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伶娘穿着不算华丽的素‘色’裙子,上边绣着莹白光滑的细碎‘花’样,水袖摇摆,绫带缠臂。( 如藻,安静的垂在她身后,恰是及腰。从远处观望,倒真像是广寒仙子忽下凡来,身姿绰约,亭亭‘玉’立。
往近了瞧,又是柳眉弯弯,杏‘花’凤眼,菱‘花’‘唇’瓣,两处梨涡隐隐可见。偏生长了一张鹅蛋脸,不骄不躁,不悲不喜,简直让人讨厌不起来。
看到容伶娘,便只能想到四个字:静若处子。
生的楚楚可怜,长得小鸟依人,怎么看都是应该被护在怀里好好疼惜的一种。
宫半染默默地对比了一下容伶娘,发现自己真是一个妥妥的‘女’汉子。人家那才叫大家闺秀,就是站着不懂,都能让人聚焦视线。
“容姐姐,我在这里等着,你就帮我一帮可好?”俞伶娘看到容伶娘眼里还有犹豫之‘色’,又连忙哀求。
“好吧,那你可得在这里等我。”容伶娘就是连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在月光之下更是洒上一层银‘色’的光晕,就更像仙子了。
也不知俞伶娘用的什么借口,容伶娘真的就推开连墨的房‘门’进去了。
进!去!了!
宫半染屏住呼吸,心跳都加速起来,怎么办,这人可是她亲自送上去的!
快扔出来!扔出来!
宫半染在心里默默咆哮,手指忍不住掐着裙子的一角,暗‘色’的裙子紧紧被她攥在手里。
同样紧张的,还有俞伶娘。
说实话,容伶娘当真是所有伶娘之中最美的一个了。她害怕把容伶娘骗进连伺爷的屋子里,连伺爷看上容伶娘了该怎么办!
都怪她太冲动,现在只希望容伶娘能被连伺爷扔出来!
小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阵阵微风吹过。
两个内心焦急的‘女’人死死盯着院中这座唯一的屋子,都希望屋子里能有些动静。
可是,院子里除了风吹树叶的唦唦声,再无别的动静。
仿佛就像是……容伶娘消失在屋子里。
“容姐姐……”俞伶娘顶不住了,她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回答她的只有耳边呼啸的微风。
“容姐姐……”俞伶娘又提高了一些声音,屋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冷得俞伶娘有些心里发虚。
容伶娘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她她也只是听从了颜姐姐的吩咐而已啊!
艾玛静悄悄的好吓人!
俞伶娘直接一溜烟跑了。
藏在暗处的宫半染见俞伶娘被吓跑了,她心里又焦急了一些。敌不过心里的醋意和担心,宫半染咬咬牙,带上防身的东西一个翻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似有水声哗啦,宫半染循着声音走去,脚边踢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低头一看,正是进了屋子许久的容伶娘。
灯火朦胧,透过打湿了水的屏风,隐约可见一个绝美的男子徐徐穿上丝绸的里衣。
宫半染眨了眨眼,有些发愣,刚刚不会是正巧撞上美男出浴?!所以容伶娘晕了?
蹲下身去,宫半染才嗅到一些许的‘迷’香,原来容伶娘才进‘门’就被放倒了。
连墨穿好衣服,走过屏风,一点也不意外看到宫半染,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怀里拥着,有些滴水的墨发淌到领口里,更是妖娆的‘诱’人。
“齐侯久病,我便知道是你的手笔。”连墨慢慢细数了一下,“听到传闻易间能医好齐侯,我就一直在等你,知道你肯定会过来探风。”
“今夜这‘女’人被骗到我房里,也只有你这么大胆。”
“把自己的夫君推给别的‘女’人,嗯?”
“……”宫半染一时间哑口无言,她这不是反悔了嘛,哈、哈……
“墨。”宫半染心虚有余,手指绕着领口打圈圈,眨巴眨巴眼睛卖无辜,“我相信你啊。”
小丫头!连墨无奈的‘揉’了‘揉’她的长发,无声发笑,宫半染确实大大取悦了他。
“我只知道,易间会在三天后到达,你若想要进府,还需得到一个人的中肯。”
“是谁?”
“齐侯的管家,刘承寅。”说起刘承寅,连墨也是颇为头疼,“此人守旧古板,对齐侯忠心耿耿,不过他还有一个两百多岁的痴傻儿子,若你医好了他儿子,说不定就能得到他点头。”
“墨,你也没有让他点头过吗?”宫半染却是不急着问刘承寅的事,亮晶晶的目光看着他。
连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说呢。”
这到底是“是”,还是“否”啊?!
“我才没兴趣知道。”宫半染哼哼,撇了撇嘴把头转过一边。
连墨瞧着她这个模样,轻笑出声,声音轻轻的,像一片羽‘毛’拂过她的心上。
“我也没有得到。”
宫半染看了两眼笑意盈盈的连墨,压不住地好心情,“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你一起得到刘管家的中肯吧~”
“好。”连墨顿了顿,又道:“刘承寅住在东苑,最是接近齐侯。”
说着,连墨又从房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宫半染,“这是齐侯府的地图,莫要再将人引来我的屋子里了。”
“……”宫半染白了一眼连墨,谁想要引人进他屋子了!!
“那我走了?”
“等等。”连墨又拉住她,欺身而上封住她的樱‘唇’,细细描绘品尝着她口中的芬芳,直到宫半染忍不住踩人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这是你将我推给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