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涛离去,莫有为从她那关切的眼神里,感觉到到了一份慈祥伟大的母爱,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仁慈,那样的浓厚,他才热情的问:“阿姨呀,请问你贵姓,让我以后也好称呼你。”
莫有为的话,令她从落在杨伟涛身上的心思里走了出来,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点失态了:“莫老师,不好意思,我姓董,叫琴芳。”
莫有为一点也不介意:“这没什么的,爱子莫如母,可以理解的。你的名字挺好的,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我以后就叫你董阿姨吧。”
董琴芳看着言行得体大方,恰到好处的莫有为,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神情,她很清楚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就开门见山的直说:“行,你以后就叫我董阿姨吧,这样称呼亲切些。
是了,我想问问你,杨伟涛只跟了你一个星期,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大的?再说,他那顽劲的臭脾性,我是他母亲,自然是理解得一清二楚的,一个星期,也就几天时间,在他身上的那些坏习性,竟然消失得毫无痕迹似的。这,我要请教您,到底是怎么教他的。”
她来找他,莫有为也意识到她的目的,也理解她的心思,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换了自己的思维说话:“董阿姨呀,你觉得他有什么变化了呢?他还是你儿子杨伟涛呀。”
董琴芳也是一位成熟聪明的女士,一下子觉得莫有为说话,有点像跟她打太极似的,即时意识到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话还是说得很真实:“当然了,他始终是我的儿子。
只是他变得懂事了,知道需要理解人,帮助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回家就是玩电脑,对其它的事情,不闻不问。当然,当妈的是很了解儿子的,没什么其它的问题,我也很少过问他的事情。
这次回家,他却一反常态,第一时间,就是很亲热地跟我打招呼,接下来就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可是,他才跟你一个星期哩,却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实在令我难以相信。”
莫有为的微笑温和怡人:“也许,在跟我之前,他回家是带着一团冷气回去的,而现在他回家,是带着一阵温暖的阳光回去的。董阿姨呀,你觉得他发生这样的改变,有什么不好吗?或者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董琴芳满脸幸福的喜悦,同时,她强烈地意识到,他简单的两句话,竟然能够将杨伟涛回家的情景,刻画得如此的真切,这人真是聪明极了:“为人父母,做梦都想着自己的儿女,能够生性懂事。
他成为一个能够如此关心体贴父母的孩子,我真要谢天谢地,更应该非常非常的感谢你了。是了,你到底又是用什么法子,一下子让他变得那样令人赏心悦目的?”
莫有为也意识到她内心里的一丝丝感动,却一脸平静泰然的样子说:“董阿姨呀,我说的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希望你能够提出来,那样,就可以做到更好地把杨伟涛教育好,令他能够茁壮成长。”
董琴芳听着莫有为谦虚和蔼的话,又多了一抹赞赏之意:“莫老师,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你不用担心什么的,有话就直说吧。”
莫有为没有过多的做作,很平静的说:“好的,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董阿姨呀,我从一开始,就发现他骄矜傲人,内心又有一种瞧不起人的脾性,这是不是从小到大,生活在娇生惯养的氛围里,养成的习性,你是他的妈妈,比我更加清楚,我就不去理解这方面的原因了。
我知道了他内心有这缺点的东西,就用一些法子杀杀他这种脾性,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令他感到非常难堪。你知道,他这个年龄段的人,自尊心很强,最爱面子,讲面子的时候,我就偏偏不给他留一点面子,这一法子还真奏效,在我面前被打击了几次,慢慢地就不敢那样傲性对人了。”
董琴芳很赞同莫有为的话:“你做的很对啊,他的高傲,我是很清楚的,经常会自以为是,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子,令人很难接受,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他还是那副样子,就顺着他吧!”
莫有为又说:“嗯,董阿姨呀!你说的,我问过他了,我问他,你是不是在家父母顺着你?在学校老师顺着你,同学顺着你?在外面亲人顺着你,朋友顺着你?他说‘是呀,教授,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跟他说,那些人顺着你,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才给你那样的面子的,要不是你有这样有地位的父母,会有那么多人给你面子吗?那些人给你父母的面子,算是给你的面子吗?
你要挣得真正属于自己的面子,必须要让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学生,有礼地待人接物,这样别人给你的面子,才算是实实在在属于你自己的面子。我就告诉他,他的那些傲性脾气,是一文不值的东西,那些东西只会令他变得愚蠢。
三年过后,连大学都考不上,不仅仅连他自己毫无面子可言,连他的父母也是脸上无光。那一次,他被我打击到差点要流泪了,心情非常沉重地问‘教授,那我该怎么样去做呢?’。
我就把该怎么做的道理,一条一条地告诉他。我对他说,只要他按照我讲的道理去做,不仅仅可以做到一步步挣得属于自己的面子,而且还能够为自己带来更多的幸福和快乐。”
莫有为说出来的话,一句句敲击着董琴芳的心思,她也变换着自己的思维,思考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的话一停,她便接了上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