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相视一眼并肩走出船舱。t/(运送食物的大船并排停泊在岸边,正在接受成余门的检查。
船工立在一旁道:“小艇不得靠近岸边,只等大船折返方可随行。”
“有劳。”楚未祈点点头,正想从怀里掏银子打赏,只听嗡地破空之声,船工闷闷一声低喝,身体直直向后倒下,整张脸已然变成了青黑色,竟被暗器击中了舌头。
出手之快认穴之准暗器之细微,除了雅鸢还能有谁?楚未祈料想不到她竟如此狠辣。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独棠宫门下个个是妖女,楚士韦没有教导过你么?”雅鸢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我行踪隐秘,若在此刻心慈手软,遭殃的只会是你的歌师妹。”
从小受匡扶天下的道理熏陶长大,楚未祈纵然明白雅鸢顾虑不错,却断断下不了手,更不必提射中舌头不让他发出声响惊扰岸上的人。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与雅鸢之间的距离远没有门派之别那么简单。
两人弃舟上岸。楚未祈领着雅鸢在林中穿梭而行,行至溪边,她突然叹了口气,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就到这里吧。(.)”
“什么?”楚未祈一个激灵,猛然攥住她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雅鸢怔怔凝视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抽出手:姑娘我去寻司徒原昭,万一失手也好有个照应。”
楚未祈知她有意避开自己,想到楚末歌心中一阵刺痛,强忍着点点头。两人相背而行刚走出两步,雅鸢忽然回头唤住了他。
他心头阵阵狂喜以为她改了主意,但雅鸢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言简意赅道:“你收着,万一我……”
楚未祈心头一沉,明白她已做好了毒挑荆平门的打算。在他看来这药瓶是她对他的关怀。而是提醒他们正邪不两立的实物。千言万语噎在喉头,他却说不出半个字,默默点头,步履沉重地走开了。
走了一盏茶功夫。他才猛然想起雅鸢并不识得成余门的道路。他们三门之间虽不常往来,倒夜些许情况。她虽有毒技傍身毕竟无甚功夫底子,楚未祈越想越不放心,干脆折返大步朝她的方向奔去。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