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一倩见薄莫言并不把那几个女人放在心上,因着做了这一场戏心里很是不爽利便生出戏弄的心思来。
嫣然一笑,她道:“您爷们家的心思宽大的很,如今娶了我进来,那三四个女人暂且可不管,夫人心里不会膈应的慌?”
薄莫言被说得一愣,其实他今日是看出来了的,纵使李知恩端得再大度,她的眼睛是真的不会撒谎的。
但在芈一倩面前他可没有惯着女人妒忌的习惯,于是,他微微笑着强硬道:
“男人家三妻四妾如此正常,内人是懂礼的,再说了,你我并非真实她……”
没想到话他的话未说完就被芈一倩嚣张的笑意给打断了,果真是笑得花枝乱颤的,但眼神定下来时她是带了嘲弄的。
摇摇头她抨击道:“二爷此话差矣,给你说一心一意我知道是行不通的,不如我就换个说法。”
薄莫言睨着她,瞧瞧桌子示意她说下去。
“不管男子女子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两人换一个位置来看,夫人也不止和你好你觉得如何?”
不知为何,薄莫言就是想到了司马顺,如果换做是李知恩与他还有名分的话……
眉头一皱他连忙在内心否决了这样的状况,他抬眼看向芈一倩态度愈发的强硬:
“你这比做的太没规矩了,怎会有女子如此呢?”
“为何不可?规矩都是人做出来的,如若主权的不是你们男子那我们女人便也会是如此,女子的大度都是被逼出来的,没人是真正大度的,二爷应最该明白的。”
薄莫言垂了眸子没有做声,心情是复杂的,女人家好妒是常事,但芈一倩说得对,无人真的大度。
芈一倩又撑着手望向了别处发着呆,嘴里是出神的呐呐:“最令人羡慕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就好似我师父一样。”
一生一世一双人!
薄莫言听了之后忽的就有了非常奇妙的感觉,好像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他找到了下半生该有的乐趣所在。
各怀心事坐了一阵之后芈一倩忽然就偏头问薄莫言:“何时去地宫走一趟?我对师父最初的手笔倒是好奇的紧。”
芈一倩就是玉娘口中那位故人的亲传弟子,好笑的是,他知道的时日并不长,也许是天意吧!
薄莫言点头答应道:“晚些时候便去,你该担心的是这地道你要如何下手,而且岔道要多修。”
“你想法那样多,不若你自己来?”
“我自然最是信任你!”
这边房门关起在商量大事,梅院这边却是有大夫进了院子,不到请脉的时候李知恩便借口风寒让那大夫给瞧瞧。
不过在送出手腕之前,李知恩就冲白芷示意了一下,紧接着碧儿和白芷两个大丫头借口各种各样的事把丫头支了个干净,最后还守在了外间。
大夫听见这动静也晓得这夫人肯定是有话要说的,便耐性的等了等。
李知恩抿唇一笑便伸出手来冲大夫说道:“有劳了。”
大夫恭敬的点点头隔着帕子号上了她的脉,半晌才站起身退后两步冲她拱手道:“恭喜二夫人,是近二月的喜脉。”
李知恩的手抚上还不明显的肚子,她眼睛诧异的一睁便呐呐道:“有二月了吗?可我一直在喝避子汤。”
大夫薅着胡子笑道:“可能看看药渣?”
李知恩便想开口让碧儿去寻药渣,只是还未开口她就决定算了,挥挥手她看向白芷道:“你动了手脚?”
白芷垂眸,默认了!
但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李知恩想了想便站起身示意白芷拿赏钱给大夫,也就是趁这么个时候她缓缓的开口道:
“我是请大人来号喜脉的,但我头胎早落身子弱暂时都无怀上的可能,只是身体不好月事惯常不稳也是正常,我在吃药调经。”
大夫将银两往袖中一藏便拱手道:“夫人的意思在下都明白了。”
李知恩抿唇笑着点了点头:“劳烦大夫了。”
大夫拱拱手后便走了,李知恩却窝在塌上发起了呆,素手轻柔的抚在小腹上她心里的喜却大过愁。
梦是准的,她的小鹿儿是好的,这回她一定能好好的保护孩儿并诞下,他们的母子缘分是天定!
白芷却满脸愧疚的前来跪于塌前,红唇轻张她道:“主子,药是我擅自换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李知恩并不叫她起来,只是垂着眸子问道:“还有谁?”
白芷如实答:“药是二爷拿来的,主子身弱如若还喝避子汤恐怕一生将无孕,是白芷善做主张请主子做罚。”
李知恩忽然觉得薄莫言应该早就知晓她有孕一事,不若他为何如此反常?
不许她大动作,也尽量避了房事,只是作为当事人她却被瞒着,这样的感觉确然好不到哪里去。
叹了口气,李知恩只是道:“如今我也无人可信了,纵使我心里不愿但身子来了我也是喜欢的,起来吧,我还有事让你和碧儿去做。”
白芷没有推脱便又靠近些把耳朵附了过去,一番耳语过后白芷便点头起身,去外头寻李知恩要的东西去了。
翻身正躺,李知恩的手始终捂着小腹,这里有一个生命在和她一起呼吸啊!
这回,她要这个孩子平安诞生,若是有人再向她伸手她便佛挡杀佛!
那给李知恩号脉的大夫一出梅院便径直往府外走,却不想半路上还是被人截了个正着,他便按着李知恩教她的话说了。
那人欲用钱财收买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