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跟我斗么!”松子笑着说道,那种笑容是复杂的,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笑容。
我只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绝美又冷酷的容颜,我还能再说什么,以她现在的地位要置我于死地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更何况我知道她怀了别人的的孩子的事情。可是就算我是一只蚂蚁现在也已经不怕她捏了,当一个人不再畏惧的时候死亡也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可怕的了。
“你是刻意来这里捏死我的吗?”我说道。
“当然不会这么快就让你死!”松子笑着说道,然后直起身子来对着后面的人吩咐,“她是我的好姐妹,你们要好生照应着,她平时的活儿就勉了。”
“是!”后面的人一起回答。
“既然活儿勉了,那伙食也一齐勉了吧!”松子转瞬而道,后面人不勉惊讶又疑惑,只是不好发作,只得应着,“是!”
“千雪既然在洗衣房无事可做那就让她在院子里跪着吧,晚上也不用照应,让她就这样跪着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她吃饭喝水,更不许动一下,若动你们就轮流着捆她一巴掌。”松子继续笑着道。
“是!”背后又是一阵齐刷刷的回应。
“走吧!”松子说完便满意的笑了笑,转而对着随身跟随的公公,扶着他的手娇盈盈的向外走了。
松子刚走所有人都瘫软下来了,阿菊不断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专门过来找我们报仇呢,谁知道是找好姐妹的。”说到好姐妹的时候她还特地把那三个字家重了音。
旁边人听言也纷纷把眼光转向我。
“不是平日里的好姐妹嘛,怎么这会子就变了脸了?”有人说了一句。
旁边立刻有人捂住她的嘴对她说道,“嘘~~你找死啊,被娘娘听见了你就死定了。”那个人听了立刻吓得也把自己的嘴捂严实了。
一会儿众人纷纷散去,只剩下了我一动不能动的跪在了那里,五月的天,说不上热,午后的阳光照射过来原本是舒适的,但时间太长的话就会连皮肤也变的焦躁跳跃的感觉,不过此时于我来说身体上的痛楚反而是一种愉悦,一种释放,我甚至有点而渴望这样疼痛的感觉,甚至更疼一点儿,因为这样我才可以暂时忘记心上的痛苦。
不知道是太阳照射太久还是原本身体就没康复再加上皮肤上的痛楚,我总感觉脑袋晕眩的很,我知道松妃原本是让我死的,只是她不想让我死的那么痛快,慢慢痛苦而死会比痛快死去来得更加刺激。
只是我仍然还不能够接受这一切转变如此之快的事实,姐妹,这个就是所谓的姐妹,连松子都背叛我,在这个宫宇之中还有谁值得我信赖,旁边一个个的冷漠的眼神,一句句刺耳的话语,一重重充满心机的手段,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我都厌倦了,此时我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来自远方的旅客,一个身陷沼泽泥潭的旅客,路过的行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人肯来帮助我,甚至嘲笑我,围观这场悲哀的闹剧,一开始我还试图冷静想办法自己爬出来,但是当我发现自己越是挣扎身体越往下陷围观的人觉得游戏更加刺激了的时候,当淤泥已经漫过我的肩颈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无法呼吸,于是我意识到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淤泥还是继续向上漫过来,淹没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于是我开始屈服,不在挣扎,任由命运,不,应该是希望那淤泥尽快的将我淹没,这样我就可以早点结束那可怕的另人窒息的痛苦。
将近傍晚的时候,当时我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她们都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餐房用晚饭,大概是我脸色难看,阿紫惊慌的叫了起来。
“啊呀,千雪,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说罢就上来扶我。
“你干什么?帮助她就是自己找死,你不想活了吗?”阿菊冷酷又得意的笑了一声,然后一把扯开了阿紫,对准我的就是一巴掌下来,我竟然也感觉不到疼了,打完之后她笑了笑,道“不是我要打你,是娘娘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她走前特地嘱咐了我们你要是动一下我们就轮流的掌捆你,如今你动了我只好遵守娘娘的命令。”
“千雪哪里动了?”阿紫看不过去,忙的替我争辩。
“阿紫,你别说了,没用的!”我有气无力的说。
“谁允许你说话?”阿菊说罢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我也感觉不到疼了,也不再想和任何人争辩什么,死去对我来说未必不是好的归宿。
阿紫早已满脸泪水,她望着我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愣愣的用充满了泪水的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里酸酸的,我摇头示意她别在为我求情了,她领会了我的意思,心里大概也知道请求只会让满足那些人虐待的快感,阿紫狠了狠心走了。阿菊最后用脚对着我的肩膀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她也得意的去用晚饭了。
在不远的用膳间我听见她们欢声笑语的声音,大概是终于又出了事情了,她们又有可嘲笑和讨论的事情了,一整天她们都显得异常兴奋,到晚上睡觉时还喋喋不休的议论。
我只感觉,全世界都在看我的笑话,我成为了整个世界的笑柄。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她们偷偷议论和嘲笑的声音也平息下来,抬头看天,只有乌黑黑的一片,大概是月亮也不忍直视我的悲哀躲到云层里去了吧,大半边天见不到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