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杰鞭出,鞭向飓风嘴巴,飓风往后一退,可鞭转向,缠住芭蕉叶,一扯。
二人僵在一起,狂杰脸呈灰色,飓风脸呈赭红,均在用力。
狂杰突然收鞭,又一鞭砸去,如被砸到,非死即伤。
就在此时飓风左脚点地,右脚独立,开始快速盘旋,芭蕉叶也不住的扇。
狂杰大惊,加速进攻,鞭笞尚未成形的飓风。
鞭到,风走。
狂杰一看,不好,收鞭急进。挥拳猛击一空旷处。
噗的尚未成形的飓风吐出一口鲜血,好怪异的现象,风中竟然有血。
旁边着金衫的年轻人拊掌赞道:“狂杰的声东击西,果然名不虚传,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不过他还是没有采取行动。
狂杰隐隐感觉力不从心,刚才那一拳费了不少劲,如果还很年轻,对付飓风还有七成把握,现在只能速战速决。
吐出鲜血的飓风忠于成形了,纷飞的不仅仅是落叶,还有枝桠,最后好多苍木都连根拔起。
飓风所到之处,无不物物满天飞。
狂杰料到今日难逃厄运,不过他也无所畏惧,所幸刚才把陀子支出,希望他能逃过一劫。
狂杰心灰意冷,不过他定不能让飓风讨得了好,风声四起,拳声虎虎。
狂杰的声东击西,神魔两界扬名已久,自然不是吃素。
而狂杰的皮鞭更是指风打人。
飓风一时无法取胜,怒极,风愈刮愈大,旋转愈来愈快,直至将狂杰湮没。
气流环抱着手,聚精会神看着暴风中的狂杰与飓风,神色凝重。
风声呼呼,打斗更是强烈。
几有整整一刻钟,风渐渐消散,两个人都衣裳褴褛,一人歪歪站立,一人匍匐在地。
站立此人,胸口多处血斑,还不断流出血来,精疲力竭,脸上残留着干枯的笑,仿若笑着都觉得疼。
地上匍匐的人,衣裳更是七零八落,浑身是血,正不断喘着粗气,已经奄奄一息。
气流笑道:“狂杰,你也有今日,想当年你们三杰要多狂有多狂,我等年轻一辈就是听着你们传奇长大,如今太让我失望了,不过我会替你送终的,呵呵。”说完,平伸出右手,接着渐成半爪状,神情一凝,眼眸微闭,手中开始凝聚金光,看似笑圆球,慢慢扩大。
飓风此时已过来,抓住他的手,声嘶道:“他已将死,何必立除,留他一命,好好反省自己,谁叫他出身魔界,那就铁定死,哈”还没笑出声,嘴角鲜血又沁了出来。
气流收住架势,道:“飓风兄都这么说了,我如若再硬来,兄长在战神那边一说,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抢功的恶名了。”
顿了顿,气流疑虑道:“那个小孩留着终究是祸根,不如把他也杀了,一身清净。”
飓风像是铁定要与他作对似的,他缓缓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狂杰已殁,他纵是有天大的本事还能有何作为,况且咱们神界乃天地万物之灵性所在,应该少些杀戮,不是?气流,咱们走吧,让小孩回来替狂杰收尸吧。”
气流依旧一脸春风,哂然道:“依你,谁不知战神很是器重你,今后还请兄长在战神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两人离去。
狂杰突然精神抖擞起来,显然是回光返照。
他想到了曾经的辉煌,想到魔界三杰当年的风姿,还有并肩作战。
后来因为女人,大哥极杰,三弟妄杰有了隔阂,离心离德,三杰声威略降,以后还有妄杰的被人陷害。
想到此,狂杰一声长叹,多么美好的岁月,多么愉悦的经历没了,彻底的没了。
他又想到了邪,妄杰之子,自己的干儿子,他从没像现在这么牵挂,如此迫切想见他一面。
他狠心把他留在雪耻院练习武艺,备受煎熬与屈辱,他何尝不知,魔中兽在魔界生存的不易,他不得不为。
留在身边,有的仅是追杀,无尽的逃亡。
留在极旁边,极定会顾念当年恩情,竭力培育邪成才。
狂杰从没像现在这样婆婆妈妈,想七想八,难道人将死,总会有很多牵挂,很多留恋。
“义父,义父。”邪的声音。
狂杰像是听到邪的声音,那么熟悉又是那么模糊。
也许人将死,听力坏了,脑袋也不好使,只可惜三弟大仇未报,魔界霸业未成,连邪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狂杰想着想着闭上眼睛,开始永远的睡去。
邪真的来了,他风尘仆仆,赶了千里路,又上山寻了许久,总算找到。
见到的是行将就木的义父狂杰,义父的种种好处开始涌上心头,禁不住热泪盈眶。
他跪在义父身旁,扶起义父,大声喊道:“义父,邪来晚了,邪来晚了。”说着说着哽咽了。
无尽黑夜里,狂杰见到了英姿飒爽的妄杰,还像从前一样的桀骜不驯,他看着狂杰,笑着道:“二哥,这么快就来了,邪还好吧?”
狂杰本想抱住三弟,好好叙叙,可惜他听到了邪的声音,很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了好几个邪的脸庞,重重叠叠。
噗的吐出一口鲜血,他看着眼前这个长大成人的邪,泪流满面,反而严厉斥道,对邪从没有过的严厉:“起来,抹干眼泪,记住,男人没有眼泪,眼泪不值钱。”
邪反而越发伤心起来,泪如涌泉,狂杰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