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我那弟弟想要杀了那个人,空是解诗想要保住的那个人就值得我去查。”九亦谦说,“你去吧,顺便把松六派过去,盯着,我可不想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九亦谦吩咐道。
小都子得了旨意就下去调查了,松六闻言,也从黑暗里消失,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也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顾白徵在牢房里又过了大半日,然后就看着马天佑笑容满面的进来了。
此时,顾白徵已经和牢内的所有人同仇敌忾了,看着马天佑,离开摆出了严肃而敌对的表情。
马天佑死皮赖脸的蹭过来说:“小白小白,我来咯。”
“你又要干嘛?锦衣卫都那么闲么?一天天不干活,净往牢里跑了。”顾白徵看着马天佑的笑容问道。
马天佑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说:“我来看你嘛,你不高兴么?”
这会子轮到其他人不乐意了,牢里的其他牢犯纷纷说:“马天佑!你要是再来打扰小白,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顾白徵忍俊不禁。或许,人就是这样,同甘不能看出什么,但是共苦可以感受出很多感情,能让人贴近心里。
马天佑笑着说:“你们威胁我?你们拿什么威胁我?”说罢一招手,狱卒拉上刑具,他又问,“谁还要不放过我的?”
顾白徵看着这莫名其妙起的战火问道:“什么回事?”
马天佑看着顾白徵,然后兴致阑珊说:“走吧,跟我出去。”于是狱卒开了牢门,小春扶着顾白徵,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顾白徵说:“怎么救能出来了?”
“我不想你死。”马天佑拉着顾白徵往外走说道。
顾白徵挣脱马天佑的手,然后说:“你别闹。”只可惜马天佑拽得紧,挣不脱。
这时候,两人都感到一股外力拉扯着他们得手臂,终于还是分开了,一个声音传来:“马天佑,你别闹。”
马天佑听到这个声音,苦笑着说:“师傅,你怎么来了?”
顾白徵闻言,看了一眼所谓的马天佑的师傅,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顾——顾大伯!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顾白徵一直自诩聪明,这下子倒是突然脑内浆糊了。
顾嘉运笑呵呵的说:“你猜呢,我就叫你离开皇宫,你怎么又回来了?净惹事!”
顾白徵才想起来,当初,第一个,叫自己离开皇宫,否则会出事情的正是顾大伯。
“师傅!原来你那么爽快的答应出山居然是因为认识小白!不对!你们都姓顾!”马天佑张大嘴巴指着顾白徵叫道。
顾嘉运从怀里摸出半块腰牌递给顾白徵说:“当初吧,是不想你陷入那么多事情里的,这下可好,你又回来了,那这东西还给你罢,好歹能帮你拉拢一下这些人,否则我日后不在他们又像今日这般欺负你。”
顾白徵接过那腰牌,发现是当初顾大伯拿去的酬劳,之前小都子给了一块腰牌,说是能帮助自己,腰牌一半写着东厂,一半写着锦衣卫,都是象牙材质,看起来是同一块地方分成两块的。
顾白徵接过腰牌,然后就突然理解了以前不能理解的许多事情。
比如,顾大伯是锦衣卫的人。
她盯着顾大伯,一下子居然结舌了。
马天佑倒是先张口:“你们,是什么关系?”
顾大伯不说话,笑笑说:“小佑啊,这腰牌我可是给了小白了,你日后再敢这般欺负小白,你小心我回来!”
马天佑看着顾白徵把半块锦衣卫的腰牌和东厂的腰牌拼在一起,看不太明白:“怎么会合在一起?”
顾嘉运说:“合在一起不好么?”
“不是势不两立?”马天佑问。
“是相爱相杀。”顾嘉运答。
顾白徵在一边呆呆的听着师徒两的对话,小脑子一直转,突然明白过来,马天佑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顾大伯是马天佑的师傅,那么应该是锦衣卫里很厉害的人才对。
于是,关于顾大伯的身份,顾白徵觉得不需要过问。
顾嘉运见顾白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说:“你想问就问吧,吞吞吐吐的倒是不像我们顾家的孩子,你看小佑,什么鬼都敢说,都不怕死。”
顾白徵于是,声音嘶哑的问道:“我娘——她还好么?”
顾嘉运愣了愣,突然笑起来,笑得好爽,他说:“你果然不一样。你娘好得很,能唱能跳能跑能闹的。”
顾白徵听了这句话,点了点头。
顾嘉运说:“你的事情我算是撑下来了,现在事情我说了算,你有什么怨恨的人么?我们趁机都处理了?”
顾白徵一愣:“什么意思?”
马天佑说:“现在石灰案由我师父负责呢,你看当初有人想要害你,你即使再无辜,上头想要你死,你就是死,现在,没有上头了,我师父最大,我师父想要你活,想要谁死,谁就死。你有什么想法?”
顾白徵自从看到顾嘉运就一直不在状态,听了马天佑的话,迟钝的开始思考,才明白马天佑的意思,就是要她反击。
“可是要反谁呢?我连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都不知道。”顾白徵喃喃说道,声音虽小,倒是被顾嘉运听到了。
顾嘉运于是说:“事情,小佑回去查。”
马天佑说:“这事情查不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皇上要一个犯人,我们可以创造犯人,小白看谁不舒服?那个曾友容怎么样?”
顾嘉运比顾白徵还要快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