疑一会说:“你们是十足的小商贩,不了解实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