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恩走先,白栀带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断后,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小厨房无果又朝那柳儿住的屋子里去,却终是一无所获。
“给我找。我就不信了,这么大哥活人能不见了……”
李知恩气急头一回在梅院里嘶吼起来,白栀知道她是担心云英忙上前劝慰,却不想,话到嘴边还没出口,却有一二等的丫头急忙的上前来,通报道:
“夫人。不好了……”叉在页圾。
李知恩回头,看着那丫头满脸的急色,说不出来的心烦意乱,这种时候到底是谁又给她惹了幺蛾子来:“什么事?”
“柳儿被人溺死在小花园的荷花池中。”小丫头双眼通红似要哭了般:“管家拿了云英姐姐,说是云英姐姐干的。”
心中一紧,李知恩直觉这件事是个阴谋。
白栀又问:“现在人都在哪儿呢?”
“这件事不知怎的就惊动了老夫人,如今正在主屋正厅里,说是要审问云英姐姐,若是罪名定下来得送官,就是个死字。”
死?一个丫头能惹这么大仇恨?很明显就是冲着她这主子来的,那她李知恩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许的了,况且她是不信云英是那杀人的人。
紧了紧手,李知恩眼神一定。几乎是用吼的:“白栀咱们走,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名堂。”
主仆二人才到那主屋门口,里头云英的哭声便源源不断的传了来,夹杂着那狗仗人势的孟荔的质问声,李知恩颦着眉大步向里,倒想知道,今天谁要当着她的面对云英不客气。
云英面对着里头跪着,伏着身子哭的凄惨,院子里早就摆了私邢用的刑具,主位上的老夫人一言不发只是念着手上长串的菩提佛珠,而坐在屋子里的姨娘也是安静的要命。尉迟映雪未到场,那孟荔便同那审判官似得。叉着腰在一旁质问着:
“你说,你一小小丫头竟能起了杀人的念头,恐怕不是自己起意这么简单罢……”
憋不住的恨意陡然上升,只要一想起那胎儿的惨状。李知恩就想把那狠毒之人生吞活剐了,如今闻言,她止不住的心中冷笑,还未到近前便忍不住回了孟荔的:
“荔姨娘也太过心急,如今云英这杀没杀人的还是个未知数,怎么就开始追究动机了?”
孟荔一听,面色一变又转眼看了她才似嘲讽一般,边抖了抖她那精致的脑袋边冷笑道:“哟,郡主娘娘来了,看来咱还是不说话的好。”
往日谦逊的李知恩这回却是郑重其事的点了头,随即大方道:“像你这般妄下判断本就该闭嘴了的,何况,如今母亲在此,本郡主又来了,姨娘还是莫要乱插嘴的好。”
叶氏闻言,原本轻闭着的眼猛然张开了些,却也只是淡淡的看了李知恩一眼,也不言语。
“你……”孟荔气急,红着脸刚想回嘴却又似想到什么,回身便撒娇似得冲叶氏道:“母亲,您看……”
“好了!”叶氏完全睁开眼,忽的朝跪着的云英投去凌厉的光:“此事牵扯虽小影响却大,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既然郡主来了还是想方设法将事情解决了才是。”
李知恩规矩的福礼应了声是,叶氏便起身说了句自己乏了要回院子休息,孟荔不肯又连着唤了两声‘老夫人’,叶氏又说待事情查清的时候再给她说,终是孟荔不甘的撇嘴跺脚。
叶氏一走,李知恩为大,曾吓得浑身哆嗦的云英此番才似醒了般,跪在李知恩的脚下求着饶,说着冤枉,看得李知恩心中一疼悲从中来。
曾几何时,她也陷在这样的无赖中无法自拔,那种感觉她深有体会。
“好一个主仆情深,我看呐……”
“柳儿是从竹院撵出来的丫头,若是那日我不出手相救,恐怕早就遭了你的毒手,试问相对比较谁的杀人动机更足?”
李知恩这样一说,孟荔的脸色陡然就不好了,看了眼在旁边坐着的蓝儿和黎依依,高声解释道:“夫人这话说的可就偏颇了,我这性子不过就是……”
“你的性子如何谁管得着?”李知恩张扬的抢过话头:“如今要说的是,你这样急于给柳儿公道,难道……这柳儿对荔姨娘格外重要?”
“哪里的话?”孟荔眼色一沉,却也是轻笑了两声:“莫不是夫人自认为如此,这云英便擅自为夫人讨要公道了罢!”
云英一听,忙冲李知恩磕头道:“夫人,奴婢冤枉,奴婢不过就是去找柳儿,不曾想哪里来的人在后头把奴婢敲晕了,再醒来的时候便瞧见那湖里漂了东西,然后就有管家带了小厮过来将奴婢绑了,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杀柳儿,奴婢是冤枉的……”
如果云英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很明显这就是个陷阱,而且是在这种时候,莫锦绣刚告知她满儿和柳儿与孟荔之间有些关联,几乎就是这同时,或者说更早,满儿不见,柳儿溺死水中,这似乎也太巧了些。
李知恩今日里装束最是简单,寡眉淡目的原本柔和,此时却是回头盯着孟荔那双美目,猛然迸出怒意和挑衅来,显而易见的意思。
孟荔斜了眼睛似要躲闪,却不想李知恩早已拂袖道:“云英到底是我院子里的丫头,过世的柳儿也是,这件事便由我梅院来查清楚,来人,将云英送到梅院柴房去,等我请人验过尸后再定夺。”
小厮们上来拉了云英,看着孟荔满脸不甘的模样,李知恩心底忽的一阵爽快,却不忘一旁悄悄的吩咐了白栀赶紧跟着一同回梅院,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