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浅真人见三缺真人欲祭起袖中法宝,自个真元大损哪是三缺真人对手,何况也许那“生符盒”还在其手中!
他双目精光闪烁,颔首看了看萧索真人。
萧索真人也有上百年未曾和谁斗法,不消一浅真人召唤手都有些痒!只见他捉狭地笑笑,二指之间已然出现了一只铅灰色铜丸,铜丸浑圆上面遍布着细密小孔,周身散发着灰蒙蒙的怪异光芒!
“巫龙毒丸?”墨青真人花容失色,她无法相信,同宗之间,身为堂堂逍遥宫一脉掌门的萧索真人居然祭出了旁门左道的至毒药丸!
萧索真人猥琐地笑笑:“青妹眼光好准!此乃比肩世间剧毒‘徒枉然’的巫龙毒丸!只消我吹口气,三缺师兄想必再无机会把他那宝盒拿出来显摆!”
一浅真人哈哈大笑,颇为赏识萧索的样子:“萧索真人棋高一着,不愧是逍遥宫之首座!”
三缺真人悲悯地看了看他们,俊朗面容上满是揪心之色。
他仰天长叹:“我龙虎山正法正教,如今已毁坏了两脉!你等何颜以对天师先尊在天之灵?”
萧索真人冷笑:“三缺真人,你思虑太多管的闲事更多!交出‘生符盒’,免你骨骼揉碎生不如死之痛!”
在一旁的墨青真人,此刻她那惊世骇俗的美艳芳容如同暴雨前夕乌云滚滚,玉脸冷若冰霜,眉间那点朱砂痣更显殷红!
她再也按捺不住,怒斥道:“凝真宫一脉终究同属龙虎山天师先尊,二位真人如此狗苟蝇营心如蛇蝎,还有脸拿出这邪门的剧毒,恕金仙宫不能奉陪!”说罢便欲拂袖而去!
“墨青真人,且留步!”一浅真人袖中拂出一道紫光,拉住她胸前衣襟,举止极为轻薄。
他斜着眼睛笑道:“龙虎山众脉早有传言,三缺真人与墨青真人花前月下缱倦缠绵,乃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神仙道侣!贫道素来都以谣言论处。今日看来,墨青真人对三缺倒还真有那似海深情!”
一浅真人早已垂涎墨青真人的美色,借机跳出来把水搅混,倒也是一箭双雕之事!
听得这些话,天师府和逍遥宫的一些弟子纷纷掩面笑场。
墨青真人粉面失色,看着眼前:一浅真人奸佞笑容,萧索真人为虎作伥的贱笑,弟子超化英俊却是令人嫌恶、宵小懦弱!还有那黑面大汉凶煞目光、成吾怯懦之形、满眼同情和气愤的风清,还有那天师府和逍遥宫的一些幸灾乐祸的弟子……
罢——!
墨青将一浅发出的那道紫光用真力击得四散!从袖中取出墨绿如碧的一方古砚!
她双目含泪,凛然厉声:“一浅、萧索!我金仙宫这数十年来确实门楣衰落,我折损了四名爱徒,我明哲保身唯恐惹事上身!但今日,我已请出我金仙宫道法至宝墨砚,你等欺侮言行必受严惩!以正我龙虎山道教正气门风!”
听到墨砚二字,一浅真人和萧索真人都不禁齐齐晃了晃身形!
这墨砚、与‘生符盒’齐名!同号称龙虎山镇教至宝,当年张天师不知何故,将法力最强的两只法宝分别赐给凝真宫和金仙宫的弟子。逍遥宫和天师府两脉皆得了最强法术,得的法宝却很一般。
金仙宫早已对外宣称墨砚毁于数十年前那场大火,今日竟好端端地捧了出来,实在出乎一浅真人的预料!
假若此刻三缺真人再祭出“生符盒”,两样至宝压阵,天师府和逍遥宫两脉断然无法胜出!败到何种境地,要看凝真宫和金仙宫高兴做到那步为止!
古砚长不足两尺,通体影影墨绿,堪比珠玉琗质,在墨青真人手中宛若一朵墨绿睡莲,氤氲紫气古意盎然。
一浅真人面色发白,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墨青,同宗之内,相煎何急?今日暂且先与三缺真人论到这里,改日再来拜访罢!”
三缺真人笑道:“一浅真人,今日你断然走不得!我凝真宫已备了好酒好菜伺候!”笑容冰冷。
一浅真人见他笑里藏刀,冷哼一声举步走出凝真宫正殿。
“一浅奸人!”
一浅已走到院中,听到责骂停下脚步,三缺这是找死么?他扭头怒目而视!
“金仙宫当年的一把火,你可知谁纵?”三缺真人也追到了院中,双目寒光毕现。
“呵,我岂能知晓!”
“事到如今你还是满口妄言!一浅,你的弟子们也都在此,今儿我拼尽毕生道行,也要让此事真相大白!”
一浅真人心虚,腹诽三缺不休!强撑着辩白道:“三缺,你借机毁我天师府清誉真是卑鄙下流!天师府与金仙宫素来和睦,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诋毁得了!”
众人都已随着三缺真人走到了院中。
三缺真人向墨青双手作揖,带着歉意道:“墨青真人,恕三缺未能及时相告,我近日已将真凶擒获!带上来!”
一个相貌猥琐的道士被凝真宫弟子提了扔于院中。
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正是一浅真人的弟子,成吾和风清的师兄无天道士!
无天看见一浅真人,连忙爬过去抱着一浅真人的大腿:“师父,救我!”
一浅真人微微笑笑,脚下用足法力,一脚踢出,无天道士闷哼一声当场毙命!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萧索真人也怔住了。在场的各脉弟子皆是惊愕之色,尤以天师府成吾道士最甚!一浅恩师的高大形象,已在他心中轰然倾颓!
风清则是满腔怒火,她先前心中长叹真真投错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