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余……”大皇子妃喃喃道,她挥手示意太医退下,尔后反应过来,回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雪侧妃,就冷若冰霜的道,“雪侧妃,好大的胆子,还不速速招来,奸夫是谁?”
大皇子妃问都不问其他,一口通奸的帽子就扣下来,砸的雪侧妃头重脚轻,她捂着胸口,脆弱难当的道,“姐姐才是信口雌黄,明知我肚中孩儿是谁的血脉,何故弄出这般阵仗!”
大皇子妃冷笑一声,她不仅晓得这孩子是谁的,还晓得早在大皇子远征边漠之际,这侧妃就找了礼佛替大皇子祈福为借口,闭户再不出院门一步,实则是跟着大皇子去了边漠,然,这样的情形旁人可不知!
且大皇子眼下还不能张扬开来,需知,哪家将领上阵杀敌,还带着女人的,若要让圣人和皇后晓得,雪侧妃定然会被论以淫惑皇子的罪名杖毙!
大皇子也打了好盘算,将雪侧妃藏着掖着,准备过些日子显怀了就将人送到别院去,顺便还会宣称是她身怀有孕,因着身子不好,害喜厉害,不准让她见任何人,待雪侧妃顺利诞下子嗣,就抱到她名下,假意是她这正妃嫡出!
如此,大皇子府便有了嫡长子,圣人和皇后有了第一位嫡孙,且看在是她的血脉,皇后也定会另眼相看,指不定就又会是第二个十一皇子。
这般好的算计,简直当她御旻浅是傻子!
这些念头都只有那么一瞬,大皇子妃冷笑连连,她端出正妃派头,蔑视地看着雪侧妃,“来人,将这不守妇道的贱妇,给本宫关到柴房,稍后本宫自会回禀殿下,此前,若有谁去前院扰了殿下的兴致,别怪本宫今日就见见血,心狠手辣一次!”
她话音方落,当即就有宫人太监叠声唱喏,其他各家夫人和姑娘面面相觑,这才晓得自个都是被大皇子妃给算计了,也是杀鸡儆猴,让众人看清楚了,这大皇子府,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雪侧妃被宫人拉下去,她这才慌了,大喊大叫着不依不饶,“御旻浅你敢!我肚里是殿下的骨肉,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殿下决不轻饶你!”
大皇子妃勾了勾嘴角,眉目倨傲而杀伐果断,“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竟还敢往殿下身上泼脏水,本宫看你是恃宠而骄!”
话音甫一闭,宫人三两下就拿帕子堵了雪侧妃的嘴,将人拖到偏僻的柴房中关了起来,动作之间,并无小心翼翼,只恨不得就此让她小产了去。
没了糟心的人,大皇子妃顿觉整个花厅的气氛都更好了,她重新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道,“众位皆知,两月之前,殿下还在边漠,又怎么会让雪侧妃怀孕,此事关乎殿下脸面,是以本宫才出此下策,各家夫人都是府中嫡妻,想必对侍妾的态度,与本宫是一样的,旁的本宫也不多说,诸位姊妹今日玩的开心为最。”
话都到这份上,大伙自然连声应和,无一不从。
凤酌呆呆地看着大皇子妃,她后转头对御羲之道,“你姐还真是厉害!”
御羲之显然也是没料到此遭,往日她见到的,都是雪侧妃各种欺压自家阿姊,且大皇子对她又很是不好,自家阿姊在这一年里,为了这皇子府,还与京中各家周旋,尽心尽力地守着这份家业,只为等大皇子回来,省的被人排挤了。
她原本还心生过怨怼,觉得阿姊性子软,太不争气,要知道,京城很是有些人在看她的笑话。
可眼下,只这一招,就让雪侧妃半点翻身的可能都没有,不得不说,她姊哪里是什么软绵绵的无害白兔,压根也是母狼一头。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大皇子痛不欲生,雪侧妃死无葬身之地。
她指了指自个的臂膀,对凤酌道,“凤三,你拧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怎觉得那人根本不是我姊来着。”
凤酌还没伸手,十一凑过去,张开小口就咬了一记。
痛的御羲之差点跳起来,她转头过去看御旻浅,见她看到自己这边的动静,似笑非笑的,怎么看怎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