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厢,林南蔷焦急得地抓着秦艽的手,道:“娇娇,我前后几次想要见你你都推说没空吧,你是不是诚心想要避着我?你对我,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艽道:“二爷眼下情形不好,身边离不开人,你若是有话就直说吧,他一会醒了见不到我,又要出来找。”
林南蔷见她言语冷淡,心里不是滋味,拉着她,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道:“娇娇,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怪我,我那会也是没法子。为了你的事儿,我和母亲前前后后打点了多少人,原本也是万无一失,谁知道半途中竟是窜出了程咬金。没能救下你,我和母亲也是寝食难安,好在老天开眼,大赦天下,我和母亲知道后赶忙派了人去救你,可是人去了你却走了。我和娘万万没想到你会到这儿来当婢女!娇娇,姐姐知道你为了姐姐吃了太多的苦,你听姐姐一句话,回毅勇侯府去吧,母亲一定会把你当亲女儿看待的!”
“寝食难安?你们是为了我寝食难安,还是因为夜路走太多,见了鬼?”秦艽冷笑一声,道:“我能平安回来,那是我命大。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了人去杀了我,就是想要灭我的口?”
林南蔷心里头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秦艽不问她反而没底,这样一问,林南蔷反而心里踏实了许多。
林南蔷自小就和秦艽长在一块,对于秦艽的脾气秉性再是了解不过,秦艽骄纵,可是心眼却没几分,从前跟在林南蔷身边,林南蔷指东,她绝对不敢往西,可以说,秦艽就是她林南蔷的影子,她手上的牵线木偶。可偏生这次秦艽回来,喜怒不形于色,让她有些看不懂。
林南蔷隐约揣测到秦艽心里生了怀疑,这对于林南蔷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如今她在定国公府,除了长公主还看在毅勇侯府的面上善待她,可算得上外敌林立,唯一能帮自己的丈夫也站到了左映寒的身边,若是再添一个对她知根知底的秦艽,她当真感觉四面楚歌。
拉拢秦艽,也就成了当务之急。
好在秦艽问出了这句话,林南蔷松了口气,面上假作惊讶,道:“我派了人去杀你?娇娇,你真是冤枉死我了!”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道:“你我十多年的姐妹情谊在这,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了你,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杀了你?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每每想起都心怀愧疚,恨当初我该站出来,不该让你平白受了这些委屈。娇娇,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是生我的气,现在让我去死,我也不说第二句话!”
秦艽冷眼看着,林南蔷心知今日不做个样子,只怕她不信。环顾四周,唯有一个池塘,她咬咬牙,就要往下跳。眼见着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整个身子摇摇欲坠,秦艽一把拉她回来,道:“姐姐这是做什么,我信你就是。我就是,我就是心里难过……姐姐不知道,这一路上我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挨到了大赦天下,原以为可以回来和姐姐团聚,没想到却冒出一群杀手,说是奉了你的命令要取我的性命。姐姐,我真是吓怕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也落了泪,林南蔷搂着她,面露戚戚,道:“我若是要取你性命,就诅咒我不得好死,死后被人挫骨扬灰!娇娇,一定是玉珺那个贱人要离间我们姐妹啊!”她抹了一把眼泪,道:“你想想,你自小生活在毅勇侯府,从未与人结怨,除了一个玉珺,定是她不甘心上回的事儿,仍要赶尽杀绝,才会对你下这样的毒手!娇娇,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看看我的脸……”
她说着将脸上的面纱取下,秦艽倒抽了一口凉气,道:“这也是玉珺害得你?”
“除了她,还能有谁!”林南蔷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道:“还有这桩让人笑话的婚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娇娇,她就是个魔鬼,是她,毁了咱们本来安好的人生!你可不能认错了仇人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秦艽的神色,起初时候她还不大理她,渐渐地,她却是蹙起眉头仔细听她说话,而是却是露出了同仇敌忾的表情。
林南蔷揣测秦艽心中的疑虑当是渐消了,又继续道:“姐姐知道你心中定是对姐姐有误会是以不愿回去,咱们姐妹二人自小无话不说,眼下既是误会尽清,妹妹当如何打算?李善远虽是把你认做了旁人,你留下来救急,只当是帮长公主一个忙,可他总有好的时候,你这样长久待着毕竟不大妥当。我和娘商议过了,要把你好好接回府里养着,将来还要给你说一门好亲事呐!”
秦艽露出一丝愧疚,道:“姨母对我一向很好,是我误会她了。可是我这会还不想走。”秦艽顿了一顿,斟酌道:“姐姐怎么不问我,怎么同左映寒走到一块的?”
林南蔷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心底里正想着如何问出口呢。秦艽只当没瞧见她的表情,道:“我知道姐姐想问,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瞒姐姐,我原是信了那些贼人的话,只当姐姐怕我回来坏了姐姐的大事,所以想要杀人灭口。能活着回来我算是捡了一条命,原本想着若是得了机会就要报复姐姐,后来就遇见了左映寒……她说她能替我复仇,我就跟她进来了。”
“你……”林南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后是一阵阵的失望:“你……你怎么能和她联手呢!”
“姐姐,是我对不住你!我也是一时被仇恨迷糊了眼!”秦艽道:“可我现在觉得这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