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疯了……你逼疯我的……小东西……”
他狂野地吸吮着每一块触到嘴边的肌肤,唇、腮、下颌、颈子、锁骨……
芈闲鹤居高临下,又有自身的重量作为借力,欺负起步莲华易如反掌。
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那种感觉就好像攻下一座城池——艰辛,但同样,有着强烈的成就感和征服感。
搜到她不断向后躲着的兰舌儿,大力一吸,他的舌,卷缠住她的,用力翻|搅起来。
她疼了,没法子地小声呜咽着,眼泪儿再次落下。
舌尖又麻又疼,不消说,整张嘴,一定肿了。
“别拒绝我……我好疼啊……心疼,心口好疼……”
受虐的是她,可是,他也好疼,好累。
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他不动了。
朝堂之上,整天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步不得错,否则全盘皆输。
他是什么狗屁王爷?连自己的婚姻,都只是为了利益,利益!
他多想,与自己饮下合卺酒,缠好同心结的,是身下的小人儿,然后,生一堆孩儿。
男的若他,女的像她……
他凄苦的声音,令步莲华忘了挣扎。
她无法撼动他分毫,犹豫了一下,腿|儿顺势攀上了他的腰。
“芈闲鹤?”
她的小心翼翼,和这温柔的动作,显然取|悦了芈闲鹤。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伸手拢了拢她鬓旁有些汗湿的细发。
“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就好……”
他低喃着,瞬间叫她有些迷失方向。
这样一会儿狂狷,一会儿柔情的男人,她看不懂了。
果然,感受到她盘着腿|儿圈住自己,芈闲鹤斜着嘴角露出个邪肆的笑来。
“这么等不及,嗯,缠着我做什么?”
她蓦地惊醒,想要迅速收回自己,却被他双手猛地一夹,围了个紧实。
“盘着吧,别走!”
眼神再次阴鸷起来,彷佛刚才的脆弱,只是个梦幻般的剪影儿。
无法动弹,上下|身体都被桎梏住,步莲华只好扭着腰,试图滑下来。
“呵呵,”他闷笑,看透她的小心思,干脆站直身子,抱着胳膊,看着她的无计可施。
果然,这样是没办法滑脱下来的,只是消耗自己的体能,顺便令他看好戏罢了。
她抿紧淡淡樱色的唇线,终于不动了。
“咦,放弃抵抗了?”
芈闲鹤好奇地俯下|身子,故意凑近她的眼,与她四目相对。
步莲华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啊!”
男人的低吼响起,瞳孔几乎缩成一线,死死瞪着她。
“你这小野猫,难道要我把你的牙齿都拔光?你这是第二次咬我了……”
芈闲鹤抽着凉气,斜眼儿看着自己的胸口。
那上面,赫然是一个秀秀气气,两排小牙齿的齿痕,兀自还滴着血珠儿。
步莲华微张着小|嘴儿,牙上还沾着血。
他吼完,忽而笑了,不怕死地重新低头。
“我也要尝尝,是不是我的血,好喝,你才这么眷恋……”
说完,准确地含|住她的唇,与她的唇|片纠缠在一处,啜|着她牙齿上残存的血迹。
两个人的唇,都沾了血,红红的,两个妖孽般的妙人儿。
唇上原本的樱色,被他吻得变重,形成一种瑰丽的色泽,一道银丝,连接着他和她。
舔舔唇,她好渴,近来生病,每日因着苦涩的药汤,使她每每清晨醒来都口干舌燥,饮上一杯甘露才好。这会儿,口中的津|液又全被芈闲鹤吸走,她简直要干涸而死了。
不放弃那唇角的银丝,她贪恋地卷入口中,想要解渴。
这一幕,却成了最后的那一把稻草,最后那一粒火星儿——压塌了他的自制力,也点燃了他浑身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