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同听见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怎么陛下对妾身曾有过旧情这种东西吗?难道不是夏侯缪萦一直以来都一厢情愿,认为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赫连煊是真的吗?”

这的确很好笑,不是吗?夏侯缪萦伸出手去,揩了揩脸颊上的湿意,是呀,多好笑,她竟然笑出了眼泪。

心口不受控制的一窒。赫连煊指尖滚烫,拂上她的脸颊。

“不要碰我……”

如受到惊吓,夏侯缪萦蓦地往后退去,避开他的触碰,眼底一片刺人的厌恶。

赫连煊迫近的脚步,终究还是一顿。

“夏侯缪萦,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暗沉嗓音,从赫连煊微启的薄唇里缓缓溢出,带些不耐,带些逼迫,带些他不明所以的苦涩,甚至乞求。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翻腾的气血渐次卸去之后,夏侯缪萦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赫连煊,我想不到,现在的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这儿?”

眼眸阖上,又缓缓睁开,“赫连煊,看到我如此的悲惨与痛苦,你很开心吗?”

望住他的明眸,一片水洗的清透,没有质问,没有抱怨,她就那样平静的看着他,像是熄灭的余烬,再也不会为他燃烧,赫连煊突然感到一股潮汐般压来的恐惧。

不,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情感,更不应该是面前这个女人带来的。

“痛苦?”

寒眸一厉,赫连煊嗓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夏侯缪萦,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原本,你可以好好的做你的王后娘娘,是你自己非要纠缠不放,自讨苦吃……”

“好好的?”

夏侯缪萦冷笑出声,“赫连煊,你说的真是轻巧……”

“留在一个只会欺骗和利用我的人的身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赫连煊,是我太愚蠢,还是你太无耻?”

伸出手去,夏侯缪萦推了一下那挡在她面前的男人的健硕体魄,但他依旧纹丝不动的将她困在墙角,像是烙印进她眼帘深处,笼罩成巨大的阴影。

“夏侯缪萦……”

大掌捉住女子推拒在他胸膛的柔夷,赫连煊将她更紧的揉进他的怀抱之中,“你就这么想跟本侯划清界限吗?”

“没错……”

夏侯缪萦毫不迟疑,决绝而冷静:

“赫连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多看你一眼,就多恶心一分,我恨不得从来没有遇到过你;我恨不得当初在山洞里,就任由你毒发身亡;我恨不得我从来没有救过你……”

将眼底的湿意逼尽,女子一字一顿,续道:

“我恨不得那日跟着赫连烁一起坠进悬崖,此生与你再不复相见……”

没有什么比最后一句,更激怒赫连煊了。那从女人口中吐出的另一个男子的名字,如同戳在他眼中的梁木,不除不快。

“夏侯缪萦,你就这么想陪着赫连烁殉情吗?你就这么想离得本侯远远的吗?”

扼在她喉咙上的大掌,更紧了紧,赫连煊感受着掌心下属于女子的脉搏:

“可是怎么办?你越是想要从本侯身边逃开,本侯就想要将你锁的紧紧的,就算是再怎么痛苦,你也得给本侯受着……”

停住了挣扎,抬眸,夏侯缪萦望向面前眉眼凛冽的男人,映在他瞳底的女子,清极艳极的脸容上,瞧不出任何的情绪,然后在刹那间,突然绽放开极妖娆的笑意:

“好,赫连煊,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我就不走……”

语声一顿,女子攒在颊边的浅浅梨涡,越发深了深:

“只是,赫连煊,你将来不要后悔……”

松松贴住她颈部肌肤的大掌,因着那轻巧的近乎愉悦的“后悔”两个字,瞬间收紧,赫连煊甚至能够听到她在他的手下,细微的**。

“夏侯缪萦,别再跟本侯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亲手毁了你……”

男人说的很慢,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里挤出来,这样的冷酷,这样的凶狠,他说他会亲手毁了她。

夏侯缪萦咯咯笑了:

“陛下,妾身一个弱女子,能够耍什么花招呢?”

抬手,女子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她能够感觉到,他温热的皮肤,在她的触碰下的微微僵硬。

红唇轻启:

“只不过,深宫寂寞,我总得找一个人陪我一起痛苦才是……”

说这话的女子,语声婉转,轻柔的犹如爱侣间不为他人道也的蜜语甜言。

唇瓣紧抿,将因着她难得的触碰而起的紧促呼吸,狠狠咽下,赫连煊一把抓住她轻佻的指尖,“夏侯缪萦,你铁了心想惹怒本侯,对吗?”

被他唤作‘夏侯缪萦’的女子轻轻一笑:

“妾身怎么会只‘想’呢,妾身当然会付诸行动的……”

灼灼怒火,燃烧在赫连煊的眼底,将那一双冰冷的眸子,烧成一片嗜血的热度。

“看来陛下现在已经被妾身惹怒了呢……”

眉眼湛清,夏侯缪萦笑的仿若一个全无心机的小孩子,“陛下还打算怎么威胁妾身呢?毁了我,还是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凝在脸颊上的笑意,在一瞬间褪去,女子面无表情,平静的像是在诉说一个最寻常不过的事实:

“你应该知道,你早就已经毁了我,让我生不如死了吧?”

她说的那样风轻云淡,仿佛一场水洗,什么也不留,胸膛里的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


状态提示:第259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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