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好侍奉殿下,明日殿下需早起,千万不可打扰殿下休息。”不知什么时候起,无尘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疑虑,那疑虑来自于刘??对他的怀疑,在卫国,貌似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之上,就连刘??做什么决定,都需要亲自向他请教,多年以来,他将他的野心,他的抱负,都倾注于卫国,可是越往高处,便走的越是小心,君臣之间,隔阂永远存在,哪怕他付出再多,他依旧是臣,刘昊的忍辱他不是没有看穿,而是即便深得信任的他,刘??都在隐瞒,人心,君心!
“师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身后想起,无尘回身,发现身后不远处,一红色身影闪过,一女子双手抱肩,长发高绾,眉目清秀之中透着些许媚妩,面含盈盈笑意,似周围任何事都入不得她那一双凤目,红色的道袍随风飘舞,慵懒的看着无尘。
“红玉!你怎么来建业了?”无尘看着那女子,眼角露出稍许的暖意。
红玉看了一下四周,无尘明了其中的意思,说道,你随我到房间里来。红玉点头,紧跟无尘进入房间,屏退了周围的侍卫,红玉把手中的长剑放在桌上,直截了当的说:“我接了庄大买卖,和师父有关!”
红玉本以为无尘会有所惊讶,但是无尘的表现却令她大失所望,无尘淡定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说道:“那人可是给了大价钱?”
红玉说道:“当然,此人的性命价值连城,光定金便足可以买下一座城!”红玉说完,眼睛放光,“这绝对是个划算又简单的买卖!”
无尘含了一口茶,说道:“这买卖不能做!”
红玉一脸错愕,这些年她跟随师父接过无数次买卖,每次师父都从未像这次这么严重的反对过,她还未说出那对象是谁,就被师父给否认了。“师父,虽然说那吴国的王子在卫国的时候便是个质子,他的生死关系到吴卫俩国之间的联盟,但是现在已经到吴国,他的生死既和卫国无关,师父也可撇清关系,为此得罪我们的金主,损失太大了。”
无尘深沉的说道:“金主可是来自晋国?”
红玉说道:“金主的口音的确来自晋国,不过师父是如何得知的?”
无尘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你以为师父这几十年的咸盐是白吃的,最希望吴国王子死的,不是吴国大王子,而是晋国的洛璃,他最近对卫国蠢蠢欲动,破坏吴卫联盟是他最主要的目的,所以他是金主的可能性最大,眼下这时节,怎能出这样的乱子,坏了主上的大事,所以这买卖不能做!”
红玉面露难色,说道:“可是师父,我定金已经收了,若是再退回去,不但会影响我在江湖上的生意,而且那洛丞相气急败坏杀人灭口的事情估计都做的出来,我该如何去应对!”
无尘沉思片刻,说道:“这样,买卖继续做,反正驿馆寝殿里那个吴国王子已经做了十几年的王子,就让他完成他最后的使命吧!我这边会放出风去,吴国王子遭遇刺客行刺,生死未卜,待到吴国之后,真正吴国王子身份出现,即便是金主那边,也只会吃个哑巴亏认为是卫国为了保护真正的王子而做的掩护,不会认为这次任务是失败的。”
红玉拿起手中的宝剑,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师父配合我唱一出好戏!”
无尘没有说话,目送红玉走出房间,微微的点了点头。
夜色已深,青砚和阿诺俩人偷偷出城,快马加鞭,待他们赶到驿馆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接着深深的夜色,俩人在驿馆之中隐蔽的摸索着,阿诺只是想确认子轩安全的消息,所以未敢惊动卫国的侍卫,更不敢轻易的去找无尘,只得挨个房间寻找,这主殿的东西俩个寝殿,俩人轻手轻脚的拿起房顶的瓦片之时,发现宽大的木床之上,刘昊正睡姿不雅的呼呼大睡,被子已经被踹到了地上,整个人**大泻,只有被角搭落在身上,遮盖住了重要部位,阿诺看了一眼,便把头扭过去,满脸通红,示意青砚赶紧把瓦片盖上,非礼勿视。接着俩人便顺着房延,向另一侧的寝殿走去,俩人还在犹豫,便见一丝红色的影子从暗处飞身而出,破窗而入,阿诺拽了下青砚的衣袖,说道:“青砚,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一个身影进入寝殿了,子轩,子轩他一定有危险。”
青砚脑海之中立刻浮现了刘昊和他说过的话,天下第一杀手来建业了,本以为,那杀手的目标是公子或者是刘昊,却没想到,无杀的真正目标,却是孟子轩!想到这里,他心中如临大敌,传言中,无杀无不杀之人,无杀无杀不了之人,若是小姐一心护着孟子轩,与这无杀正面交锋,定是凶多吉少,随即也迅速的跟了上去,只见影影绰绰的纱幔之中,似有一人正在熟睡,红色身影迅速移动到纱幔之前,手中长剑对准要害部位,用力刺去,这一剑刺的干净利落,里面的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在熟睡之中,却听得金属的碰撞声音,红衣女子仔细一看长剑被一柄弯刀所挡,虎口之间感觉的压力并不轻松,怕惊醒床榻之上熟睡的人,抽身便逃。
阿诺哪里会给她逃走的机会,却记挂着帐内人的安危,待帐内的人猛然之间惊座起来,大声呼喊:“来人,有刺客!”
阿诺这才发觉,那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虽然身着华服长袍,却不是她想要找的子轩,阿诺愣了一下,带着青砚便努力的向外逃去。
红玉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