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储物袋本身就很满,放不进多少东西也是正常的。
任冉略微犹豫了一下,准备将其中一些不是特别要紧的取出来扔掉,这时候莬抛给了她一个储物手镯,揶揄道:“我就知道你会放不下。”
储物手镯之上并没有灵力、又或神识限制,任冉只是一愣,立刻就将手镯递给了任歌。
任歌会意,留下了自己的印记,接手任冉的存放工作,将莬收集到的碎片、玉简一一存放到储物手镯之中。
莬不是滋味地瞪了任歌一眼:“就算她大方,难道你接受得一点也不心虚?”
我家妹子有空间,这种事我会告诉你?
任歌冷冷地瞟了一眼万,手上不停。
有这两个人工作,任冉和鸟妈立刻轻松了下来,任冉甚至还有空爬到鸟妈背上眺望远处,当然也是警戒探路之意。
“剑!”
这昏天暗地的,众人不知究竟行了多久,任冉霍然脱口而出这么一个字。
暗黑之中,一个参天的黑影,黝黑深沉,气势凌霄。
渐渐走得近了,众人终于得以看到这柄剑的全貌。
与之前所有剑冢上插的剑一样,这只是一柄断剑,剑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碎痕,似乎轻轻一触就会解体。然而,在这这愈加凌厉,任冉觉得自己都能被刮跑了的风中,断剑却是岿然不动,连带的,他周围所在的环境也是一片平静,哪怕一小片泥土都没有被狂风掀起来。
另有一点让任冉诧异的是,这柄剑它就这么直直地插在地上,而没有像任冉猜的那样有着一个巨大的墓地,占地百里,格调恢宏。
这样的气势,便是百里皇陵也配不上它!
任冉心中感叹,忽而一动,又或者这剑它其实并非无冢,而是这整个万剑冢就是它的冢。其它的那些剑冢,不过都是它的陪葬。
又或是它的存在在镇压着这些剑冢?
无论如何让,它的确配得上这份尊荣!
终于走到剑的脚下,众人直面断剑,心中震撼更深。
因为不再受狂风的侵扰,大家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只是感到这断剑逼人的寒意,各自心中又不由一滞,唯独任歌,双眼晶亮,一股气势蓬勃而发,似要与这断剑一争长短。
莬不得不叹服:“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便是他,虽然不惧这断剑,其寒意也让他格外感到不舒服,虽不至于要远远避走,但也绝生不起与之争雄之意。
当然,这与他的属性也有关,不管是金,还是火,以植物为原型的妖族总是忍不住感到厌恶的,魂体还好,这种实质的存在,锐意实在太过逼人。
不过莬觉得自己并不算十分厌恶任歌,会保护自己同族的这么一个存在,嗯,已经直接被他划分到妖族的范围之内,而不复人族了。
“接下来怎么做?”
莬打开一把折扇,扇得啪啪直响。
任冉心中也有些好奇,就算这柄断剑能守得这一方空间安宁,但两个远甚于这个空间的界相互挤压,万剑冢是没有幸存的道理的,只在这里等着,也只是早死晚死问题而已。
不过任冉并不着急,该要怎么做,任歌有了头绪,自会告诉他们。
她静静地看向任歌,看着他得小嘴抿啊抿的,眼神有些发散,似乎思绪并不在此处,便猜,他是否现在正在识海中跟谁沟通着什么,这个谁多半就是剑魂之皇,虽然它灵智开启未久,但它终究是这万剑冢中的万千剑魂、阴煞凝结而成,对这万剑冢应该有着相当的了解才是。
未几,任歌眼睛一亮,对任冉说:“抱紧我。”
任冉十分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当下牢牢扣住了任歌的腰,将自己贴在了任歌的身上。
鸟妈抖了抖翅膀,绕着任歌转了一圈,最后变成了一只小小小鸟,钻进了任歌的袖子里。
莬眨眨眼看了看他们,化作了丝丝络络结着小白花的蔓藤,也学鸟妈,钻进了任歌的另一只袖子里,还不忘偷偷摸摸抓进去一点儿土。
任歌揉了揉任冉的后颈,将自己的双手贴向断剑的剑身。
剑身上似有一种斥力,任歌的双手离它还有一指之远便按不下去了。
任歌微微抿唇,缓缓加力,断剑不动声色,斥力却也跟着增强,维持着任歌的双手距离它始终是一指之遥,一分一厘也按不下去。
霍然,任歌的气势一爆,同时一部复杂难辨的剑诀心法在他身体中运转起来,汹涌的灵力如泄闸的洪水一般,通过他的双手冲向了剑身。
断剑变力不及,只听“嗡”的一声嗡鸣,灵气如潮汐一般冲入了剑身,任歌的双手也终于实实在在地贴到了剑身之上。
“狡猾的小家伙。”
空气中似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任冉觉得自己一阵眩晕,再等醒过神来大家已经不在原处了。
鸟妈和莬先后从任歌的袖子里钻了出来,任冉也松开了任歌的腰,却又被他把小手抓住,送到了自己的手心里,任冉也没在意,自然地被他牵住了。
大家谨慎地观察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宽阔的大厅,阵法隐隐,禁制闪动,他们就在大厅的正中央,唯一安全的就是他们脚下这个大圆盘,往前一步是阵法,往后一步还是禁制,往左往右莫不如是。
莬不负责任地对任冉说:“看你的了。”
任冉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阵法禁制的?”
猜测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之后就由不得她不惊诧了,莬明明跟他们一样都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