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惊,怎么会想起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最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难不成……
“辰哥?辰哥?”一双‘玉’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都叫了你好几次了。。 ”
“嗯?你刚才说了什么?”暮然间回神,对上一双幽蓝质问的眼。
“我刚才问你,云裳那般倾国倾城的美人都入不了你的眼,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行?”永和撑着下巴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的脸,有些羡慕有些嫉妒。
“只要真心对我就好,”眼神飘向窗外,远远的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滋长。
云裳最初对自己固然有心,但是却因为‘私’心而杀了自己的师傅,时别一年再次相遇,面上对自己仍是极好,但是心却是给了别人,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么这段感情不要也罢。
“我也是真心对辰哥的,辰哥会娶我吗?”往‘花’丙辰身边紧了紧,一只手不老实的攀上了他的肩膀,细长白嫩的指尖在他的颈项处轻轻的划着,眨了眨眼睛,幽蓝的眸子像是装了水一般,来回晃‘荡’。
“会啊,”‘花’丙辰勾‘唇’邪笑,侧脸看着在自己身上‘乱’动手脚的永和,对着那饱满的红‘唇’,低头慢慢俯下。
永和一脸谑笑看着‘花’丙辰深情的眼,随着二人越挨越近,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僵住,心里一个劲的敲着小鼓,我就不信他真的敢亲,自己跟自己打了个赌,瞪大眼睛看着在眼前不断放大的美人脸。
温热的鼻息喷拂在永和面颊上,温温痒痒,忍不住想要出手挠挠,但是被‘花’丙辰‘逼’到了马车角,不敢‘乱’动弹,脑袋拼命往后仰着,脑后勺在马车的栏杆上硌的生疼,也浑然不觉。
“停,”在二人‘唇’相聚一线之隔,还不见‘花’丙辰停下,终于心里最低的防线崩塌,一把抵住那结实宽阔的‘胸’膛,将二人距离稍微拉开些,“我输了行了吧。”
‘花’丙辰立刻退了开去,慵懒的靠在背后的垫子上,一手撑着头,红‘色’的广袖从手腕处滑落,‘露’出半截白洁‘玉’臂,与红‘色’相印,更显锡白,斜挑了脸上带了丝红‘潮’的永和,“总以为自己很厉害,我这还没开始呢,就把你给吓成那样。”
永和这丫头这招用的太多了,起初他还真以为她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感情,最后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才发现,永和只是无聊找乐子,看到自己窘迫的表情她就会很开心,索‘性’不理她,她要是再来挑逗自己,自己就顺杆往上爬,这才吓退了这个小妮子。
“辰哥就不能装一装逗我乐一乐吗?”知道戏‘弄’不成反被戏‘弄’,永和不悦的嘟起嘴巴,原本就饱满的嘴‘唇’更加丰润,像是多汁的樱桃,待人采摘。
“偶尔,也让我看看你窘迫的样子嘛,”扫了眼永和略微发红的的耳根,‘花’丙辰又是一笑,眉眼间带了丝小得意。
“才几年没见,辰哥就变得这么无赖了。”永和见他笑,脸上更是绷不住,原本淡了些的红‘潮’现在又升腾起来,烧的的烫烫的。
“彼此彼此,”故意拉长了语调,眼角挂在永和一张吹弹可破的脸上,也不知是不是跟自己一起从小长大的缘故,她也跟自己一般无赖。
永和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他,自己斟了杯茶端在手里慢慢品着,刚才那点的窘迫,早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马车里暂时安静了下来。
‘花’丙辰百无聊赖的看着美人品茶,纯白纱衣阔袖,玑凝似雪,与身上所穿的衣服浑然一体,要不是那衣服上还有些淡淡的蓝‘色’‘花’朵装饰,还让人以为美人半‘裸’,十指尖尖,根根细圆,泛着如‘玉’一般的光泽,轻捧金杯。
“你就不想知道与你和亲的人是谁吗?”见她只顾饮茶,脸上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花’丙辰不禁先皱了眉,心里替她打着鼓。
“与谁和亲还不都一样,逃避不了的命运,”眉心间多了丝怅然失意,放在嘴边的茶杯顿下,随手扔在桌上,又继续扯了她的鞭子在手指上缠绕着。
自古以来,被外派出去和亲的公主,大都是在宫里不受宠的,因为嫁过去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若是那人中意自己,那倒也还罢了,但是遇上了不喜欢的,那就只能空守闺房一辈子了,而且家又远在万里之外,连个陪话的人都没有,孤寂冷清一辈子。
“跟我走吧。”望着永和渐渐暗下去的幽蓝眸子,‘花’丙辰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跟我走,我自有地方安置你,不用再卷进皇家纷争,自由自在,岂不更好?”紧紧的盯着她的眼,妖媚的眸子难得的认真与坚定。
永和木讷讷的看着‘花’丙辰忽然严肃起来的脸,少了平时轻佻的媚意,阳刚之气喷薄而出,让自己一瞬间看痴了眼。
如果真能跟他一起走了就好了,可是……
黯然一叹气,慢慢的将自己右手袖子挽起,‘露’出一条淡红‘色’的线,一直延伸至肘间。
‘花’丙辰瞳孔暮然一缩,垂在宽大袖袍里的手紧紧握住,此时就算是放一块石头在他手心,他也能捏成粉末。
只觉‘胸’腔里压着千斤巨石,怎么呼吸都透不过气来,双目赤红,跟他身上所穿的大红衣袍一样,牙齿冷气一‘抽’,“是他给你下的?”
永和也不否认,将袖子重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