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诏书上原本写的应该不是大皇兄的名字?”殷睿暨有些惊喜的问道,眼睛直直的望着皇后。
“若真是这样,那倒好了!”皇后冷笑一声,道:“依本宫对大长公主的了解,这次她是想要亲自执掌朝政了。”
殷睿暨张口想要说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突然眼睛一亮,望着皇后岛:“母后的意思是,皇姑姑想垂帘听政?那不是笑话吗?有母后在,就算是垂帘听政也轮不上她啊,只是母后这么一说儿臣倒是明白了,皇姑姑是想让老十七做皇帝!”
十七皇子是皇帝最小的一个儿子,虽然身高已经和其他皇子差不多了,可是脸上还有些稚气,毕竟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又从来都没有被皇帝当成继承人一样培养过,若是让她当皇帝比的必定一事无成,也正是因为这样,大长公主才有垂帘听政的必要。
皇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殷睿暨的话让她心沉的更低了,按理说不算是哪位皇子当皇帝,即便要有人垂帘听政,也应该是她这个皇后,若是大长公主要垂帘听政,那置她于何地,还是大长公主早就想好要怎么安置她了?那对她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母后务须如此担心,父皇的身子现在不是好了吗?有奚婴溢在,父皇不会有事的,只要有父皇在,皇姑姑就不能怎么样?”殷睿暨见皇后一脸沉重,握着她的手,郑重的承诺道:“儿子也绝对不会让母后有事!”
皇后抬眼望着殷睿暨,深感安慰,重重的对他点了点头,这个儿子是她的骄傲,无论如何她都要帮他坐上皇帝的宝座!
乾清宫内室,皇帝靠在*头明黄色的翔龙靠枕上,精神已经比年三十那日好了许多,只是脸色依然不好看,有种病人的气色,手里轻轻的抚摸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因为是白天,所以并没有散发应有的光辉,夜明珠的下面挂了一串金线流苏,散落在明黄色亮绸锦被上,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大长公主坐在皇帝的*头,背脊挺得直直的,板着一张脸,眼睛直直的望着*上的皇帝,微薄的涂成大红色的唇瓣微抿,却是酝酿了极大的怒意。
“皇帝已经决定了吗?”大长公主望着皇帝问道,见他点了点头一下子站了起来,道:“本宫不同意!”
皇帝转头望着大长公主,一脸的平静,“皇姐为何不同意,睿暨是朕与皇后的嫡子,又是如今几位皇子中最年长的一个,从小皇后和朕便有意培养他当一个贤明的君王,如今朕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理应由他来当太子,将来等朕西去,他便是大秦的皇帝,这有何不可?”
“五皇子从小聪明伶俐不错,本宫也很喜欢他,可是他太过优柔寡断,急功近利,并不是一个做皇帝的材料,前些日子本宫六十大寿之后,提议让五皇子纳阮大学士的长女为侧妃之事皇帝可能还不清楚,那是因为五皇子与阮大学士长女在本宫府上坐了苟且之事,本宫为了维护皇家的荣誉,为了皇帝的脸面才瞒下了这件事,皇帝若是要立他为太子的话,本宫觉得不妥,还请皇帝三思。”这些话大长公主早就想好了,张口说道。
皇帝早就料到殷睿暨和阮凝香的事有蹊跷,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殷睿暨在大长公主府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些不妥,可是同为男人,又是身为皇帝的人,自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在皇帝看来只要能治理好大秦,只要能平定四方,区区女人的问题根本就算是问题,再说那个少年不*,他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想到这里皇帝便看开了,轻笑了一下道:“不过是女人的问题,身为男子哪个不爱美人的,睿暨只是太年轻了有些,等他当了太子,自然会收敛的。”
大长公主算是看出皇帝心意已决了,银牙紧咬,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愤愤的道:“皇帝正要这样一意孤行吗?”
“朕觉得这并不是一意孤行!”皇帝平静的望着大长公主道:“只是朕有些好奇,皇姐为何这么坚持不让朕立睿暨为太子,还是皇姐有更好的人选?”
大长公主一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存的四位皇子当中,若是要立太子,自然是五皇子最有资格,她心里所想的十七皇子根本就排不上好,再说十七皇子那么小,只要她一说出来,皇帝必定要起疑心,虽然她对这个亲弟弟不是很满意,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闹翻,深吸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只是想皇上的身子如今有奚婴溢调理,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立太子之事又何必急于一时?”
“皇姐错了,过不得一日无君,朕想立五皇子为太子,就是想在朕还活着的时候先督促一下他,这样等朕走了,他才能知道该怎么做。”皇帝摇头说道,见大长公主不说话了,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她冰冷的手,道:“自从先皇驾崩以后,皇姐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若不是皇姐,朕也当不了这个皇帝,若不是皇姐的督促,朕也当不好这个皇帝,皇姐的这个恩典朕一直铭记在心,如今朕只是想像皇姐一样,让睿暨在当太子的时候有人在旁提点一番,让他以后就算不名流千古,也不至于遗臭万年,朕的这番心意皇姐应当是最理解的才是。”
“皇帝……”
“听朕说完!”皇帝看着大长公主,待她收口,才接着道:“朕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朕希望皇姐看在你与朕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的份上,在朕死后,多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