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时感觉到手好像是要断了,疼得他眼泪都要流了出来,事实上他的手也确实被眼前面如修罗的人给脱了臼:“啊啊!!我的手!!”
他疼得哇哇大叫,张口便破骂:“你妈的放开老子!!少管闲事!!”
霍竣廷松开了那个人,他身后的保镖便蜂拥而上围着那个男人一阵乱踢:“哎呦!!我要告你!!”那男人含糊不清的大喊着。
夏铄冷冷的看着霍竣廷:“你以为我会感谢你?会做你的未婚夫?!你做梦!!”
她扯着嗓子喊了出来,她多么想通过身体的疼痛来减轻心的痛。
可就这样被霍竣廷无情的阻止了,就因为他要滥发那可怜心。
“你受伤了,得去医院。”他看向她受伤的手,那肉里还镶着玻璃,难道她就感觉不到疼吗?
那玻璃就像是扎在了他心上,一阵阵的疼。
“我不要你管。”她打掉就要触摸到她脸的那只手,神情冷漠。
“将那个人的双手给我剁了!!”他对着后面的保镖冷声吩咐。
夏铄的脸上还火辣辣的疼:“你为什么要剁他的手,他说不定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要是他没了手,如何工作,没了手,那个人该如何度过这漫长一生?”她脸色激动得红红的。
“他该死!”说这话的时候,霍竣廷的语气里是没有感情的。
“啊啊!!”那个男人痛得尖叫着,那双手就那样刺目的摆放在地上,血淋淋的,夏铄脸色苍白,眼前一暗便昏了过去。
待夏铄醒来时,已是黄昏,
她透过窗子的缝隙瞧着落日黄昏。
夏妈推开门进来,将一杯清水放在床前,手里握着一瓶药:“铄儿,你醒了。”她倒出两粒白色的药递到夏铄身前,就像是哄着一个几岁的孩子吃饭般:“铄儿,将这药吃了吧,吃了你就好了。”
那药瓶上写着几个字,盐酸舎曲林。
“那是什么?”
“我见你回来的日子也不怎么说话,也不吃饭,便拖医生给你开了瓶这个,医生说这个小孩大人也可以吃,对身体的副作用极其小,你就吃了吧,妈也是为了你好。”
“我不吃!”她哐当一声将水杯推到在地,别过头去不愿意看夏妈。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好,我将它放在这儿,你想起的时候便吃。”夏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替她掩上了那道门。
手机铃声响了,夏铄接起电话:“喂?”显得很无力的问着。
“是我!”
夏铄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汗毛都竖起来,现在她应该是害怕那个人多一些了。
“什么事?”
“你难道不想我?”霍滐难得与她打起哈哈。
“…………”这段日子接连发生的一切都使她忘记了有霍滐这个人,也许她潜意识里是想要忘记的。
“老地方,我等你一个小时,别让我等急了。”
电话那头传来冷漠声音,她知道是他挂掉了。
夜晚六七点钟开始起来了雨。
夏铄撑着伞来到了那家酒店,她深呼着气,一鼓作气推开门,她手里湿答答的雨伞不争气的滚落在地,溅湿了她蓝色裙摆。
坐在轮椅上的曹曦雯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她,眼中始终是意味深明的笑容,但却让夏铄打了个寒颤。
“你找我来做什么,你说吧。”她知道今天这事必定与曹曦文有关,她真希望猜错了。
立在窗前的他,精神爽朗了不少,穿着格子寸衫,手斜插在裤兜里看向她:“怎么一来就开门见山,我们这么久了难道不应该叙旧吗?”霍滐故意将叙旧咬的很重,他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打算放过。
“是吗?”她定定的看着他。
“我想我与你没什么可以多说的。”有时候人会在一瞬间就开窍,就像夏铄一样,她不是不爱了,而是无法再爱了。
霍滐眼中一愣,暗暗握紧了拳头,几日不见这个丫头,她倒绝情了许多。
他靠近夏铄,领起像是小鸡般坐在沙发上的人,为她细细刨开额间被打湿的碎发,用着极其**的语气在她耳边串掇着丝丝话语:“你的翅膀还真是长硬了。”
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掐住夏铄的下巴,逼着夏铄直视着他。
她挣扎着却躲不过,她望进那双深沉的眼睛中,心里一个颤抖。
身体不由自已的狠狠颤栗着,就像是斗笠抖着莎莉般颤抖。
脸色惨白的她眼中没有依靠,额间已有密密麻麻的汗珠。
夏铄一直搁在兜里的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指甲深深扎进肉里。
她却丝毫不觉得痛,因为这一瞬间心里的伤痛以及在这个男人努力经营起来的自尊心都已经灌脓了。
“啧啧,你还是怕我。”霍滐满意的打探着她的脸,似是很享受。
“我听说你要与霍竣廷订婚了?”曹曦雯虽是问夏铄,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能惊动您曹大小姐瞎操心!”
曹曦雯转动着轮椅来到她身前:“你的这张小嘴倒是长厉害了,就像一把刀剜得人心疼。”
霍滐放开了她,退到一边抽着烟,也不插入女人之间的谈话,他乐得当观众。
“是吗?可惜还是比您这位前辈差了一大截。”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嫉妒你?高兴的是,你变成了我们这类自甘堕落的人,永远都只能呆在黑暗里见不得阳光,嫉妒的是,你明明就那么不堪了,为什么那个人还是愿意娶你这个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