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楼逆下学,两人边聊起各自心得,边一同往凤家去。
然,花开两朵,各表一只。
却说凤宓一身狼狈地回了凤家,她眸带怒色,却是隐藏的密密实实。
先是换了干净的衣裙,冷冰冰地吩咐婢女将那湘裙拿去烧掉,后一转念,就让人去请府中少家主过来。
凤修玉与凤宓乃一母同胞,不同与凤修玉,凤宓则本就是个有天赋本事的,若不是女儿身,只怕这少家主之位非她莫属。
不过片刻,凤修玉fēng_liú斯文的过来,他进门之际,竟还轻浮的用手中折扇挑着凤宓贴身婢女的下颌,言语轻逗了番。
当即凤宓脸就沉了,毫不犹豫地让人将那婢女拖下去,杖责二十再发卖,手段端的是果断非常。
凤修玉瞧出她鲜见的怒意,便自觉收敛了几分,对这亲妹妹,他见识过厉害,自然不敢轻怠了去,遂略带讨好的道,“阿宓怎的今个没去女学?”
凤宓没理他,只眼落在手头的赤金累丝金簪上,轻问道,“听闻昨日,大哥去了桃夭阁,与三妹言谈甚欢?”
这等fēng_liú事被凤宓云淡风轻地说出来,便是不知道羞耻的凤修玉,都微微有不自在,他嗯了声,眼神游离。
而没想,凤宓竟继续道,“大哥若中意三妹,总归三妹也与咱们没血缘,这种非血脉的凤家子弟,为侍为妾的,也有先例,就是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凤修玉眸色一闪,晃着折扇道,“阿宓有甚想法?”
就听凤宓冷淡中带潜藏的狠意,她一扬手中金簪,啪地刺进楠木妆奁的梳妆面上,“自然是叫大哥心想事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