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角处顿下脚步,唐翩跹拧眉看过去,“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要放了他?”
“才不是!”亚米摇头,动作敏捷的跳下床,汲上拖鞋就朝她走过来,“我想去教训他一下,替你出气!”
“这才是妈妈的乖宝宝,算我没白生你。”俯身摸摸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唐翩跹欣慰的笑了,“出气就免了,经过这一、夜,他应该反思的差不多了。不过,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他,顺便帮他松一下绑。”
亚米迫切的想见到爸爸的糗样,扯着唐翩跹的衣摆跟她撒娇,“妈妈,那你告诉我爸爸他在哪儿,我去看看他!”
唐翩跹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斜对面客房的浴室里。”
“欧了,那我去了哈。”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亚米一脸兴奋的朝房门口跑去。
“去吧去吧!”唐翩跹并没揽着她,豁达的挥挥手。
目送精力充沛的小丫头出了房门,她方才拧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彼时,上半身赤、裸下身穿着西裤打着赤脚的连俢肆,被绑在客房浴室里的花洒下,已经被淅淅沥沥的冷水淋的全身没有一处是干的,也被冻的不成人形,浑身抖的吓人。
而他的嘴里还被塞了快白毛巾,他就是喊都喊不出声。
早上,和她在楼梯上来了个世纪长吻之后,本来是抱她来客房,想和她一起洗个鸳鸯浴,再好好温存一番。
谁知道,这死丫头竟然趁他脱上衣的时候,背地里偷袭他。
把他打晕了不说,还绑在了花洒下面。
最可气的是,绑就绑吧,她还把水温调成冷水!
该死的,难道她不知道就快要立冬了,最近昼夜温差很大吗?
就是生气,也不能这么整他吧,会死人的!
连俢肆耷拉着脑袋瑟瑟发抖的一刻,突然听见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以为是某人良心发现,他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憎恶又哀怨的眼神瞪向来人。
结果,发现来人不是罪魁祸首,而是女儿,他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完了,被女儿看见他的糗样,以后都没威信可言了。
唐翩跹,我跟你势不两立!
亚米推门走进来,见他淋的跟个落汤鸡了,小亚米捂着肚子笑得命都快没了,“哈哈哈……”
连俢肆见状,气得怒发冲冠,直用眼睛瞪她。
若不是嘴里塞着毛巾,他恨不得吼她一句,‘死丫头,还没快过来帮你爹松绑,笑个毛线啊!’
知道他眼神里想要表达的样子,笑完了,亚米抱着手臂来到他面前站定,她得意的扬了扬小下巴,故意逗他,“想要我帮你松绑吗?”
虽然觉得这丫头问的根本就是废话,连俢肆还是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冷水澡再继续冲下去,他真的会被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