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旻浅只说了一句话----
“听宫人回禀,雪侧妃肚子痛,这可还是天大的事,平素为本宫分忧。照料殿下,这身有疾可不是什么好事,来人,将府中太医请来。”
大皇子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端的是无五彩纷呈。状冬肠号。
雪侧妃这下才知害怕,她紧紧抓着大皇子的袖子,娇娇弱弱地道,“好了,不疼了,不用看太医。”
大皇子妃哪里会那般好说话,“那怎么行,侧妃向来被殿下看中。要有个什么万一,本宫可没法给殿下交代。”
说着,一示意,就有宫人上前来,左右搀扶着雪侧妃。要将她往后院带。
即便大皇子心头再不甘愿,他也找不出合适的借口阻拦御旻浅,况这还当着诸多人的面,“那就,有劳爱妃!”
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御旻浅轻声一笑,提起裙摆行一礼,“请殿下放心,臣妾明白,殿下平素少不得雪侧妃,定会让太医好生瞧瞧。”
说完这话,她又对众人道。“前院一应都妥当,还请诸位移驾。”
话落,她当先带着雪侧妃回了后院。临走之际,凤酌垫脚凑到楼逆耳边小声的道,“怀孕的人是雪侧妃。”
楼逆安抚地拍了拍她手,眼梢带笑,“晓得了,弟子听人说起过御羲之这姑娘,是个不错的,师父好生玩,若真觉对方好,可相邀到家里,至于旁的勿须多管,恶人自有恶人来磨。”
凤酌点点头,晓得这当不能相助徒弟,可也最好不要添乱,故而她是十分认真的将徒弟的话记在心上。
见自家师父难得乖巧的模样,楼逆是心痒的厉害。就跟有只猫在他心里乱抓似的,很是想将人搂进怀里上下揉搓一顿。
然,他克制地挠了挠凤酌下颌小小的软肉,眉目温情而脉脉,“去吧。”
凤酌拍开他作怪的手,转身走向在不远处等着她的御羲之和十一,三人慢条斯理地往后院去。
见凤酌走的来背影都看不见了,楼逆这才收回目光,理了理袍摆,与落后一步,特意想跟他搭话的王公大臣寒暄起来。
却说御羲之对凤酌是心头有感激的,毕竟今个来赴宴的,皆是与大皇子交好的势力,有那相投靠的,可不管谁是大皇子妃,谁是侧妃,只能巴结讨好大皇子就是,故而这人连同其后宅家人,都理所当然的恭维雪侧妃。
对起先的事,谁又肯站出来得罪了大皇子,唯有凤酌半点都没顾忌。
御羲之将这情记在心里,她理了理鬓角,颔首低垂道,“凤三,谢谢。”
凤酌眨了眨眼,她低头就瞧见十一正仰头,两人大眼瞪小眼,倏地十一咧嘴一笑,他拉了拉御羲之的手,腆着天真无邪的笑脸道,“羲之姐姐想要谢美人的话,给她造个佩剑什么的就可,美人会拳脚,可厉害了。”
凤酌也跟着应声,“嗯。”
御羲之抬头,眸子弯弯如月,她那一身不起眼的亚麻长裙,随风而动,倒比一般妆容径直的贵女还耐看,“如此,羲之就托大了,晚点凤酌将拳脚习惯与我说道说道,我定造出个最适合你的佩剑来。”
凤酌是不晓得客气的人,她还真认真想了想,“可会制对剑?就是那种君子剑淑女剑什么的,我想与徒……端王一人一把。”
御羲之并未听出她话中岔音来,她朝凤酌挤了挤眼,调笑道,“当然可造,不过,你可是与端王心意相通?他日大婚可要请我喝喜酒才是。”
凤酌不若寻常的姑娘,眼下她都和楼逆同住一个屋檐,虽规矩的姑娘家是不该如此,可她上无父母,下无姊妹,安城凤家与她来说,只是个长大的地方,并无特别的眷恋,而后又只与徒弟亲厚,故而还真像楼逆说的,他的亲王府,说是她的家亦无不可。
故而,对御羲之的话,她是一点都不害羞,反而一本正经的道,“自然是要请你的。”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道,“我在京城,并无多少熟稔的,往后你可到亲王府来寻我。”
嗯,徒弟说的相邀,她也做了。
御羲之一口答应下来,并兴致勃勃地日后还要与凤酌引荐一些性子不错得姑娘来往。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后院花厅,此时,御旻浅竟让太医在厅中与雪侧妃把脉,当着众家夫人和姑娘的面。
雪侧妃脸色不好,她怯懦地频频看大皇子妃,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谁都以为,大皇子妃怎么着欺负她了来。
“太医,可是有了诊断?”大皇子妃闲闲地喝了口清茶,感受被茗香在味蕾见的绽放蔓延,闲适地眯着眼睛问道。
那太医自是皇后那边的,一诊出结果就皱着眉道,“恭喜皇子妃,贺喜皇子妃,这是喜脉啊。”
大皇子妃面色一冷,听闻这话的各家夫人姑娘也是神情一变。
“再胡说八道,就给本宫拖出去乱棍打死,”大皇子妃啪地拍在案几上,冷冷开口道,“给本宫再诊!”
那太医回过神来,捻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复又上前诊起脉来。
凤酌找了个空地,恰好能完全看清雪侧妃的神色,见她眸色闪烁,隐带快意,显然是以为大皇子妃见不得她当先有孕。
那太医颤颤兢兢地诊了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启禀皇子妃,确是喜脉无误,老臣身为医者,便绝不会罔顾良心!”
说的还真是一口义正言辞。
大皇子妃咬了咬牙问道,“有多少时日?”
那太医如实回答道,“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