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两名小头目应了一声,翻身上马,抖一下缰绳,策马而去。
许显纯望着两名小头目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如刀搅,肉如钩搭。过了长一段时间,直至两名小头目的身影,在许显纯的视线中消失,他才收敛起目光,随即翻身下马,目光在败兵们脸上扫过,压抑着痛苦心情,向众兵将招了招手:“诸位集中一下。”
兵将们面面相觑片刻,十分顺从的向一起聚拢,时间不大,都聚集在许显纯的周围。一个个目光形成一个焦点,一起集中在许显纯的脸上。那一张张沮丧的脸,读出他们心里压抑着悲哀、凄楚和恐惧。
许显纯环视一眼众兵将,吩咐姚岚平和常浩:“你二人辛苦一下,将现有兵将点一下,得出总确数字报上来。”
“属下遵令!”姚岚平、常浩应了一声,开始清点人数。
两人以中间线为界,姚岚平从左边开始清点,常浩从右边开始清点。过有一袋烟时间,两人清点完毕,来到许显纯跟前。
姚岚平抱拳当胸:“启禀大人,在下清点五百零二人。”
常浩打个千:“大人,在下共点四百八十三人,请您定夺。”
“哦!双方共计才九百八十五人,出乎许某意料之外。”许显纯长叹一声,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唉!五万大军从京城而来,浩浩荡荡,当时要多威风就多威风,可现在剩下寥寥数人,像落水狗一样,被人家打得狼狈不堪。不知其它几处是否有突围出来的?还是未知数。”
“大人,少烦勿躁,等两名头目回来,一切都会知道的。”为了使许显纯少生烦恼,姚岚平旁敲侧击相劝着。
许显纯见清点人马,不足千人,自生烦恼,此事按下不表。
却说大刀关尚卿,率众在朱家庄村后遭受伏击,又有魏世杰、袁俊生两路人马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将一万五千御林军人马围在核心厮杀。当时,关尚卿被李克华、魏世杰缠住厮杀。他自知不能取胜,便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双方正在交手之时,虚晃一招,向人群稀少地方杀去。幸好在他脱逃之时,有几名副将和小头目敌住李克华和魏世杰,才使关尚卿金蝉脱壳,得以逃生。
在他出逃之时,又有一班副将、大小头目和几百名士兵,杀开一条血路,追随关尚卿而去。他们在夜幕掩护下,仍由朱家庄西端南下,本想到营寨与元帅田尔耕会合,以此加强中军帐的安全。
可是,他们刚绕过村头,却见自己营寨内火光冲天,喊杀声连天。关尚卿见此,勒住马,其他追随者也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向营寨内观望。片刻,只见大刀关尚卿仰天长叹:“天不佑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御林军几万人马今夜彻底完蛋了。如今中军帐已被朱家庄人马占领,元帅和府丞大人生死不明,我们该何去何从?”
一名副将观察一会,指着营寨说:“将军,您看营寨内,人山人海,喊杀连天。根据喊杀声判断,敌军人马不亚于两万,我们去也是白搭身家性命。不如绕过中军帐,向泗州城而去,投奔周应秋、魏良卿,作从长计议。不然,我们内忧外患,连立足地方都没有。”
“就是,营寨我们千万不能去的。”另一名副将附和道,“关将军,我们不能逃出狼群,再入虎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怕元帅他们有危险,我们见死不救,将要陷入不仁不义之中。”大刀关尚卿犹豫不决,一脸不舍之意。
一名小头目见关尚卿举棋不定,十分焦急:“关将军,不要为元帅他们操心。元帅武功超群,再加上侍卫和卫队保护,说不定早就突围而去。而我们要是冒然闯进营寨,正好落入敌军之手,再想突围,那难度可大了。依在下之意,我们一直向泗州城方向赶去,说不定在途中能撞见元帅他们。”
关尚卿想了想,点头表示:“也好,但愿元帅他们能突出重围,与我们不期而遇。有他做主心骨,我们心里也会踏实的。不然,我们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嗡嗡乱叫,不知着落到哪里才是尽头?”
正值关尚卿要拿定主意时,在后队的一名小头目慌慌张张策马过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后面有一支人马追过来了。”
关尚卿听报,不分青红皂白,回头一看,果有一群黑影随后赶来,还听到杂乱无章的马蹄声。此时此刻,容不得关尚卿有更多时间暇想,只见他挥一手臂:“快跑!甩掉后面的追兵。”
说着,拍下马后胯,那匹战马像受了惊一样,慌不择路,风驰电掣而去。
“驾!”、“驾……”其他副将、大小头目、众士兵,不约而同抖动缰绳,策马紧随在关尚卿的马后。
他们一口气跑有几里路程,已超出朱家庄区域内,一个个绷紧的心弦,略微松弛点。可是,当他们回过头眺望营寨火光时,见后面那支人马仍紧追不舍,迫不得已,只好再一次跃马扬鞭,加快速度前行。
一晃又是几里路程过去,关尚卿他们距离朱家庄已十多里路程。此时,天时已近黎明。当关尚卿他们见后面那支人马,仍然紧随其后,保持一定距离。一个个惊讶不已。
一名副将向后望了一会,转过身体向关尚卿建议道:“关将军,在下观察后面的人马,不过在二百名左右,比我们要少到一半。这样追下去,总不是事儿,不如停下来截杀他们。将他们就地正法,我们也没了压力。不然,这条尾巴会一直跟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