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脚上的疼,把手机充了电,开机了,多条消息涌进。
短信提示了什么人什么时间来电,她逐一翻看,有乐乐,有美啬,有陆展平,并没有左琛。
她又翻看短消息,两个客服的垃圾短信,还有一条让她激动万分的,是左琛…丫…
他说:安好
只有两个字,这是他惯性的简短表达方式,是他亲自发的媲。
想必他是不方便给她打电话。此时陪在他身边的人该是谁,会是谁,却都不会是她。
就算她没受伤,也不能光明正大去接他。因为她是顾暖,其实,她很想,很想好好地拥抱他一次,很安静地,伏在他的怀里。
很多时候,明明是身心合一的两个人,却要在人前表现出疏离,那样的立场下,除了眼睛凝望,还剩下什么?这距离,它美吗?顾暖认为,不见得。
陆展平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顾暖还在发呆,她接了起来,就听他问,“我打了无数次,终于撞进来了。”
顾暖说,“手机没电了,才充电。”
陆展平的声音很高兴,“他出来了,现在不方便过去找你,今晚为他摆酒的是陆副市长,还有几个平日关系不错的领导,估计你要晚点能见到他。对了,我还没跟他说你脚受伤了,他不知道你在医院。”
“嗯,我知道了。”
顾暖跟陆展平说完,护士也进来了,把她扶上了病床。
陆展平没有告诉左琛她伤了,大概是怕左琛应付那些领导时会心不在焉,会心思搁在她身上,她能理解陆展平的做法。虽然作为左琛的妻子,很想第一个看见他,但无所谓了,出来了,就什么都好。
……
整个下午,从左琛出来,到他休息,身边没有断过人。陆副市长的下属安排了酒店。陆展平本已为左琛订了地方,可是陆副市长既然表示了,左琛就不好推拒,只好过去。游了泳,喝了点东西,放松了精神与身体,在酒店休息了不到四个小时,陆副市长的车到了酒店外。
晚上的天华大酒店。
来的都是重量级领导,在天华大酒店的包厢里,这里的老板也在座。
左琛他无需跟任何人说谢谢,在海城,这些人互相倚仗的机会太多,现在口头的不如以后实际的。这种人,表达谢意的方式从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席间,陆副市长与左琛,好像心理战术并不曾发生过,如同没有过任何间隙。
陆副市长不知道左琛是否怀疑过他,左琛却知道,陆副市长一定对他的资产动过心思。这些男人之间,心思举动都格外慎重,不会轻易表露在人前。
能表露在人前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比如酒桌上不离好烟好酒,比如这样的夜晚,男人身边,美女成了必不可少的陪衬风景。
一位中年领导拿着麦克在包厢里唱了一首老歌,不好听,也不难听,却活跃了气氛。
天华大酒店老板安排进来的年轻女孩儿们都很懂事,都是见惯了大人物的,因为懂事,所以在天华大酒店里也极吃香。超短的紧身裙,露出来两条细长的白腿,馨香的身子往男人身上一蹭,哪个受得了?
人人怀里搂着美女,大概是个正常的男人,就没有坐怀不乱的。左琛习惯双腿交叠而坐,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倾,点上一支烟,就那么吸烟,喝酒。
他的样子,没有邀请任何女人,似乎他的这种姿势,任何女人也无法蹭到他怀里去。
可是美女和男人是一个凑一个的,这闲下来的女孩儿愣了,她能过去往左琛跟前凑吗?
左琛现在给人的感觉是,他在思考事情。他的左手捏着酒杯,转了转,没有喝。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香烟,抬起,并未吸,而是用拇指和无名指捏了捏眉心处,闭上了眼眸。
这样的状况,这女孩尴尬了,走过去,给左琛倒酒。
左琛仍是不给女孩儿凑上来的机会,他左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女孩儿盯着这个男人的喉结,淡淡地笑了笑,左琛外迷离,他对女孩儿说,“给我唱首歌。”
“好啊,您说,什么歌儿?”女孩探身问,呼吸着左琛身上的男人味道。
左琛在女孩儿耳边说了歌名儿,害的女孩儿咯咯娇笑,恨不得现在身体一软就扎进左琛的怀里。平日听了这歌名儿也许不会脸红,但这男人是左琛,如果不是今日自己的老板邀请了这个人,怎会有幸见一面,而且说上话呢?还让她唱这种歌。
女孩儿大方地点歌,柔柔地开唱,刚唱了没两句,包厢里气氛很热很热……
所有这个女孩儿的姐妹们都觉得,今晚左琛肯定会带这女孩上楼一夜fēng_liú。
却不想,左琛这时起身敬了陆副市长一杯酒,其他人均是站起身举杯附和,左琛仰头干了杯中酒,撂下酒杯,将烟蒂捻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以家中有事为由,先告辞了。
视线并未流连在女人身上。贩卖青春的女孩儿并非个个皆是眼高于顶,偶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碰上了这样的金主,那是不屑她们的。这样的金主,是别说她们贩卖,就算白给,也沾染不得的一种男人。
在外面,陆展平见左琛出来,知道今天的应酬到此结束了,也就说了顾暖脚受伤的事,说了顾暖是去小胡同受伤的,左琛蹙眉,却并未怪陆展平,只是心上疼了一瞬。
左琛问陆展平,那个帮忙的女警是谁的人?陆展平吞吞吐吐,说,是秦安森的人,
这话不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