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娘娘还等着呢。”待三人走到院门处,梨绣一边厉声呵斥。一边伸手把可心往前推,“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跟上去啊。”

楚亦雪回头看着可心四人都被带出了听雨轩,心里蓦地一沉,如今竟是连个送信的人都没有了,那就算是自己当真被冤死了怕也是没有人知晓罢?介岁叉亡。

梨绣带着可心四人追上来,而后便催促楚亦雪赶紧走,一行人快步往东苑走去。

恍惚间,楚亦雪似乎有看到路边的一棵桂花树下站着一个青衣丫鬟,当他们被梨绣催着走的时候,她也悄悄跟在了后面,而且还一路跟到了东苑外。

走进东苑的那一刻,楚亦雪回头,便看到那青衣丫鬟已经往东苑的角门处去了,看来本就是东苑的人。不禁暗笑自己,还以为她是有意跟着自己的,不料人家只是顺路而已。

梨绣轻车熟路的把她们主仆五人带到了正堂,一进门就看到宁瑾珊高高端坐在主位之上,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盛气凌人模样。

她那些个丫鬟,曼荷,梁静,云霞和雨若四人如同护法般的立在她的身侧,脸上都是一副袖手旁观,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梨绣捧着玉簪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宁瑾珊的跟前,“主子,奴婢在王姬的屋里找到了您的玉簪,就按照主子的吩咐,把她们给带回东苑交予主子处理了。”

宁瑾珊抬起虽然白希却因为从小习武,以至于指上留下了不少厚茧的手,接过玉簪装腔作势的瞧了个仔细,而后便一拍手边的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跳了一跳。

她大喝一声,“楚亦雪,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妃好意邀你来东苑喝茶下棋,你竟趁机将太后赏赐给本王妃的簪子窃去,你可知罪?”

楚亦雪面无表情,镇定自若的对上宁瑾珊凌厉而歹毒的眸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妃想要栽赃嫁祸,又何必过多演戏,这里不都是您自己个儿的奴才么?”

宁瑾珊闻言气息为之一窒,原来她这么快就看穿了这场把戏啊,脑子倒还不笨。指上,看穿了又如何,她有玉簪为物证,梨绣为人证,还有昨天那场请君入瓮的好戏为在场证据,她还怕什么?

楚亦雪说她栽赃嫁祸,有什么证据?是有人看到柔姬往她屋子藏簪,还是有人证明昨日她前来东苑没有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这院里昨日除了可心之外,可都是她的人,谁会为楚亦雪证明,又如何证明呢?当时楚亦雪与可心可是单独待在她寝室的外室呢。

宁瑾珊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冷笑,“楚亦雪,你莫要狡辩,本王妃的玉簪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你来了之后就不见了。王府这么大,别的地方都找不到,最后却在你的屋里寻得,这还不能说明事情的真相么?”

楚亦雪掷地有声的说道:“我自认为从不曾碰过你的玉簪,在梨绣姑娘拿出来之前,我甚至都不曾见过,又何来的偷窃之说?再者说,我若是真的偷了东西,也不会笨到就近藏于自己的被褥之下,定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收藏起来。”

宁瑾珊冷哼,“你那院子也就屁大点的地方,能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听雨轩虽小,但真要藏匿一支小小的玉簪,也不是难事,最简单的莫过于就地挖个洞掩埋了,王妃还能把整个院子掘地三尺翻过来不成?”楚亦雪不卑不亢的回道。

宁瑾珊有点不耐烦了,“你嘴还挺硬的,可听雨轩住的又不止你一个人,若是动了土,难免被别人看见,你这是欲盖拟彰。”

楚亦雪依旧气定神闲,“夜半三更,连狗都累得睡着了,何况是忙碌了一天的人?挖个洞埋点东西,又有谁能看到?”

可心闻言也不顾身份的插了一句,“王妃娘娘,我们家主子可以随意进入湖心小筑,就算听雨轩真的没有安全的地方,难道还不能藏到湖心小筑去么?”

楚亦雪可以随意进入湖心小筑的事,连可人都不知道,闻言不禁惊讶的看向楚亦雪,暗道她还真的是够偏心,这么重要的事也只肯告诉可心。而实际上,可心也是昨日晌午才知道罢了。

她本是想借机提醒宁瑾珊,楚亦雪的身份虽然只是王姬,比王妃低了好几等,可在王爷的心里却是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从而让宁瑾珊投鼠忌器。

不料此言一出,却适得其反,立时就把宁瑾珊惹恼了,怒喝一声道:“哪来的贱婢,没规没距的,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来人,把她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且慢。”楚亦雪慌忙阻拦,“可心是我的陪嫁丫鬟,她即便犯错也自有我来责罚,就不劳王妃动手了。”

“你管教不严,本王妃身为王府的女主人,有权代你管教!来人。拖出去!”宁瑾珊厉声下令,立刻有两个家丁进来把可心拖了出去。

楚亦雪也连忙扔下宁瑾珊跟了出去,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可心趴在地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扬起板子往可心身上打去。

可心抬眸看到楚亦雪往这边走来。立刻紧咬牙关,任凭板子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连再疼都不哼一声。

宁瑾珊见楚亦雪走了,很快也带着人出来了,连可人和琴儿王嬷嬷都一并到了院子里。

昨天下过雨,今天也没有太阳,地上还是湿的,可心趴在地上,前胸贴着地面。又冷又硬,忍着不痛呼出声,却忍不住眼眶中那温热的眼泪。

宁瑾珊被丫鬟家丁簇拥着走向楚亦雪,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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