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进化到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还秒不过那些古代被三从四德灌输了满脑子的弱质女流,那简直是白进化了。[t]
皇帝目不转睛的眼神告诉她,这货显然是对她有兴趣啊。话说皇帝这个目标,绝对是比曾献羽对于她来说,有诱惑力多了。谁说一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还有两相比较呢,谁知道两个人哪一个更适合她?货比三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方法。
笑靥如花,是曾献羽看到的赵敏。她本来就足够明艳照人,若是笑起来,可以称得上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第一次见到赵敏,她也是这样一番情形。前些时候,她在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上,差不多买回所有店铺的东西。不止是俸银全都没了,甚至连好不容易积攒下的一点体己银子都充了公。
换在任何人家,都会觉得赵敏有点太不懂规矩。大户人家的女眷,别说私自出门,就是少带了家人丫鬟,都觉得少了多少面子和家教。沈菱凤别说出门,就是在府里,轻易不过二门外。
皇帝面前,赵敏再一次露出她的热络和娇媚。似乎是有意要表露什么,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只是说不出来。
“微臣前来复旨。”太医看着沈菱凤吃了药,心绪和脸色都好了不少。还跟身边的丫鬟叨叨说,晚饭的时候要厨娘预备点清淡的小菜。当时真想提醒一句,大小姐既然是好些了,就该来陛见皇上。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个闲事他恐怕是管不下来的。不给自己招惹不痛快,才不枉刚才得了沈菱凤的赏赐。
“嗯。”皇帝嗅到一股浓重的药香:“曾夫人脉相如何?”
“回禀圣上:夫人素来体弱,脉息血气不和远非一日。只能缓慢调理,微臣不敢滥用虎狼之药。只是依照脉相,给夫人开了一剂活血化瘀行热散气的汤药,看着夫人服下。”太医如实说道,皇帝出来命太医跟随,是不是早就想到会有人托病?
皇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转头看向曾献羽:“她这样,没人管?”六个字,夹杂着很大的不满。
曾献羽不知道皇帝这种语气和态度从何而来,好像跟沈菱凤很熟识,也知道她有这个宿疾。以为会慢慢好转,没想到太医诊脉还是这么说。他知道沈菱凤除了是宰相娇女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身份,只是她不想提,就没人敢提。身边所有人都没有说过,曾献羽想去问,问谁啊?
“每次都让太医诊脉,皇上也知道她的脾气,除了身子不舒服,一定是不会吃药的。”曾献羽想了想,大概认识沈菱凤的人,都熟知她的脾气。
这个回答很不让人满意,皇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软硬不吃的脾气,并没有因为成亲几年就有所改变,恐怕是更加拧了。
“看看去。”语气很自然,不因为男女有别就有所隔阂。曾献羽还没回过味,赵敏好像是敏感的猫嗅到一股鱼腥味,皇帝是不是跟沈菱凤有私情?话说什么痛则不通,通则不痛。不就是每月那个叫大姨妈的亲戚来串门,不太惹人喜欢的亲戚给你带来的麻烦咯。说的那么隐晦,真的是。不过古代这一点是非常不好的,早知道就带点姨妈巾过来好了。每月那几天还真是麻烦,至今没有替代品。
正常女人都会有亲戚来串门好不好,她不舒服怎么没人问?沈菱凤不舒服,又是太医来看,还要皇帝亲自登门问候。这不是有猫腻是什么,就是曾献羽都没说要去看看,那可是亲老婆不是后的。皇帝跟沈菱凤什么关系,听到说不好就要去看,不是有大笔文章吗?
“小,小,小姐。”澜惠悄悄跟在太医后面过来,听到皇帝说要去看沈菱凤。从窗缝里看到预备动身,赶紧从一边的小角门回到内院:“皇,皇,皇上要来看你。”
刚喝了两口汤的人,听到这话眉头都立起来了。刚准备发火的人,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谁跟着?”
“曾大人,还有那个赵姑娘。”澜惠马上又不结巴了,说话的时候清清楚楚。
“赵敏?!”这里头有点古怪,赵敏到皇帝面前干什么?难道曾献羽连这点事情都不明白,自以为自己得了个活宝贝,非要拿出来到处显摆。最好连自己名字一起改了:曾献宝,极贴切极响亮。赵敏这种人,跟他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盘古开天辟地就想好的绝配。
“可不是。”澜惠撇嘴,想了想:“小姐,皇上真来了,怎么处?”
沈菱凤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书案上,青瓷莲花的莲蓬花托上点着一锭上等沉香:“把我上次没抄完的书拿来。”本来想要抄经的,想起自己在月事里。这时候抄经未免不恭敬。抄经是为了祈求父亲身体康健,也是为了那人平安无事。不能做别的事情,即使只是能够安慰自己的心,甭管有用没有,做了总比不做好。
“是。”澜惠很快摊开书本,沈菱凤慢吞吞地研墨,看着墨汁一点点变浓。皇帝来探病,多大的荣耀。事情真这么简单?曾献羽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要是皇帝到了这正经内室,礼数就大不相同了。赵敏又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忙起来的时候就没功夫写字,能够提笔写字就是很用空了。不过这次是为了在皇帝面前做场戏,皇帝来不也是要看这场戏吗?
“这沉香好,还是旧年的?”隔着门,听到皇帝的声音:“比朕常用的香,有过之无不及。”
“臣妾有恙在身,不能当面给皇上请安。皇上恕罪。”隔着门,沈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