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母亲身边的姚黄中邪了,所以母亲急着找大师呢!我赶紧去,没准有好事!”

到了长公主跟前,见长公主果然问起这件事,左映寒苦着脸道:“不是媳妇儿不尽心,是那位法言大师道法高,四处有人请他做法,谁请他都得按顺序,他说了,谁都不能坏了规矩。”

“但凡大师都爱自抬身价,谈什么规矩不规矩,不过是咱们出得价钱不够罢了。”长公主蹙了眉,一沉吟,道:“你去帐房支两千两只当是给大师添些香火,再带上我那串赤旃檀十八子手串送与他,请他务必早些过来!”

左映寒心下欢喜,点头应了,等领了银子手拿着手串回院子,乐不可支地对着李善均说:“瞧!”

“哟,母亲这样大方!”李善均眼睛都亮了,“光这十八子手串都得上千两呢,母亲真舍得送人!”

“那能怎么帮,母亲说送,我还能收着不成?”左映寒不在乎地答着,手里捏着银票,笑道:“母亲为了二爷真是什么不舍得。不过也好,她要是不舍得,咱们也落不到好!”

那个法言大师,虽说是个有些本事的和尚,在红尘里浸染多了,倒也人情通达。早些时候在左府作法,赚了不少吆喝,后来路子才越发通了。说起来,左府对他还有知遇之恩。左映寒若是去找他,估计他一听说是定国公府,赔本都要来一趟。

左映寒早前不说这些,就是想看看长公主能为她这个二儿子付多少钱,从中捞一些油水。

这会见李善均看她,她话只说一半,道:“爷,咱们账面上剩多少钱你也是晓得的,院子里这么多人,虽都是拿着公中的月例,可是人情往来,小厨房吃的用的,可都是开支。我跟您商量个事儿,法言大师那我去打点,一千两银子,撑死了!剩下的,咱们留下,只当是周转,你看,成么?”

李善均迟疑道:“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只怕不大好!”

“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母亲也不至于跑到法言大师那问究竟多少钱吧?只要咱们里外打点好,这钱的事儿,定能落个人不知鬼不觉。”

李善均历来花钱没个顾忌,在外头是撒了钱结交了一帮子兄弟。成了亲之后,有左映寒替他清了账面,才知道自己也是个绣花枕头,外头瞧着好看,里头全是草,如今出门用钱难免有些畏首畏尾,惹得外头兄弟都问他是不是最近手头有些不灵。

这事儿说起来没脸,再看看自个儿院子,两个媳妇儿,要养活也不是容易的事儿。左映寒这主意虽有些监守自盗的嫌疑,可一千两,在他眼里确实也不是大事。让一个大家闺秀做这样的事情,李善均还觉得委屈了左映寒。

李善均摸摸左映寒,安慰道:“辛苦你替我打点这个家。”

“不辛苦!”左映寒应着,手里掐着那串十八子手串爱不释手,“可惜这个手串,成色真是好极。我娘平日最敬佛,若是她有这么个顺手的手串,可要高兴坏了。”

李善均看看那手串,道:“既是丈母娘喜欢,那你就拿去送她。这种赤旃檀我那也有一串,成色比这个差一些,若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差别来,你拿那个去送给法言却是足足够的了。”

“夫君,你待我真好!”左映寒高兴地忘李善均脸上“吧唧”就是一口,“我这就去找法言去!”

那一厢,西巧正陪着玉珺从姚黄屋子里出来,到了没人的地方,西巧才问道:“大奶奶,奴婢不明白,既是要让姚黄姐姐装病,让她病了挪出院子也就是了,怎么还要让她装撞邪?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玉珺笑道:“你晓得什么。我这招,叫引蛇出洞!”

早前听说左映寒要招人来做法,玉珺直觉其中有戏,过了这么久左映寒却没了动静,她一个等着看戏的人都快等不住了。既然如此,那不如让她搭个台子,让左映寒把戏班子请上台。

玉珺想着,又叮嘱西巧道:“我给姚黄的药吃多了伤身,你找个机会偷偷告诉她,让她别太着急,不出五天,我定能让她得偿所愿!”

西巧前面还听得云里雾里,最后一句话却听明白了,高兴地应了道:“那我替姐姐先谢过大奶奶!”

两人正要走,突然听到假山背后传来一声轻唤:“娇娇,你别走!”

玉珺面色一凛,下意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她倒是要听听,这两姐妹如今还能有什么话说!


状态提示: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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