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笑眯眯地合上匣子,对着凤酌道,“荣华送我了,那我半点都不客气了,这掩鬓我甚为喜欢。”
凤酌笑了笑,“喜欢就好。”
她拿来送礼做人情的,当然不是楼逆雕的,而是前些年的收藏罢了。
两人又闲聊了会,凤酌也没摸清她今日过来的目的,特别还是选在楼逆不在的时候。
她才这么想着,就听大皇子妃像闲话家常的道,“我家殿下,多半还有七日的功夫就能到京城了,到时我也开个诗会什么的,荣华定然要来才是。”
凤酌怔忡,她偏头过去看大皇子妃,见她已经低头摆弄装掩鬓的匣子,好似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般。
“我记下了。”凤酌将刚才那有关大皇子要回来的话默默咀嚼了几遍,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似这大皇子妃与大皇子虽是夫妻,然并不是一体的,如若不然又怎会将大皇子要回来的确定时日相告。
大皇子妃面带浅笑,眼见十一玩的满头大汗回来,她冲十一招手,摸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脑袋,就欲拜别。
凤酌亲自将人送到府门口,眼见大皇子妃和十一上了马车,她这才转身。
冷不防,楼逆不知何时回来的,凤酌那一转身就撞进他怀里。
楼逆低笑,“不过上个早朝,怎的师父就如此念想弟子,忍不住投怀送抱了?”
凤酌伸手就在他腰身拧了一记,她抬头问,“大皇子妃过来了,既早回来了怎的不来见见?”
楼逆半拥着凤酌往里头,“她特别挑了我不在的时候过来,定然是不想或者不方便见我,如此,我又何必眼巴巴地去见一面。”
凤酌皱了皱眉,“大皇子妃说,大皇子七日后就该到京城了。”
闻言,楼逆脚步一顿,转头问,“她真如此说?”
凤酌点头,她想了想又忍不住道,“我总觉得大皇子妃和大皇子好似同床异梦。”
楼逆嗤笑,他伸手挑起凤酌下颌,“哪里来的同床?我那大皇兄在娶皇嫂之前,可是早有喜欢的死去活来的心上人,故而,一个月,多半都没三天是与正妻同床的。”
凤酌眉头皱的更深,世间男儿向来薄情,她才不信大皇子真能为心上人要死要活。
“不过,”楼逆俯身凑过去,蹭了蹭凤酌娇嫩如花的面颊低声道,“日后师父与弟子成婚后,弟子定日日夜夜都与师父同床,绝不三心二意。”
“哦?”对徒弟这种孟浪让人羞耻万分的话,凤酌已经能面无表情的面对了,她想也不想,直接抬脚就踩在他脚背,“我觉得你当思量思量七日后大皇子回京的事。”
楼逆眉头都不皱,可说话却带出一丝颤音来,“多谢师父为弟子操心,弟子这就去布置,定会给大皇兄一个天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