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皇城之中能够达到宫半染要求粗细的针太少了,就是极细的绣‘花’针,对于宫半染来说还是太粗。。
无奈之下宫半染找到一家手艺上乘的铁匠,勉勉强强能够制造,却是需要三天时间。
明天易间就会到达齐侯府,也不知自己下的‘药’是否会被压制根除,若是不行,则要再寻找别的机会了。
“把这些做好,一个金元。”宫半染扔了一个银元当作订金,打算去看看刘承寅的儿子情况如何,再做决定。
有了齐侯府的图纸,宫半染很快就找到了刘管家所在的东苑。
此时刘管家并不在苑中,只留下一个小丫头照顾自己的痴傻儿子——刘寻。
刘寻才睡下,小丫头松了一口气,刚走几步,就被宫半染一掌劈晕。
手诊上脉,却是正常。宫半染直接将九天诀渡入其中,自体内运转一周,运过刘寻的奇经八脉,只在脑部发现一处异常。
刘寻的脑袋有淤血,压住了几根神经。大概是嗑着碰着,才导致他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并且,淤血沉积已久,早已形成一块血‘肉’,不好驱散。
若是有金针来封住几个大‘穴’,再以九天诀疏通,很快就能恢复清明。如今没有金针,那只能用另一个办法——‘药’浴。
时不我待,宫半染直接封住刘寻的睡‘穴’,把人收入小天地,翻转几个小院后,回到了客栈。
在宫半染带走刘寻两个时辰后,刘承寅就发现自己的儿子不见了。 [是看重刘承寅,刘承寅也算是齐侯府的第二把手,掌握大半个齐侯府,刘寻也算是齐侯府的半个少爷,这会少爷不见了,齐侯府自然‘乱’成一团。
“‘春’‘露’,你说,是谁带走了阿寻。”刘承寅严峻的脸上因为担心儿子安危,更是‘阴’沉得吓人。若不是熟知刘承寅的人,肯定将他当作十恶不赦的魔头。
‘春’‘露’吓得跪下来,两股战战,吓得瘫软。
“刘管爷,奴婢、奴婢才将阿寻少爷哄睡下,走了几步就被打晕,并不知是什么人带走了阿寻少爷啊……”
“打晕?”刘承寅皱了皱眉,一根老木杖挥过‘春’‘露’身旁,“是横着打,还是竖着打?”
“刘管爷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带下去。”刘承寅叹了一口气,瞬间老了许多,重重的挥了挥手,整个人颓废了不少。
‘春’‘露’哭哭啼啼,又是心悸又是庆幸,只知道自己是不必死了,至于重罚,怎么罚都可以。
“阿寻啊……”刘承寅跌着坐到椅子上,“齐侯爷久病不起,承寅主管府中上下,辛劳之余只盼吾儿平安,为何、为何……”
“刘管爷,阿寻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一些管账纷纷劝着,刘承寅深深皱起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只是又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
一天之中,找遍了齐侯府,依旧没有刘寻的下落,刘承寅竟是连头发也白了许多,暗中派了几十人在皇城中打听,其余人又在府中准备迎接易大师。
天才微微‘蒙’亮,齐侯府便是素着整装,听闻易大师喜好深‘色’,府中的人皆是关上藏青‘色’服饰,就连伶娘也不许带亮‘色’的配饰。
玄‘色’的轿帘掀起,灰袍的易大师走入府中,正像是乌云压顶,让众人感到重重压力。
越是高段的阵法师,自身的气势就越是明显,一直升到阵法圣,才会返璞归真,气息内敛。
易大师作为九段阵法师,气势自然如泰山压顶,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易大师,您来了。”刘承寅压住自己没有窘态,微微鞠身。这是龙凤国最高礼仪,表示对易间的尊敬。
“我时间很短,开始吧。”易间透出一丝不耐烦,说起来,还是阵法的吸引力较大一些。对于治病,那些宫里的阵法师还不够用吗?请他过来真是小题大做!
说白了,易间还是不相信齐侯爷得的病是怪病。
刘承寅点点头,抬手直接带路,心里却是被易间的态度‘弄’得有些温火。
齐侯爷身体虚弱,只能躺在‘床’上,平时也只能起来方便,脱力的身体就是连吃饭都得人伺候。
连着躺了一个多月,只是不能起身,像是被人强迫了十多天不睡觉,‘精’神恍惚,像是一个重病之人。
易间看了两眼齐侯爷,直接对刘承寅冷笑出声:“这就是你说的怪病?不过是‘精’力空虚,只要好好睡上一觉就能够恢复过来,这也需要我出手医治?”
刘承寅的脸立马黑了一半,压住了心里的火气道:“易大师,若是平常的‘精’力空虚,我怎敢叨扰您?”
“哦?”易间依然不齿,冷眼斜睨,便是要刘承寅给他一个说法。
“宫中的一等阵法师全都来了,也没有治好齐侯爷。”
“呵,宫里的一众庸人,竟是连一个小小的病都治不好,看来是得清一清了。”易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不过,齐侯爷‘浪’费了我钻研阵法的时间,这个可得算一算。”
“易大师,只要你能医好侯爷,我还是有能力作主的。”刘承寅的语气也硬起来,易间的态度实在太让人窝火!
“这还不简单,你们就且看着。”易间扫过在场的一众人,祭出自己的峒爵笔,漆黑‘阴’冷的‘毛’笔杆子刻着古怪的符文,就连狼毫的柔软处也是一片漆黑,还真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