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煜的不解,金线袈裟老和尚好脾气的淡淡一晒,真个解释道:“只为了一桩小小的公案。”
刘煜笑道:“可否见示一二?在下也好做个斟酌。”
轻拂长髯,老和尚道:“半月之前,有一个蒙面女客潜入嵩山少林本院,盗走本派镇寺之宝‘大还丹’一颗,临去之前,犹以独门暗器击伤了两名护丹武僧,其胆大妄为、张狂跋扈之处,实已令人忍无可忍。非但藐视修行界律规,嘲讽少林派低能,更显示出这人目无余子的傲然之气。而她说施展的独门暗器,却正是‘冰魄寒光剑’桂施主所独有的‘冰魄神弹’!”
吁了口气,刘煜慢慢地道:“那大还丹,禅师,有什么用?”
老和尚沉重地道:“可治天下任何内伤,更能强身补气,却病延年,如若习武之人用以增长内功,服食之后便可节省三十年的修为,易言之,即可以在陡然间使一个武者的内力增强三十年的造诣!”
舔舔嘴唇,刘煜别有目的地道:“少林本院中有几颗这玩意儿?”
苦笑一声,老和尚道:“虽然秘方尚存,但配药难求,本派已经有四十余年没能炼制出新丹了,如今寺中留存的也仅是前人遗留下来的三颗而已。”
眼神闪了闪,刘煜笑道:“就凭了那个冰魄神弹,大和尚你们便认定是桂冰娥前辈盗去的么?”
老和尚肃穆地道:“除此之外,盗丹之人还曾伤了本派‘本’字辈弟子三人。据受伤弟子禀报,这盗丹之人所用剑法,正是桂冰娥施主脱胎于‘天山剑法’,自创的独门武学‘冰川剑法’!”
刘煜忽然笑了,不以为意的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证据么?”
金线袈裟老和尚忍耐地道:“老纳认为,有此一桩已足可证实那名蒙面怪盗的身分了,这位施主莫不成还不相信?”
摇摇头,刘煜道:“当然还不相信啦。”
老和尚低沉地道:“其理安在?”
刘煜淡淡地道:“俗语道:捉贼捉赃。大和尚。你们既然未能当场将那名不速之客擒住,如今也就不能单凭那两个脆弱已极的所谓证据来随意入人以罪,这可是不合情理的!”
这时,桂冰娥的侍女兼弟子幽萍激动地道:“刘少爷,你别相信这个秃驴的鬼话。我们小姐都有一年没有出山了!这完全就是一件莫须有的罪名。一桩可怕的冤枉,对于我们小姐来说,更是一个天大的耻辱!以我们小姐的身家,何曾将区区一颗大还丹放在眼里……”
能够不将大还丹放在眼里的身家?该不会和我一样。是因为拥有生长法则的女神饰物培育出来的千年级灵药吧?!
虽然感觉这是臂环属于女神饰物的有力佐证,但刘煜可不想深问下去,他可不愿意幽萍因为嘴快暴露女神饰物的秘密,当即赶忙插话道:“幽萍,稍安毋躁。我当然知道这是一桩冤枉,不用你说,我也清楚得很!”
白眉一抖,金线袈裟老和尚缓缓地道:“是冤枉么?女施主!”
桂冰娥清冷自若,幽萍却勃然大怒,她厉声道:“悟虚禅师,我家小姐敬你乃少林菩提院首座,德高望重,为仅次于贵派掌门方丈之高僧。这才尽量委曲求全与你以礼相见,禅师言谈之间,尚请稍留余地,否则,一旦撕破颜面。只怕对天山派和少林派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件有益之事!”
双目微扬,悟虚禅师却宣了一声佛号,直道:“善哉。善哉……”
刘煜搓搓手,笑道:“光嘴里念善哉是不够的。大和尚,心里也要照这样想才行。各位不远万里,跑来天山诬人为贼,非但大大地有违佛门仁厚之道,就更说不上‘善哉’两字的意义了!”。
悟虚禅师沉静地道:“施主,何谓诬人为贼,有人证,有物证,明确明鉴,怎能妄谈一个‘诬’字呢?”
刘煜冷笑一声,道:“什么是人证物证?”
悟虚禅师道:“本派受伤的弟子和冰魄神弹。”
唇角微扬,刘煜道:“他们又没看见那个蒙面怪盗的面貌,万一有人偷盗了几枚冰魄神弹栽赃嫁祸……说实话,就是因为有了冰魄神弹,才更显得那个怪盗在移祸嫁灾,故意栽脏于人。你想想,做贼的人肯留下什么证据叫人家失主认出他是何人么?假如我做了坏事,在当场留下一把你们少林派的方便铲是不是对方就可以不经详查便将责任赖到少林派头上了呢?事实上恐怕也没有这么简单吧?这种最可笑又幼稚的嫁祸法,如若随便就将少林派的各位大和尚蒙住,那以在下浅见,各位大和尚就干脆不要领导修行界,摘了‘天下第一派’的美誉,封山闭寺算啦……”
沉凝地,悟虚禅师道:“受伤的弟子认出了桂冰娥女施主独门武学‘冰川剑法’!独门暗器可能被盗,这独门武学总不至于也被盗了吧?”
摇摇头,刘煜道:“这也难说!”
白眉再次抖了抖,悟虚禅师忍声道:“此话怎讲?”
古怪地一笑,就在隔着悟虚禅师七步之外,刘煜身形移动,又快又熟又精又猛地立即将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招数最为精妙繁复的“大慈大悲千叶手”施展了一遍。
他在出掌走步之间,非但招术神妙,步眼精娴,而且掌路手法中的要诀、窍门,潜力之运用,间隙之连接,可以说已达到炉火纯青之地步,就算正统出身的专研此技的少林嫡传门人来演练这套掌法,恐怕也不会比他更强到哪里!
“嚯”地收式之后,刘