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心慌慌,脸烫烫,夏侯缪萦又气又窘,忙不迭的伸手将裙裾拉下,以图盖住自己的一双**,哪知男人却快过她一步,如钳大掌,蓦地擒住她纤细足踝,顺势一拽,便见她的整副身子,完全落入他的股掌之间,再也动弹不了。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姿势,震得夏侯缪萦连反抗都忘了,愣愣的望住面前如斯轻薄的男人。半响,却似陡然惊醒,大喊道:
“非礼啊……”
脆生生的话声,在满室静谧中蓦地荡开,似千万颗珠子,齐齐滚落一地,袅袅音色,连绵不绝。
赫连煊眼角抽了抽。
“你不妨叫的再大声点……”
待得她最后一丝余音消尽,男人方才悠悠开口,清冷话声,却是陡的语气一转,邪魅而蛊惑:
“这样整个煊王府,就都可以听见,本王与爱妃你的闺房之乐了……”
夏侯缪萦一口气瞬时卡在喉咙深处,吐不出,咽不下,堵得一颗心发闷。
赫连煊瞧着她如樱唇瓣,微微张翕,一张俏脸上满是错愕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活似个懵懂无辜的小孩子。冷硬胸口,仿佛突然划过一丝极细微的异样,只是尚未传到心底,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侯缪萦不经意触到他讳莫如深的一双寒眸,原本三魂丢了七魄的怔楞,刹时归了位。
“你到底想怎样?”
屏了屏无甚出息的心跳声,又斟酌了一番利弊,夏侯缪萦得出结论,眼下敌强我弱的形势,实不宜与这个变态男硬碰硬,遂尽量将一把嗓音放平,压着气儿,闷闷开口问道。
赫连煊瞅了一眼她满脸委曲求全的模样,俊颜上神色淡淡,殊不见半分喜怒,如削嘴角,薄唇轻启:
“帮你擦药……”
这轻巧的四个字,从男人一开一合的唇瓣间,悠悠吐出,自然的仿佛说的是夫妻间最寻常不过的一件事般。
夏侯缪萦觉得自己砰砰乱跳的一颗心,似乎顿了顿。
半响,方才惊诧的张大嘴,气息不足的逸出个单音节字:“啊?”
男人恍若未闻,只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仿佛连多解释半句都懒的,自顾自的从袖间取出一方淡青色的药膏盒,盒盖轻启,清冽药香瞬时溢满整个屋子……“你干什么?”
眼前景象,有点超乎出夏侯缪萦的理解范围,愣愣的问着,同时,一双小腿却本能的蜷缩起来,下意识的向床角缩去。
身形甫动,男人如铁大掌已钳住她细白足踝,高大身形,瞬时压下,将她牢牢禁锢于自己的阴影之中。
夏侯缪萦但觉呼吸一促,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浑浑噩噩,搅成一团浆糊,彻底懵了。
男人如若未见,修长指尖沾着浅褐色药膏,缓缓攀上她的膝头……夏侯缪萦浑身瞬时一僵。
药膏清凉,经由男人微带薄茧的指腹,一点一点的揉散在她伤口处,又酥又麻的触感,有如千万只蚂蚁一同爬过一般,说不出是怎样的难耐滋味。
心底似乎被人点了一把火,慢慢的蒸腾起来,烧的她奇经八脉都是一烫。夏侯缪萦本能的曲起膝盖,往后瑟缩着。
“你若不想这双腿废了,就乖乖的不要乱动……”
男人语声淡淡,漫不经心的警告着,手下却是轻轻一用劲,将她微弓的膝头,毫不费力的给掰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