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李加贺很守时,我走出楼道,他就在大门口。
“卫遥。晚饭吃了吗,我听说一家餐厅很不错,一起去试试好吗?”他眼睛很亮,笑着问。
是我有求于他,当然不会驳他面子,就同意了。
来到一家西餐厅,这里布置的很有情调,我俩面对面坐,他给我点了很多甜口的菜。
后来吃的差不多了。我转移话题,“加贺。幼棠搬去哪里了。”
下午幼棠走的时候,李加贺他们跟车去的,他一定知道幼棠和楚汐的住址。
他放下刀叉突然笑,嘴里嚼着食物摇头,“就知道是这样,卫遥,我求求你别这么狠行吗,我这做美梦呢,呵呵。”
他拿起餐巾纸擦嘴,捏起高脚杯喝了一口。苦笑说:“对不起卫遥,幼棠特意交代过我们,不可以把他的住址透漏出去。我是幼棠的死忠,我以为你知道。”
放下高脚杯,他目光非常坚定,甚至给我一种错觉,如果幼棠是女人,他一定挤破头皮娶到手。
“幼棠对我有着绝对的信任。我死也会守住这份信任,对不起。”
他掏出钱包起身,就是买单的节奏,看来我找错人了。
“加贺!”
他大步走远,我跑去截他。
捏住他袖子轻轻摇晃,我抬头求他:“加贺,我就是单纯的想知道他住在哪里,我没有恶意。”
他很无奈,始终低头笑着,但眼中没有笑意。
“卫遥,如果你问心无愧,你可以自己去问幼棠对不对?”
回到家,我坐在餐桌旁边打给李加贺,语气中满怀歉意,“加贺,今晚我见你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好么。”
从前以为李加贺木鱼脑袋,是我看走眼了,他一语把我揭穿,“知道,我不会告诉幼棠的,晚安卫遥。”
他放下电话,我非常着急。
这种急切从下午开始,就在幼棠亲口说出他和楚汐是龙凤胎以后,我就像热锅的蚂蚁坐不住了。
半小时后,我打给斯雅。冬围助号。
“喂?斯雅?”
“在呢卫遥姐……”斯雅很无聊的样子,语气拖得很长。
我问:“你在做什么。”
“无聊的要死呢!陪着一群老头子看演出,对了,我姐夫还在你那吗?”
真的好讨厌姐夫这个称呼,我暗暗咬牙,问他:“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哦!”
“你来我家一趟行么?我有点事问你。”
“哦?不可以在电话里说嘛?”
觉得电话里说不太好,我没吭声。
“好吧好吧,给我半个小时,呆会见。”
斯雅也很守时,半小时没到就来了。
他进屋问,“卫遥姐,我姐夫什么时候走的。”
他换上拖鞋到处看,我说傍晚走的,他垮下肩膀小声骂道:“这个死海棠,也不给我来个电话……”
他耷拉眼皮盯着地面,我冲他皱眉,他笑嘻嘻问:“卫遥姐什么事情找我啊。”
斯雅总是嬉皮笑脸,好像还没李加贺靠得住,我迟疑了。
去冰柜那边给他拿喝的,我刚打开冰柜,一个妖娆万千的女声突然问我:“你要问关于幼棠的事情?”
她语气幽幽的很不真实,像从外太空传来的立体声,不是一般的好听。
我惊呆的样子转身,斯雅咬嘴冲我笑,“哈哈卫遥姐!是我吓唬你啦!我会学女孩子说话哦!好玩吧?”
他满脸笑意坐到椅子上,我迷乱了,耳边始终徘徊着幼棠两个字。
关上冰柜门,我一口气问:“斯雅,我很严肃的问你,楚汐和幼棠是龙凤胎么?”
他笑容变淡,皱起小眉头问:“姐夫告诉你的?他亲口说的?”
我轻轻点头,他摇头看向桌面,“呵呵,他可真信任你呢,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瞒你。”
他樱花瓣似的指甲抠着桌面,唇边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是的,他和我老姐很可能是龙凤胎,不过仅仅是有可能,还需要确认。”
不,他错了,这件事不需要确认。
“这件事是幼棠他母亲透漏的,有确认的必要么?身为母亲还能认错自己的孩子?”
他低头听着不回答,我又补充:“他和楚汐在一起只会越陷越深害人害己,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他们迟早要分手,你懂么?”
“卫遥姐打算怎么做呢?说出真相拆散他们?招来姐夫对你的憎恨?”
当然不会,我打算幼棠和楚汐分手以后接收幼棠,这样一来,一切又回半年以前的原点,而且幼棠对我有情,这点我敢肯定。
“卫遥姐,就说说你的想法好了,放心我嘴巴很严的。”
其实他不用追问,我也会告诉他,胜利的果实就是用来和他人分享,这才会体验到真正的快乐,不过在那以前,我必须问他一件事。
“斯雅,幼棠母亲的住址你有么?”
他抬头看我,“当然有。”
“告诉我好么?”
他抠弄桌面的速度加快,他在犹豫。
低头看回桌面,他目光变得十分幽暗,“卫遥姐,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如果你变成告密者,我姐怎么办?还有姐夫,他俩会怎么样,你有认真考虑过吗?”
他这句不单是问我,还在问他自己,从他复杂的眼神当中可以体会出来。
“斯雅,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会千倍万倍的偿还幼棠,用我的灵魂去爱他,做牛做马我都认,而且我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和楚汐是龙凤胎,他们不可以在一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