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溪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拼着命也要瞒下自己是个女的?”
“否则呢?”胡夏冷笑:“我与你不同,你出生起便有个中宫殿等着你来做殿主,我爹将一身本事交给我,却给了我一个女儿身。”
顾若溪想起南宫清形容之中的师父,摇着头道:“胡夏,你误会你爹了。”
胡夏一脸不耐烦,一点都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她挥着手道:“你想问什么便问就是,提他干什么。”
顾若溪看多了叛逆的孩子,也不往心里去,只是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炎陨究竟为什么满城风雨的找你?”
胡夏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毫不在意的往顾若溪面前一丢。顾若溪眼疾手快的接住玉佩,若是顾若溪手脚慢一点或者准头低一点,这块玉佩恐怕就被磕出了一个角。
“喏,他看了这个之后就一直问我这玉佩从哪里来的。”胡夏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杯茶,牛饮一般的喝了一大口:“你要是跟炎陨殿主熟悉就帮我劝上一句,这玉佩的来历我爹一个字都没透露过,就算我想告诉他,也无能为力。”
“这你不妨直接跟他说。”顾若溪说着,将玉佩按照胡夏的方法丢了回去。
胡夏长手一伸,便接住了这玉佩,一副不把玉佩当回事的模样,将玉佩往怀里一踹。
“我可不想被他找到,你不知道当时他差点把我掐死。”胡夏说着,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摸了摸脖子:“幸好当时清来的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否则我今天就不能坐在这里了。”
“你爹告诉你这玉佩的另外一块在后宫宫中?”顾若溪从另一个方面开始问道。
胡夏摇头:“我爹死前只是把它交给我,告诉我这玉佩有关我的身世,我是自己查到可能在侯国宫中的。”
说到这里,胡夏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犹豫之色,随后看着顾若溪道:“这件事情清不知道,但我想让你知道,一来你是侯国人,权势极大,也许有办法帮我。二来,清把你当做挚友,我相信清的眼光。”
顾若溪皱眉,这种夹杂着辛谜的事情最难办:“什么事情?”
胡夏正欲开口,却听得赤薇匆匆在门上敲了三下:“殿主,炎陨殿主来访。”
顾若溪将书架上的一块砚台转动,书架后面很快出现一个小小的仅容一个人通过的门:“你先进去。”
胡夏也不推辞,一闪身便整个人躲到了密室中去。
书架刚刚转过来,炎陨便已经到了门口,顾若溪不敢肯定五感卓绝的炎陨是不是从声音之中知道了什么蛛丝马迹:“炎陨督主怎么又来了?最近炎陨督主到我中宫殿的次数似乎比之从前要频繁了不少。”
炎陨深深的看了一眼顾若溪:“本殿正在寻找一个人的踪影,若是若溪督主能相助想必是极好的。”
顾若溪从炎陨的表情中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能将这场戏演到底,她看着炎陨冷冷道:“炎陨督主,若是你还是为了胡夏而来,恐怕本殿要再说一次了,胡夏不在我中宫殿。”
炎陨看着顾若溪,心中升起一抹无力:“若溪,你将胡夏交出来,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好不好?”
“我不要管?”顾若溪嘴边泛起冰冷的笑意,浑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炎陨,你倒是说一说,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我不能管?”
“若溪。”炎陨有些无力,软软的说道:“胡夏此人对我很重要,只要你把他交出来,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炎陨难得的已经开始向顾若溪示软,殊不知,他越是如此,顾若溪对于胡夏与他的关系越是好奇,顾若溪就更不会轻易把胡夏交出来。
“炎陨,你如果话只到这里,那我也没有办法了。”顾若溪抬手:“赤薇……”
“若溪,抱歉了。”炎陨收起点住顾若溪穴道的手指,朝亦垒递了个颜色。
亦垒会意的在书房中查探起来,顾若溪冰冷的看着炎陨,双眼死死地盯着,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受不住顾若溪眼神之中的慑人气势了。
炎陨坐在原位,等着亦垒给他一个答案,顾若溪却在这个时机之中,努力用内力冲击穴道。
她没有想到,一向对她光明正大的炎陨竟然会使出这种手段!顾若溪满心不忿,却不能表现出来,暗自将全身内力运起,全力将炎陨点的穴解开。
“殿主。”亦垒很快找到了那方不一样的砚台,示意炎陨过去。
走到亦垒身边,炎陨转头看了一眼顾若溪,随后毫不犹豫的伸手将砚台拧开,砚台拧转中,书架缓缓移动,发出一声长长的“咕——”声。
亦垒在密室门辅一打开便闪身进去,不料片刻之后却听得亦垒道:“殿主,这里没有人。”
“什么?”听到意料之外的话,炎陨一直成竹在胸的表情不见了,第一次,炎陨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他跑进密室之中亲自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密室像是在嘲笑炎陨一般,炎陨不相信的问道:“怎么可能。”
顾若溪此时已经将穴位重开,看到炎陨难以置信的表情冷笑一声:“你自以为所有的事情尽在掌握,不论我如何解释都不听,如今可找到了胡夏?”
炎陨看着顾若溪,又转头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密室:“若溪,你把胡夏交出来,这件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炎陨督主还是不要随意猜测的好,我想象的是什么模样,只有我自己知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