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在广袤府召开掌柜会议,叶琼玉没有受邀,叶琼玉虽然来广袤府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但他的分量,和地位,都没有达到深入人心的地步,特别是在这些掌柜心中,叶姓始终是外姓。
对这些掌柜的态度,叶琼玉自然不会太放在心里,
叶琼玉自恃,他得天独厚,父亲是士大夫,主人是二皇孙,更才高八斗,受卫王陛下赏识,来这个穷乡僻壤的九山城,已经算是纡尊降贵了,这些待遇,自然影响不了叶琼玉的心情,叶琼玉的目的是广袤府的主人,
只要他当了广袤府的主人,这些牛鬼蛇神般的掌柜,一定会以他马首是瞻的。
故此,叶琼玉什么都不斤斤计较,显得非常谦和与虚心受教。
但是,他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跟前说杜一恒的好,即便不是对他说,他只是听到,叶琼玉也是不允许的。
“副管家,你有什么高见?”
“我相信一恒少东家是冤枉的!”
“这不是相信与否的事,而是证据,谁能证明一恒少东家没有杀死老爷?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讲到这里,杜副管家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非常的难受,
他不相信是杜一恒杀了杜长卿,更难接受杜长卿的离世。
“不说这些了,查清真相是杜重大少爷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挽救广袤府的商业,这是杜家的命脉,更是国之命脉,杜家对我等恩厚,我们可不能在杜家危急的时候袖手旁观,……”。
“陈掌柜说的极是,只是,如今的状况要由谁来做主呢?”
“要不杜掌柜吧?你在我们这十二大掌柜中是最长的,……”。
“不不不,这万万使不得,老朽何德何能?广袤府账目复杂,你让我数数药材还行,这些吩咐人的细活,我是万万做不来的,……”。
“要不,陈掌柜?”
于是乎,这十二大掌管开始你推我让,
他们在杜家有些年头儿了,广袤府的分工很明确,更是有条不紊,他们辖下的工作,只是十二大块中的一块,让他们把这十二大块,像药材输入、运出、验货,分配、洽商等等融为一个人来做,从不沾手的事突然交给他们,确实棘手。
“大家如此推脱,让到天黑也不会有个结果,……”。
“您要怎样?”
这些掌柜们开始你推我让,谁也不敢担当此大任,
就在此时,叶琼玉手拿折扇,轻步走了进来,他面色和睦,神色优美,眉宇动人,潇洒飘逸的样子总给人一种超尘出俗的感觉,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
叶琼玉款步走入会议厅,扬言指责,
听到叶琼玉的声音,掌柜们纷纷肃静起来,看向了他,叶琼玉继续说道:“我来为大家分忧如何?……”。
看到叶琼玉,杜副管家没有好脸色,此人虽然面目祥和,杜副管家就是看不惯他,没有理由,就是觉得别扭,叶琼玉在毛遂自荐,杜副管家冷冷地说道:“这是杜家的私事,好像跟叶公子没有关系吧?”
“有,非常的有!”
杜副管家一脸的睥睨之态,叶琼玉转眸看向了他,
“副管家,……”。
一旁的陈掌柜显得有些担忧,
陈掌柜是个落地书生,对仕途的交际是懂得一些的,叶琼玉来到九山城,在广袤府虽然无名无份,但在都城,影响颇深,
九山城百姓心里只有杜家,不知都城,
因此,叶琼玉在广袤府的分量也是不重的,
一个曾经偏爱走进仕途的人,得遇如此有身份之人,自然是要恭维几分,杜副管家直来直去,陈掌柜不免紧张几分。
杜副管家又看向了陈掌柜,根本没有正视叶琼玉。
“拿过来!”
在说话间,叶琼玉已经走入会议厅,竟然毫不客气的立在了正坐的前面,
只差一点,便要坐下去了,
那里可是广袤府主人的位子,何等高尚,何等尊贵。
“难道,你想坐在上面吗?”
观看叶琼玉的举动,已经让杜副管家火冒三丈,
叶琼玉悠然一笑,不予理会,叶琼玉看向他的侍童,他的侍童手托托盘走上前来,托盘用红色绸缎盖着,垂有黄色流苏,但看这面绸布,已经非常昂贵了,不由让看到的人猜测几分,托盘里,到底是何物?
“二皇孙钧旨在此,还不速速跪下!”
当侍童立在叶琼玉的身边后,叶琼玉怫然变色,脸上顿时消失了那优美,人畜无害的一面,变得极端的严肃,他眼角峭立,眼锋真有杀人的感觉。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在惊愕的同时,陈掌柜第一个会意了叶琼玉的意思,赶忙离座,跪在厅内,
“谨听钧旨!”
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其他掌柜也会意了,纷纷离座,赶忙学起陈掌柜的样子,跪在叶琼玉的脚下,杜副管家似乎有些不服,却也担不起目无尊上的罪名,最后一个跪于议事厅。
“跟我斗?”
见这些人都跪下了,叶琼玉在心里好笑,叶琼玉悠闲自在的拿起了托盘上的钧旨,慢慢的打开,这张钧旨,是折叠起的折子,红色的封皮,绣着金黄色的符文,外表看来,十分的奢华。叶琼玉将折子打开,朗声念道:
“二皇孙殿下钧旨,十年前,爱卿长卿,开创药业运输以来,南至外邦,北至边疆,通达各地,福泽民生,为大卫国建下旷古功绩,杜家之重,重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