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府不能没有主人,这么大的生意,怎么能没有人做主呢?”
按时间算来,已经有两天了,
广袤府的掌柜开始有些乱套了,
在以前,因为杜一恒的婚事,家里的生意有杜重主持,城主辅佐,虽然没有杜一恒,总算整个广袤府可以顺利的运作起来,
可如今,
杜长卿死了,杜一恒被关了,杜重要守孝,无心做事,城主南宫燕又推脱她是一个外姓,辅佐不等于主持,有杜家的人在时,她可以帮就着,
如今……
南宫燕也是不愿插手的,
南宫燕是一个妇道人家,并且还是个**,
上一任城主姓柳,叫柳文忠,是南宫燕的丈夫,柳文忠死后,新子还小,家族推举,让南宫燕暂时担任城主,等到柳文忠儿子加冠之后,再让出位子,毕竟他们是娘俩儿,谁做都是一样的。
杜一恒要成婚,无暇管理广袤府的生意,
杜长卿邀请,南宫燕不好推脱,便帮衬几天,
如今,
如今的状况,南宫燕断不会出头的,如果她帮杜家过多,丈夫又是新死,难免会惹人非议,这种无妄的口水,南宫燕绝不会让人唾在自己的脸上。
“廖掌柜,你说该怎么办?”
一连两天,杜府已经没有人来广袤府了,生意上的事,出现了紧张的分配问题,办货的药商前来取货,因为没有杜家的密押,无法对账,因此,一直滞留在广袤府,这只是次要的,关键还有边疆的药材,
如今天气渐冷,在边疆已经开始进入深冬,
天气冷了,如果药材运不过去,将士们的冻疮,风寒,要如何医治?
因此,广袤府显得很吃紧起来,更有捉襟见肘的窘况。
杜家两天不来人,这十二大掌柜开始商讨起来,
在会议厅,正坐是空着的,正坐两边十二张椅子,中间放着方形茶几,上面有茶水,椅子上铺着蓝色缎面垫子,绣的花纹以百草为主,十二大掌柜分别是:张、王、礼、赵、周、廖、郑、汪、杜、冯、陈、李;相貌各异,有蹙眉的,有直爽的,有谨慎的,有沉默的,有心事重重的,有唉声叹气的;
他们的心情,都在围绕着广袤府的难关上。
杜副管家一脸的忧愁,杜府发生了如此天大的事,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和阻止的,
“廖掌柜,你有何高见?!”
廖掌柜是个直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找人代理,等老当家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回归轨道!”
“不知找何人代理?”
“城主!”
“城主毕竟是个女人,……”。
廖掌柜提出了意见,其他的掌柜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在一阵搔动之后,冯掌柜说道:“此意不妥,……”。
“为何不妥?”
廖掌柜顿时瞪起了眼珠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冯掌柜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儿,有六十多岁的样子,留着山羊胡,面色略黑,眉宇有皱纹,笑一笑,带着一股如暖风一样的感觉,
此时的冯掌柜没有笑,他笑不出来,老当家新死,一恒少东家又被关,广袤府生意停滞,如果这些事不尽快解决,这就是九山城的灾难,甚至是整个天下的灾难,药材短缺,吃紧的现象很严重,这个关乎生命!
廖掌柜总喜欢瞪眼儿发威,冯掌柜已经见怪不怪了。
“城主毕竟是女人,广袤府一大堆男人,人家总要避嫌,……”。
“那前几天她不是来过吗!”
“此时非彼时!”
廖掌柜说话总瞪着眼,瞪得久了,跟吵架一样,冯掌柜也有些生气了。
“廖掌柜,你就坐那儿歇歇吧,南宫城主是不会来帮忙的!”
“那怎么办?”
眼看着廖掌柜和冯掌柜要吵起来,李掌柜说了一句,站在冯掌柜的立场上,一比二,这样才降降冯掌柜的火。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杜副管家一直插着手站在一旁,心里像是有些盘算一样,只是有些犹豫。
“难道副管家有主意?”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杜副管家的身上,并且,从这一刻开始,整个会议厅变得鸦雀无声。
很安静,往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既然大家都注意上了他,杜副管家站直了身体,显得严肃起来,杜副管家说道:“在广袤府做事的人,都是经得起大风大浪的,在以前,曾有假药材事件,边疆药材丢失事件,运输途中被劫事件,等等;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特别是运往边关的那一次,途中阴雨连绵,药材都发霉了,大卫陛下降罪,……”。
杜副管家说着,伸出手来向上拱拱,表示对大卫陛下的尊重,
“当时有少东家在,才能让广袤府化险为夷,可是,如今少东家……”。
讲到这里,这十二大掌柜记起了杜一恒的好,
那一次灾难,对杜家和广袤府的打击非常的大,药材发霉,贻误军需,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不但杜家,就连整个广袤府都面临着封门之忧,
在那时,是杜一恒,亲自进京觐见,冒死谏言,说明道理,才使卫王陛下打消了降罪广袤府的圣旨。
想到这件事,这些掌柜开始显得有些默默无言。
杜一恒杀死杜长卿?想想杜一恒对广袤府做出的贡献,这可能吗?
于是乎,认定杜一恒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