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米并不急着帮连俢肆解开绳子,反而拽拽的跟他谈起了条件,“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老实说,妈妈把爸爸绑的那么高,她都有些怀疑她就是搬个凳子过来,以她的身高也未必够得到花洒。
晃了晃脑袋,甩开脸上头上的水花,连俢肆无语的直冲她翻白眼。
真是服了她了,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倒是挺会端架子,都是跟某人学的。
亚米也不跟他绕弯子,瞪着眼睛质问他,“你为什么要骗妈妈?”
连俢肆倒是想回答,可是嘴里塞着毛巾,他只能哼哼唧唧的用眼神示意她帮他把毛巾拿掉。
亚米见状,立刻明白过来,“差点忘了,你嘴里还塞着毛巾。”
“等我一下,我去搬凳子!”说着,亚米松开抱在一起的胳膊,转身就出了浴室,去外面找凳子。
接下来,亚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书桌前的椅子连推带踢的搬进了浴室。
之后,她又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才够着手臂把连俢肆口里的毛巾拔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妈妈塞的太紧了。
当然,复出的代价是她身上的y粉色睡衣不小心被花洒里喷出来的水给淋湿了。
好在湿的地方并不多,她也就懒得计较。
“ok,现在可以说了吧。”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亚米气喘吁吁的跳下了椅子。
鄙视的白了面前人高马大的人一眼,小丫头忍不住抱怨,“没事儿长那么高做什么!”
嘴巴一经解放,连俢肆就把脸转向了花洒淋不到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了新鲜空气。
气儿喘顺了以后,他第一时间低头向地上正在拍睡衣上水花的女儿求助,“漪儿乖,快……快帮爸爸把冷水调……调成热水,我快……快被冻死了,得先洗个热水澡才行。”
他本来是想让她使把劲儿先帮他把绳子解开,但是考虑到她身高不够,刚刚帮他拔口里的毛巾都很勉强,也就不想难为她。
亚米不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还冷笑着说起了风凉话,“冻死活该,谁让你欺负妈妈来着!”
连俢肆气结,一副含冤莫白的表情,“明明是她欺负我好不好,你看她把我给冻的!”
想起自己这几个小时里遭的罪,连俢肆就气得咬牙切齿,想把唐翩跹手撕的心都有了,“死女人,给我等着,回头看我弄不死她!”
就算连俢肆刻意把音量调小,还是被耳尖的亚米听到了。
小丫头那叫一个气啊,叉着腰恶狠狠的对他提出警告,“你再骂妈妈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唐涟漪,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再次被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威胁,连俢肆气得简直想吐血,“敢威胁你老子,反了天了!你倒是弄死我试试,我看你不遭雷劈!”剑爆都市
“我就威胁你了,怎样!”毫无畏惧的对上他射过来的冷眼,亚米挑衅的勾了勾小嘴唇,“自己花心不说,还好意思怪妈妈惩罚你,妈妈把你绑在这里都是轻的,要是换了我,我肯定把你……把你绑在直升飞机下面的梯子上,而且专门让飞机开往山多树多的地方,撞不死你!”
她越说越过火,连俢肆忍无可忍的爆了句粗口,“我靠,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你妈还歹毒!”
亚米也被他气得不轻,点着小手指再次对他提出警告,“好啊,你敢说我和妈妈歹毒,你等着,我这就告诉妈妈去!”
说完,她转身就准备去搬救兵。
连俢肆哪儿让她去,着急忙慌的唤她,“回来!”
这小丫头,还嫌天下不够乱是吧,非得把他和她妈戳散了她才满意?
没辙的摇了摇头湿哒哒的脑袋,连俢肆只得低声下气的跟女儿认错,“行行行,小祖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妈,也不该出去见女人,更不该骂她。我该死,可以了吧!”
实在冷得厉害,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连俢肆认完了错又接着求她,“乖宝宝,看在我是你爸爸而且平常对你不薄的份上,你先把这冷水调成热水,再去把陈奶奶叫过来帮我把绳子解开,你老爸我胳膊都快脱臼了,这罪受的。”
重新抱起手臂看戏一样的盯着他,亚米不买账的冷哼,“不要!我才懒得管你!冻死活该!冻死了这世界上就又少了一个花心大萝卜!”
“……”连俢肆彻底无言了,兀自在心里感叹,这哪里是女儿,分明就是来讨价的,真是白疼了她一场,就知道跟她那个妈一起排除异己,唯恐天下不乱!
绕回到刚刚的话题,亚米不死心的继续盘问,“说,你都出去见谁了,她比我和妈妈还漂亮?”
无语的勾了勾唇,连俢肆笑着跟她打哈哈,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有求于这小妮子,“怎么可能,全世界的女人都没有你和你妈妈漂亮,当然,你奶奶除外。”
“奶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亚米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意思?”
“甭管什么意思,你先照我说的做。”被这一大一小轮流折磨,连俢肆都快疯了,“漪儿,算爸爸求你了,我真的……真的快冷死了,快帮我换成热水,让我暖和暖和,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嗯?”
话音还未落,连俢肆就因为受凉吃力的咳嗽了起来。
亚米见他不像是装的,出于心疼,她冒着被淋湿的危险,冲到他旁边,把水阀开关转了个方向,“好吧,看在你给我生命的份上,我就先让你暖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