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关尚卿也向左右人马摆一下手,“都是自己人,你们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随便放箭,快收起弓箭,准备迎接乔将军他们。t如谁胆敢放冷箭,伤了自家兄弟,格杀勿论。”
兵将们闻令,不敢怠慢,纷纷松开弦,收起弓箭。与此同时,他们的目光盯着对面蠢蠢而动的黑影。
那支队伍的为首的正是云中鹰乔中华。当时,他在朱家庄村后遭到伏击时,与朱家庄主将高杰打在一处。双方正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却见大刀关尚卿摆脱对手纠缠,脱身而逃。于是,他也虚晃一招,逃出高杰的攻击。当他策马杀到包围圈边缘时,被一班朱家庄人马围住厮杀,脱不了身。正值他危急之时,有一班副将、大小头目和三百多名士兵潮水般涌过来。大家齐心协力,杀围圈。
接着,见关尚卿他们向村西端而去,乔中华他们也随后跟下去。但为了怕途中节外生枝,他们与关尚卿人马始终保持一定距离。避免因夜黑更深,发生误打冲突和其它意外之事发生。
此时此刻,乔中华与关尚卿搭上茬,便率众迎上去。
与此同时,关尚卿也率众相迎,一个个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
须臾,两支人马会合到一处,纷纷翻身下马,彼此间如同久别重逢的亲人,倍感亲切。有的还互相拥抱,泪如泉涌。
关尚卿拉着乔中华的手,慨叹道:“乔将军,没想到我们死里逃生,会在这种场合下相见。”
“是呀!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我们是九死一生。能突围出来,那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乔中华扫视一眼双方的人马,长叹一声,“没想到,我们两支人马,不足千人。根据敌军杀戮的情景,其他兵将生存的机会十分渺茫。一万五千人马,所剩的只有眼前这些了。想起我们兵将遭受残杀的场面,真让人痛彻心扉。”
“好啦!现在不是悲痛之时,我们商量一下,该投往哪里安身?要走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t/不然,一旦朱家庄人马追过来,凭我们这点力量,是无法抵挡强大敌军的。”大刀关尚卿说此话时,心里一阵酸楚,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但他强忍着,才没让泪水流下来。
云中鹰乔中华见大刀关尚卿面部表情,心里也是一阵凄楚,想了想,脱口而出:“关兄,愚弟认为,这里距离泗州府最近,我们理应到泗州投奔周应秋和魏良卿。不知关大哥有何打算?”
“乔将军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开始我就想到了泗州府。因为魏良卿乃是九千岁的亲侄子,我们可以例用指挥使魏良卿这层关系,直接向九千岁汇报朱家庄战况,让九千岁急速调援军来泗州府,重整旗鼓,再伐朱家庄,以报一箭之仇。”大刀关尚卿说出自己的心事。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们尽快赶路。人常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朱家庄追兵突然赶至,我们就应接不暇。说实在的,凭我们这点人马,连填馅都不够。”乔中华建议说。
两名主将拿定主意,便摧动人马,沿途向泗州方向而去。
再说两名小头目,奉许显纯之令,返回朱家庄搜寻散兵游勇,以及打探元帅田尔耕、顺天府丞刘志选的消息。一路上一边策马前行、一边在马背上向前方眺望。
当他俩行有七八里路程时,天已大亮,一轮红日,从东方地平线冉冉升起。他俩正行之时,却见前边二里外一支马队疾速而来。战马所过之处,溅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两名小头目见此情景,不敢再冒然前行。“吁!”、“吁!”,他俩不约而同勒住马,继续向前方观望着、审视着、分析着。
年长头目观望一会,对年少头目说:“老弟,你看前边那支人马,是否是我们的队伍?要是我们的队伍,我们不必回避,正是我们需要找的人。要是朱家庄人马追赶我们,我们应到庄稼地里藏一下身。不然,一旦与他们相遇,被抓个正着,我们两人的小命就玩完了。”
“老哥说得也是,这件事不可掉以轻心,要看仔细点。”年少头目边说边手搭凉棚向前观望。此时,那支马队距离他俩所停马地点不足一里路程。年少头目观望一会,抬起手臂,指着前方说,“老哥,我们不必躲躲藏藏,那支人马是自己人。呶!看到没有,他们的服饰已经看清楚了,都是清一色御林军的装束。”
“嗯,是我们的队伍。只有御林军,才有这样的装束。”年长头目点点头,随口说,“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们取下帽子向他们摆手势。”
说着,主动取下自己的帽子,在手中摆动着。
与此同时,年轻头目也取下帽子,高高举过头顶,左右摇摆着。
一里左右的路程,经不住战马的奔腾,那支人马很快就到了近前。在马队前边的关尚卿和乔中华二将,并驾齐驱,速度如飞。他们正行之间,忽然发现前道路上有两匹马拦在路心,马背上两人摆动着帽子。关尚卿、乔中华的目光,不约而同向前望去。
乔中华抬起手臂,指着前边马匹说:“关将军,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那前边骑马之人,一定是我们队伍突围出来走散的,现在见到我们这支队伍,想加入我们队伍同行,以壮自己的胆。”
“嗯,你分析得也有可能。”关尚卿向前望了片刻,分析说,“也有可能是元帅他们突围后,派人沿途搜索散兵游勇的。”
“不管他们属于哪一种,我们开口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