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忙不迭点头,可耳朵听到强烈的啸声,绝不是风声,有人来犯。
来的正好,邪打定主意要将杀父仇人碎尸万段。
他眼不看,伸手一抓,原来是个烧火棍。
可劲道太猛,力量太大依然透过手,向邪袭来,邪一惊,一愣,这人天生神力,决不能硬挡。
邪来个顺水推舟,借着力道方向再往前一推,执烧火棍的那人反而跌个狗啃食。
摔倒那人骨碌碌爬起,拍拍身上灰尘,气呶呶道:“哎呀呸,狗娘养的,竟敢杀我义父,我定将你活活打死。”
邪愣了愣,定睛一看,是个少年,长得五短三粗,跟小陀螺似的,一脸麻子。
“咳,咳,咳咳,住手。陀子,你过来。”狂杰说着说着顿了许久,邪慌忙抚着他的胸口,让他呼吸顺畅,狂杰这才接着对近前的陀子,指着邪道:“陀子,还不见过大哥,义父死后,你要追随你大哥邪,切忌一定要听话,休要莽撞行事,长兄如父。”
接着他把陀子的手放到邪手心里,咳了咳,无力道:“邪,这孩儿本也命苦,自幼被我在深山老林捡到,有点痴呆,有些愚顽,你要好生待他。”
说着说着脑袋一偏,偏在邪的怀里,与世长辞。
陀子不知死为何物,呆呆的看着死去的义父,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哭,没有伤悲。
在狂杰死去的地方凸出一个简陋的土疙瘩,没有墓碑,没有香火。
只有两个年轻人,呆呆的,年幼的那个傻傻的跪着,没有言语,旁边放着烧火棍。
年长一些的站着,挺直如标枪,他缓缓抽出背上的刀,右手拿刀,迅捷抹向左手食指。
一滴一滴鲜血从空中滴落,滴在土疙瘩上,入土即没,只见他凝声,一字一字缓缓道:“血债终究要用血来偿还,不是敌人的血,就是我的血。”
刀入鞘,此人缓缓走了,后面紧紧跟着年幼的少年,一边走还一边嚷:“大哥,等等我。”
此时夕阳西下,有的只是余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