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已经乱作一团,灯火通明之处,国师无尘的声音已经传来:“殿下可曾看到过刺客的相貌?”
“事情来的突然,本王子却没得仔细看清,只是感觉对方有俩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女子。”声音颤颤巍巍,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之中缓过神来。
无尘眉头一皱,红玉这孩子向来都是干净利索,独来独往,何时出去干活还带个随从,“俩人,女子,殿下是否看得清楚,会不会是看错了。”无尘问道。
“国师,本王子岂会看错,快点加派人手,一定要把那俩名此刻抓出来,否则明日本王子禀明我父王,卫国办事不利,害的本王子被人行刺。”
无尘躬身说道:“殿下放心,贫道一定多加派人手保护殿下的安危,来人,四处都给我仔细的搜查,一定要搜到那刺客出来为止!”
刘昊打了个哈欠,衣服半披半挂的从寝殿之中出来,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吵醒的,气冲冲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吵到本王睡觉了!”
无尘手中拂尘一摇,说道:“吴国王子殿下寝殿有刺客行刺,贫道正在抓刺客,惊扰了殿下安睡,请殿下恕罪。”
刘昊此时的脸色却更为难看:“刺客!驿馆守卫森严,哪里来的刺客,本王怎么就没看到,孟子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恶梦,来折腾我们卫国的侍卫吧,明日你便要回宫了,本王劝你老实点儿,别再作了,不然惹得本王不高兴,便打道回卫国!”
刘昊的话果然管用,那假的王子却也不敢再做声,忍气吞声的说道:“好,本王子便相信你一次!”说完拂袖回寝殿而去。
无尘记挂着行刺失败的红玉,便向刘昊找了个借口,也趁机溜走了,刘昊见诸人全部散去,慢悠悠的回到寝殿,正了正披挂的外袍,说道:“好了,现在都已经走了,俩位是否可以从上面下来了,若是这么挂一晚上,出了什么事情,本王可担待不起!”
阿诺看了看身侧的青砚,点了点头,俩人飞身从寝殿的房梁之上飞下,青砚说道:“刚才多谢殿下替我们俩个解围。”
刘昊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二位,问道:“你们今天晚上唱的这是哪一出啊,好端端的,干嘛过来行刺二王子。”
阿诺见刘昊已经知晓,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寝殿里住的那位,并非真正的二王子孟子轩,只不过是国师无尘找的一个替身罢了,真正的孟子轩已经于多年之前,回到吴国,随我生活在一起。”
刘昊跷起二郎腿,饶有兴致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看来这是个蛮长的故事,你且仔细的说来与我听听,本王现在刚好睡不着,听听故事甚是有趣!”
阿诺心中压抑着怒火,眼下紧急关头,子轩在哪里还未找到,她哪里有兴致给这无聊的王爷讲睡前故事,只是刚才刘昊在紧急的关头救了自己和青砚,若是这么拒绝,或者是说几句重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便说道:“今日无尘过来接走了子轩,寝殿之内,那个睡在大床之上的人不是子轩,我一直很担心,真正的子轩去哪里了?”
刘昊学者阿诺的样子,低声的问:“对哈,真正的子轩去哪里了?”
阿诺闻言几乎气绝,她自己刚才这么认真的讲述一件事情,而对面那个人面上严肃认真,却始终拿这个当做一个故事,活生生的人在他的面前,简直同石碑没什么俩样,这次他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投入这么多的情感,简直是在浪费,即便是不想在这样因为孟子轩的事情吵来吵去,但是也不要这副看热闹追八卦的心态,阿诺索性说道:“殿下难道不知道子轩在哪里么?国师可是一向听命于您的。”
刘昊用力的摇头,似这一切与他无关,说道:“国师只听命于我父王,我这个王子,在卫国是无事一身轻,什么权利也没有,相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本王更喜欢堵上几把!”
阿诺真后悔在刘昊这里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转头对青砚说道:“既然殿下不知道我要找的人身在何处,我们也不便多打扰殿下休息,干脆直接去找国师问个明白,反正我们和国师也是熟人,这点忙定会帮的。”
青砚站在原地,似欲走,却留在这里不动。他知道阿诺只是一时的说气话,眼下驿馆正在大张旗鼓的搜刺客,虽然那红衣女子已经逃走,这会子他们俩个要是出去,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慢吞吞的说道:“王子殿下也没有嫌弃我们在这里打扰,不然劳烦王子殿下请国师到这里来一坐可好?”
刘昊双手抱头,四仰八叉的向床后面躺下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笑呵呵的看着这俩个人一唱一和,一副请便的样子,似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或许是那副天生的优越感,刘昊这王子却不同于子轲的霸气阴狠,也不同于子轩的温润谦和,而是一副爷是老大你奈我何的表情,但是这种姿态深深的刺激到了阿诺,她开酒坊也曾遇到过刁钻势力的客人,却从未有像现在这般丧气,刚才同青砚的戏码被看穿,却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拉了拉青砚的衣服,示意要出去,还未出门,便听得外面无尘的声音:“殿下可曾睡下,贫道有事要找殿下相商。”
刘昊动也没动,继续在床上躺着,一声不响,那意思是我已经睡了,你别再进来打扰,见里面没有声音,无尘又把音量提高一度,“贫道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殿下相商。”
阿诺此刻被无尘堵在屋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