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这么一样性格豁达直率的人,让你未见其人,听闻其事,便稍有好感。陆展平没见过这小女警,听说这事之后,报以欣赏之态度,不亵渎那小女警和秦安森的一夜。
可是陆展平只得这么告诉左琛,总不能说秦安森为了他,跟小女警做那个事儿了吧?
左琛以为,小女警是秦安森安排的关系,并未深想。
车,行驶在夜晚的街上。
左琛让陆展平放下车窗,他想呼吸呼吸海城的味道。陆展平在开车,左琛坐在车后排座,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夹着香烟的手伸向车外,风太大,烟蒂很快就燃尽了。
他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心里极度不舒服,洗去了一身的晦气,又沾上了一身的风尘。
他的手机响了,号码是林唯唯,这段日子,林唯唯从不间断的给他打电话,以前是关机,吴哥和陆展平用理由搪塞过去,现在开机了,他不想接。
已经听说了林铮公司的事,那公司无法再运作。左琛以为,这次若他出不来,林铮的公司必然再度复活。可他出来了,便活不起来了。在里面,他从没对自由报以绝望,大概是因他心中牵挂无数。
取保候审这里对他放宽了许多,若不是担保人厉害,大致也不会如此。现在,只要在案件告破之前,他不出国,就没人管他的自由。警方那边如有需要,能保证他本人随传随到协助调查即可。
……
医院里,顾暖醒着。
她也知道有人进来了,听声音,步伐的声音,是左琛。
左琛知道她脚受伤了,没让她动,按住了她的身子,他俯身,亲吻了她的嘴唇,不舍离去,不多时,就尝到了嘴唇上的泪水,她又哭了,是喜悦的。
“别哭。”他的拇指擦着她的眼泪。
“我是高兴的……”她不敢睁开眼睛,其实好想这样近的看看他。
宁静的病房里,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他虽弯着身体大概很累,可她还是伸手攥着他的西装袖口,生怕他又离开就不见了。上次,酒店门口的一说再见,是这么久。
左琛轻叹,“爱上我,对你来说,是否每天都是一种煎熬?”
“不……谈不上煎熬,我总觉得煎熬该是形容人很不情愿做那件事却必须做的词。”顾暖摇头否认,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真实感觉,只是想了想轻声哽咽着说,“会有忧虑,也会有彷徨。就是这样……”
“仍爱?”左琛闭上眼眸,亲吻她的脖颈,久违的味道,她身上的体香,能叫他心安的同时,又有一点点苦涩浮出来,在心头,萦绕不驱。
她点头,哽咽着,“仍爱,目的是,以后的生活里,我再也没有忧虑……再也没有彷徨。”
左琛搂住她,在想,要等到什么时候,她的生活中才会既不忧虑,也不彷徨?
人生的路太漫长,他愿意拥有,并且向她乞讨这份担当。
她哭了一会儿就好了,兴许真是高兴的,哭完就总是对他笑,大概是有些日子没有这样见面了导致,顾暖牵不出任何话题,不知道这个时候面对面,该说一些什么话。
说想念的话吗?她和他其实已经不必那样了,都在心里。
说来也惆怅,他错过了她懵懂时的年龄,她错过了他冲动时的岁月。可是反过来一想,当时间将人磨练的恰好时,她和他,恰好相遇,恰好相爱,恰好患难。
左琛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病床上,倚着软绵绵的大枕头。
而他,站在床边,单手插在裤袋里,就那么打量她,问她,“傻笑什么呢?”
“自己的亲老公出来了,我不该兴奋么?”她吐了一点舌尖,复又低头咬住舌尖,缩了回去,死死地低着头,叫一次老公,会心跳加速好半天。
左琛抿唇淡淡地笑,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看向夜晚的病房窗外,神色难以捉摸,顾暖抬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他是否跟她一样,不是想起来的时候,根本无法适应对方是合法的爱人,老公这个词,不好张口,因为在一起的时间极少。身边的任何人不知道她们登记注册了,始终左琛顾暖的这样叫,久而久之,她竟是会不习惯老公这个称呼。
顾暖问他,“张嘉的股份这边怎么处理?我拿不定主意,还是等你一起商量。”
这件事迫在眉睫,必须解决了,董伟川联系她好几次问这件事,可是她见不到左琛,这话也不好让人帮传。
左琛把手从她头上拿下来,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抬眼看她说,“张嘉现在无碍。恒科要走上正轨,能在这城市有大成就,还要靠陆副市长从中帮忙,这人暂时少不得。这也是这次为什么没有说破,而选择给他一个台阶下的原因。”
说完,左琛从烟盒中拿出一支烟,放在鼻息间掠过,从头轻嗅到尾,才放在唇上,蹙眉点了上。
顾暖点了点头,懂了,“你,会让张嘉一直参与在恒科内部?”
“不。”
左琛挑眉,吸了一口烟,轻说,“恒科正式上市以后,关于股东,包括张嘉,我另有打算。”
“黎我是谁……”
忍了许久,顾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他,这个名字,她想问他很久了,碍于他在里面,她不好见他,一直心里好奇。她问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