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梅院中那颗原本已成枯木的梅树,或许因着园丁的照料,如今倒是显得滋润了许多。有小厮陆续的在梅院中行走着,搬着这次回京省亲要带的东西。
满满的,恐怕不少。
今日里穿了身粉的白栀带了一三等的小丫头缓缓进的屋来,冲李知恩福礼:“夫人,五丫头给您带来了。”
“嗯!”李知恩放下手上的茶盏,对白栀微笑道:“你且去盯着外头的事,切莫忘了东西。”
白栀应声而去,五丫头便满脸的忐忑的给李知恩请安。声音稚嫩且怯弱,瞧着也就十多岁的样子,明显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五丫头?”
“是,夫人。”
李知恩冲她招手,尽量温柔的模样:“近前来些让我瞧瞧。”
五丫头惊恐的睁大着眼睛,却是满不情愿的模样。[.超多好看强拷了李知恩,或许因为篹拢低着头n⒉嗔松碜用娑岳钪恩?
这角度真真是刚好,李知恩细细的打量小丫头白净的脖颈,从耳后到脖子上,别说是长长的恐怖的疤痕了,就连一个痣,哪怕是个一个痘都没有,到底是年轻的姑娘,皮肤光滑白皙的简直就是吹弹可破。
难道是另外一边?
“你怎的这样怕我?”李知恩笑笑,不着痕迹的伸手去拨弄了她,顺着这力道,五丫头果然就转了个身,果不其然。另一边同样光滑。
五丫头咬咬唇,声音小小:“奴婢没有怕夫人。”
“那你说说看,昨日里,你云英姐姐被关在杂房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了?”
“奴婢,奴婢……”五丫头支吾了半天,最终红着脸道:“白栀姐姐让奴婢去给云英姐姐作伴,我便去了,后来,我就不知道怎的不在那杂房了。”
白栀说发现五丫头的时候,她是被人敲晕了,躺在小厨房里不省人事,但看这丫头说话不仅是因着害怕,还有可能是心虚。
如若未做亏心之事又怎会心虚?或许如她猜想,这五丫头说了谎。
李知恩站起身。[.超多好看煌她好言好语的,干脆先打量了她白皙无痕的后脖颈,又伸手不客气的在她脑袋上摸索了一番,发现并无肿块之后,终于是狠了心喝道?
“五丫头,你若再不说实话,我便送你去和柳儿作伴。”
五丫头心中早就忐忑,如此一来倒是有些吓坏了,忙跪在地上磕着头,咚咚的,脑袋上都要磕出印子来,嘴上却仍旧不松:
“求夫人饶了五丫头,五丫头没有干坏事,真的没有,夫人……”
李知恩觉得自己心狠了许多,如今一个稚嫩的孩子跪在自己的面前,为了目的,她却无动于衷,但她就这样做了,即使会难过。
居高临下,她狠狠道:“如若你有所隐瞒,便是做了坏事,你是家生子,不只是你,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扯,你明白吗?”
此时白栀进的屋来,瞥了地上的五丫头一眼,随即对李知恩说道:“夫人,一切准备就绪,各房各院的奶奶太太也都到了,到时候出发了。”
李知恩有些犹豫,看了仍旧凄惨哭着的五丫头,忍不住想着,如若将她留在梅院,说不定等她一离开便会有人对她下手,当即决定道:
“让五丫头收拾一下,随我们一同回京罢!”
“是,夫人。”
“夫人……奴婢……”
李知恩决意不再听,便先出了里屋去应付那些巴不得她走的姨娘们,今日里的她穿着素净,眉目寡淡柔和的,加上笑起来有一对深深的酒窝作衬,倒是近日里最最让人舒服的一次。
叶氏穿了身深红,模样精神,见她出来忙上前:“郡主此次回京决意匆忙,老身准备的也甚是粗简,都让怜夏和惜芽先装了车了,到时记得替我问候你母亲。”
低头福礼,李知恩乖巧道:“是,母亲。”
“诶,咱夫人这一走的,咱二房全靠雪妹妹忙活了,可她近日都不出院的,不晓得是不是身体不适,还能不能管账的呢!”
闻言,叶氏冲孟荔一瞪,满眼的不快倒是能镇得她这一日。
一直掌外的吕娉婷这回也来了,不同于往日的简单,今日的挂钗披锦的,又浓妆艳抹了,倒是对的上大房主母一位,只是面上仍旧冷峻,笑容依然寡淡。
“往日因忙着商铺中事,极少和郡主亲近,如今郡主回京探亲,特备了些薄礼,还望郡主笑纳。”
吕娉婷说罢便示意了身边小厮挑着的几框东西,全都用红绸盖了,跟上门下娉似得极其隆重。
李知恩微笑,柔声道:“劳嫂嫂费心了。”
二房的姨娘们早就送过礼,便又说了不少的好听话,白栀给李知恩披了件上好的锦缎披风,一行人便簇拥着朝府门口走去。
如今是风光的回京,拉了好几车的东西,但回来时定又是满满的行李,因着礼尚往来,这郡主做的风光却也辛苦的很。
李知恩留意了一直静静待在一边的蓝儿,今日的蓝儿,显得格外的失落,她知道蓝儿心中所遗憾的是谓何事,便等人稍稍散了些,独自拉了蓝儿说话。
“恩……夫人路上好生照顾些自己的身子,回来时……”
李知恩却不接这客套话,直接伸出手来问道:“你不会没准备吧?”
蓝儿眼中一喜,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赶忙塞给李知恩:“如此便麻烦夫人了,这信是给我爹爹的,千万别让马氏给瞧见,还有,这是我的体己,且记得……”
接过蓝儿手中一袋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