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一来,她肚中的劣种就没救了。”客氏问魏忠贤道,“魏公,奴婢的任务是什么?”
魏忠贤道:“你负责到东宫拿一幅张皇后的字画来。”
客氏疑惑不解道:“要字画干嘛?难道魏公要去闹市摆地摊卖字画?”
“本宫哪有这个雅兴?”魏忠贤挥了挥手道,“你们去吧!字画拿来自有妙用,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的。”
当下,客氏与小红出离客厅赶往东宫,魏忠贤也随后去找胡太医。
且说客氏与小红来到坤宁宫,见张皇后因下泻不止,躺在椅子上,十分疲惫,脸色也显得苍白,不时的用手掌揉着肚皮。
张皇后在椅子上欠了欠身体,有气无力道:“奶妈,你也来啦?”
客氏道:“奴婢听小红说娘娘身体有样,特地来看望娘娘病情的。”
“谢谢奶妈啦!你请坐。”张皇后转过脸问小红,“丫环,你去请太医,怎么不见来?”
客氏坐在张皇后绘画桌旁,一张张翻看着字画。小红见张皇后问起请太医之事,随口答道:“回娘娘的话,魏公公听说您身体欠佳,亲自去请胡太医来替您诊断呢。”
张皇后忍着腹痛道:“魏公公乃是百忙中人,亲自替哀家请太医,实在过意不去。”
客氏看了一阵字画,接茬道:“娘娘言重了,侍候好主子是奴才的职责,您也不必放在心上。对了,您的字画妙笔生花,栩栩如生,让人爱不释手。奴婢房中能挂一两张这样的字画,那该多好?”
张皇后谦逊道:“如此拙劣之画,也值得奶妈赞赏,如果不嫌弃,随你挑两张去吧。”
“谢谢娘娘赏赐。”客氏挑选两张有诗词的字画,卷好后藏于袖中。
张皇后见小红立于一旁无所事事,斥责道:“丫头,奶妈在此,还不上茶?”
“娘娘息怒,奴婢知错。”小红立即沏好一杯香茶放在茶几上,躬身施礼道,“奶妈,您请用茶。”
客氏做个手势,笑道:“朝朝相见,不必太客气嘛!”
说着,紧走几步,坐在茶几旁的红木椅子上。
却说魏忠贤来到太医院门前,众太医见此,慌忙迎上来,躬身施礼道:“不知魏总管到此,有失迎接,甚望海涵。”
“不必客气。”魏忠贤摆了摆手,环视一眼众人,对胡太医道,“皇后娘娘突然不适,烦你去东宫诊断一下。”
胡太医不假思索道:“治病救人,乃是医生的职责;何况,她是皇后娘娘,更要义不容辞。”
魏忠贤道:“事不宜迟,走吧!”
“好的!”胡太医转过身,来到自己位桌前,将笔墨、器具放进药箱中,阖上盖子,提着药箱转过柜台,对魏忠贤道,“魏总管,请吧!”
魏忠贤做个手势:“请!”
说着,与胡太医出离太医院,往东宫而去。
当走过荷花池旁曲桥时,只见太监王体乾站在池边八角亭内。王体乾笑容满面迎上来,道:“魏总管,您与胡太医往哪里去?”
魏忠贤瞪一眼王体乾道:“你这个奴才,主子生病你还不知道?”
王体乾瞅一眼魏忠贤问:“您说的是皇后娘娘?”
“啍!”魏忠贤嗤之以鼻,愤然道,“不是她还是你吗?连自己主子生病都不知道,还做什么奴才?”
王体乾低着头,遭了训斥,也不敢顶撞,满腹委屈道:“奴才知罪,上午随您去了东厂,回来用过午膳,正去坤宁宫侍候主子,却见您与胡太医走来,便在这里迎候。”
魏忠贤做个手势,冷着脸道:“废话少说,走吧!”
“是!”王体乾应了声,随在魏忠贤、胡太医身后,顺着长廊直奔坤宁宫。
坤宁宫内,客氏坐在茶几旁,跷着二郎腿,不时的晃悠;时而端起杯喝一口香喷喷的茶。那德性,张嫣皇后看了十分生厌。但出于礼节,不便明说。小红侍立一旁,瞅瞅张皇后,看看客氏,心里直犯嘀咕。
过了一会,张皇后肚子又疼痛起来,无奈之下,双手捂住腹部,脑门也渐渐沁出汗珠。她瞅一眼小红道:“小红,哀家又要下泻,快扶哀家去内室。”
“是,娘娘!”小红跨前两步,从椅子上扶起张皇后,小心翼翼地转过屏风,进入内室。
过了半袋烟时间,小红才扶着张皇后,慢腾腾地转过屏风,来到椅子前,侍候她坐下。
就在这时,魏忠贤、胡太医和王体乾来到东宫门前。
王体乾尖声怪调道:“魏总管、胡太医驾到!”
客氏听后即忙放下二郎腿,站起身;小红却挪动脚步迎上来。当魏忠贤他们跨进室内时,小红立即道个万福:“魏总管好!胡太医好!”
魏忠贤挥了一下手:“罢啦!”
胡太医提着药箱来到张皇后身旁,将药箱放在旁边桌子上。
张皇后显得弱不禁风的样子,轻声道:“胡太医,你来啦!”
“嗯!”胡太医点点头。
张皇后望一眼魏忠贤道:“魏公公请坐。”
魏忠贤也不客气,在客氏对面的茶几旁坐下。
张皇后见小红立于一旁,瞪她一眼,不悦道:“丫头,给魏公公、胡太医上茶。”
“是!”小红应声去沏茶。
胡太医道:“娘娘,茶不必啦,您的病体要紧。请您伸出手腕,让奴才把脉,也好对症下药。”
说着,掀开药箱盖,取出一个棉垫,放在桌面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